陳默惡狠狠地吻住懷中的女人,帶着一股兇悍的佔有慾,像是恨不得吞進腹中一般,完全不復往日裏的溫柔。
“唔……”
路繁花有些難受,不禁捶了捶男人的肩膀。
但她本來就不捨得傷了他,根本沒用幾分力氣,捶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不過如同貓撓一般,不痛不癢,反倒透着一股子撩人的意味!
陳默呼吸更沉了幾分,吻得愈發急切。
路繁花只好任他作爲,仰頭溫順地承受着男人的侵略,不時還回應一兩下……
似乎是感覺到了路繁花的柔順和安撫,陳默心中的暴戾也漸漸平復下來,動作也逐漸變得溫柔。
又是好一陣廝磨,他這才放開路繁花。
路繁花靠在他的懷中,喘囧息着,低聲問道:
“你剛剛怎麼了?”
經過剛剛那一番纏囧綿,陳默已經冷靜下來。
眼下聽到路繁花這樣問,倒是沒有再情緒失控,也沒有再像剛剛那樣陰暗地猜想着路繁花同劉二林之間的關係,他只是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你爲什麼要幫劉二林?”
“當然是留着他有用。”路繁花道。
如果不是留着劉二林有用,她哪裏會管那個男人的死活?
本來就是一個人渣,先是殺害了原主,後來又差點殺了她,還將她賣了,逼她接囧客!
這種人,她沒直接動手解決都是天大的仁慈了,怎麼可能還會救他?
如今留着他,不過是他還有用罷了。
“有用?他那樣的人,能有什麼用?”陳默帶着不解,還有一絲懷疑。
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聽到路繁花的這個回答時,他內心深處一直叫囂着的躁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平復了下來……眉宇間也多了一絲潛藏的愉悅……
“他……”路繁花欲言又止。
她連給王寡婦下毒的事情都坦白了,但這會兒她卻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因爲對王寡婦下毒一事,她做都已經做了,即便陳默不喜,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可她接下來要做的這件事情……還沒發生,如果陳默阻止她怎麼辦?
她心中很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放下這份仇恨。
無論是爲了原主,還是爲了自己。
無論如何,這個仇她都是要報的!
她不想在自己報仇的路上平添上一道意外,哪怕這個意外是陳默……
幾番思量,路繁花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只道:
“他之前那樣對我,可恨我卻不能拿他怎麼樣,但讓我就這樣忍氣吞聲,我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路繁花倒是不知道陳默曾去調查過她受傷一事,更不知道,他是出於她“名聲”的考量,這纔沒有將劉二林傷害她一事捅出去。
她只當,那件事情過去太久,這個時代的技術手段又不夠高超,恐怕難以找到證據,將劉二林繩之以法。
所以,她才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用法律的手段去懲罰劉二林,而是自己私下動手。
但她這樣一說,陳默只當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曾被劉二林“羞辱”,更甚至被他當成貨物一樣買賣的事情,所以才如此說。
路繁花見陳默沒說話,頓了一下,繼續道:
“不管怎麼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哪怕是我親自動手!”
說完,她不等陳默開口,又趕緊保證:
“你放心,報仇歸報仇,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讓他在以爲自己即將得到一切的時候,再失去所有,也體會一下我曾經所受的折磨罷了。”
當然,至於最後他會怎麼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陳默一時間神色複雜。
一方面,他所接受的教育和理智在清晰地告訴自己,路繁花這樣做是不對的。
即便劉二林有仇,也應該用法律的手段懲罰他,而不是報私仇。
可是另一方面……當他想到路繁花躺在病牀上於生死之間徘徊的樣子,想到她差點被人欺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劉二林!
偏偏爲了保護路繁花的名譽,自己不得不放棄追究劉二林的法律責任!
他竟覺得,路繁花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好。
劉二林那樣的人渣,就應該受到教訓!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有這樣陰暗的思想,更應該阻止路繁花犯錯,可是……他卻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路繁花看出了男人的糾結和複雜,她並不意外。甚至,陳默沒有立刻斥責她而只是沉默,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捧起男人堅毅的臉,道:
“我就是這樣,我不算什麼好人,我不會學那些聖人秉持什麼‘以德報怨’,我只會‘有仇必報’。
“我知道,這些或許與你以前的認知和信念相違背,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
“你如果接受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
“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僞裝自己。
“現在,我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是不是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我?”
陳默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纔剛剛緩和幾分的面容驟然一沉:
“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等到以後了,我們才因爲這樣的事情鬧不和。不如現在就先說清楚,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唔……”
路繁花的話還沒說完就再一次被男人吻住了。
陳默惡狠狠地廝磨着她的脣,臨了還不解氣地咬了她一口。
“不許說這種話!”他沉聲警告。
他不喜歡聽她說要分開的話!
“但是……有些問題遲早都是要解決的,與其以後才爆發出來,不如現在就……唔……”
路繁花的脣再一次被男人吻住。
她有些無語地眨了眨眼,她是真的覺得晚解決不如早解決。
他們現在算是熱戀期吧?
現在可能覺得什麼事情都能容忍,不想分開,但是等到激囧情退去之後,所有以前能容忍的東西都會變成醜陋。
哪怕是現在,就在前兩天,他們不也纔剛剛因爲這個問題吵過架嗎?
她不想她和陳默之間最後只剩下怨恨……
“繼續說。”陳默鬆開她,黑眸幽深地看着她,“只要你說錯一次話,我就這樣‘懲罰’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