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解放了斬魄刀的始解,下一秒,六車拳西雙手握住刀柄,朝着真隔空揮舞,刀鋒處延伸出幾條由風組成的綠色絲線,朝着真飛舞過去,卻被他輕鬆躲過,絲線落到地面,接觸之處就像落下了一枚炸彈一般,炸裂開來。
“如果被這些絲線碰到的話,你猜一下會發生什麼。”六車拳西把玩着斬魄刀,也不着急,一刀一刀地揮舞着。
“嚯,會發生什麼嗎……”聽到六車拳西自信的話語,真不禁咂了咂舌,面對飛來的細線,不再躲避,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細線的靠近。
六車拳西一時間有些怔住了,他回想了一下剛纔說的話,感覺裏面好像並沒有什麼挑釁的意味。
不過,既然選擇了硬抗,那也不錯,至少可以快速的解決戰鬥了。
然而就在六車拳西心思轉念間,細線飛到真的身邊時卻忽然全部斷掉了,甚至斷成了幾截,徹底消散在空中。
“嗯?”六車拳西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真甩了甩手中的斬魄刀,氣流無聲地破開,下一秒,真的身影消失不見。
【好快!】六車拳西瞳孔一縮,卻是捕捉到了真的移動軌跡,驚訝於他的速度之際,也連忙轉身揮刀擋向真揮砍過來的斬魄刀。
“噗——”
兩人交錯而過,六車拳西的斬魄刀平整的斷爲兩半,他的身上也瞬間多出一道深深的傷口,血花飛濺。
六車拳西一手支撐着地面,半跪下來,嘴角留下一絲鮮血,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就這麼敗了?
敗得莫名其妙……
“抱歉啊,六車前輩,忘記先跟你介紹一下我的斬魄刀能力了,”真緩緩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收起了斬魄刀,微微彎腰,朝着六車拳西伸出自己的右手,臉上的仍然帶着從容不迫的笑容,“我的斬魄刀能力是鋒利,什麼都可以一下子砍斷哦。”
聞言,六車拳西微微睜大了眼睛,旋即恢復了平靜。
“原來如此,是個很難對付的能力……我承認你有作爲合作伙伴的資格了。”六車拳西將手搭在真伸過來的手上,借力站了起來,儘管身上仍然流着血,可他的表情卻並未因此而產生變化。
兩人走出了結界,有昭田鉢玄立即走過來開始爲六車拳西進行治療。
“是個作弊一樣的能力,對吧?”一旁的浦原喜助笑嘻嘻地說道,卻被滿臉不爽的猿柿日世裏一腳踹倒。
“我最討厭賣關子的禿子了!”
“所以說爲什麼是‘禿子’啊……”浦原喜助捂着臉,一臉委屈地說道。
“當然是因爲你是笨蛋所以就是禿子啊,二貨嗎?!”
說着,又是一拖鞋飛過去,浦原喜助光榮地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真是吵死了……”
看着一旁陷入吵鬧的猿柿日世裏,平子真子瞪着雙死魚眼,若無其事地挖着鼻孔,一邊看向正朝他走過來的真。
“我說你還真是……”平子真子語氣懶散地開口說道,但他卻沒注意到,身體側後方一個拖鞋正朝他飛來。
“啪!”
平子真子頭一歪,臉上瞬間多了個紅色的拖鞋印,整個人都趴倒在地上。
“我當然是要和真談正事啊!倒是你無緣無故打我……”平子真子捂着臉,憤怒地喊道。
迴應他的,當然還是猿柿日世裏的拖鞋底。
“那個……平子前輩?”一旁,真嘗試着將話題引回正事上面,但在這種情形下,多少顯得有些徒勞。
真眨了眨眼睛,見此情形,心中免不了有些混亂。
儘管有些混亂,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麼任由他們鬧下去了。
於是,真一把捏住了猿柿日世裏的後脖頸,將她提到了自己面前。
“猿柿前輩,可以允許我和平子前輩談一下事情嗎?”真微笑着說道。
“啊?你說什麼,你這個禿……”猿柿日世裏在空中蹬着腿,露出了嘴裏的小虎牙,看上去十分威猛,但下一秒,真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可以允許我和平子前輩談一下事情嗎,猿柿前輩?”
看着一臉陰沉,但臉上仍舊掛着詭異微笑的真,猿柿日世裏眼皮一跳,強烈的危機感從她心頭涌起。
“……嘁,知道了。”猿柿日世裏耷拉下來,語氣瞬間減弱。
“乖。”真將猿柿日世裏放到一旁,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走到一臉震驚的平子真子面前。
【這、這傢伙……竟然可以讓那個野蠻的日世裏都乖乖聽話!真是個不得了的男人……】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假面軍勢其他人看向真的眼神也多少有了些變化。
“那麼,我們就來談一下,具體的合作事項吧……”真拍了拍手,從懷中取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平子真子,與此同時,假面軍團的所有人都默默地走到了平子真子的身後,靜靜地看了起來。
……
很快,真便帶着滿意的笑容離開了工廠,浦原喜助說是還想和假面軍勢的各位再多敘敘舊,於是便留了下來。
“這個傢伙,有多少可信度?”工廠內,平子真子一改閒散的形象,雙手交叉撐着下巴,目光緊盯着浦原喜助。
“可信度?其他的暫且不論,至少在討伐藍染這件事情上,他是完全可信的,在討伐藍染之前,只需要對他保持必要的警惕就可以了。”浦原喜助沉聲說道。
“對於他所建立的那個組織,‘ChangeMaker’,我倒是挺感興趣的,看樣子有時間要去拜訪一下了,”平子真子倚倒在沙發上,“革新者嗎……”
“ChangeMaker”,也就是革新者公社,是以真爲首領的完現術者們組成的集體,以完現術者們那千奇百怪的能力來看,如果要和他們進行合作的話,至少也是不虧的。
就在假面軍勢的衆人商議的時候,真走到一棟寫字樓中,走上了四樓。
“我回來了。”真敲了敲門,輕聲說道。
門內似乎傳來了輕微的動靜,緊接着,大門緩緩打開,真步入其中。
房間裏沒有開很明亮的燈光,只有略顯昏暗的黃色燈,但卻很神奇的沒有讓衆人的視力受到什麼折磨,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對於真的到來表示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