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亦是坐了下來,向着詢問道:“我剛纔聽黃員外說,你們同那羣惡人交手過!那麼你們有誰可曾看出來,那羣惡人使的是什麼武功?”
衆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覷。
最終,那較爲年長,同時真氣境界也是最高的人站出來,對林晨回答道:“這位少俠,我等境界低微,閱歷不多,就比如老朽這一生,也只是在八桂境內闖蕩,所以並未看出對方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功,只知道那羣人各各都喜歡用刀!並且前些日子將公子打傷的那羣人的口音也很奇怪,有點像桂柳人說的話,但卻又不是!”
“不是本地人麼?”林晨習慣性地點頭自語,然而那個領頭的武師卻忽然說道:“沒錯!就是這個調子!”
“啥?”林晨有點懵。
那個領頭的武師說道:“少俠剛纔說話的聲調,倒是和之前的那夥人有幾分相似!”
林晨頓時一怔,他剛纔說的是老家的方言。
“如此看來,那羣人說的是西南官話麼?”林晨想了想,說道:“但是,說西南官話的地區可有不少!關中、荊楚、湘楚、巴蜀、黔州、梁州都這麼說……!”
不過,林晨首先還是排除了荊楚和湘楚。
荊楚是因爲有着藏劍山莊的存在,整個荊楚的江湖門派都以藏劍山莊爲首,所以在其影響下,他們那邊的江湖上,武風早已演變成了劍道至上!
至於湘楚地區,在古時就有了瀟湘劍雨的傳說,所以湘楚亦是崇尚劍道居多。
既然沒有結論,那麼林晨也就不再去糾結。他繼續對幾人問道:“那你們可知,那羣人的真氣境界如何?”
那個領頭的武師嘆了口氣,說道:“少俠這般問,我們也不得不承認……那羣賊人的確是武功高強!我等與他們比起來,那當真是螢火比月輝,寒鴉比鳳凰!若非是我等我不如人,公子也不會……”
“老大,你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人雙拳緊握,生氣地說道:“我們也全部都是流脈境後期,等過些時日便可突破至真宮境!到時候若是再遇上他們,我們必要將他們的頭顱割下,爲公子報仇!”
領頭的武師沒有接話,沉默不語。
林晨見狀,便知道那羣人的真氣境界必然是在真宮境之上了。他問道:“你們估摸一下,那羣人是到了真宮境的那個層次?”
領頭的武師答道:“大部分是真宮境初期,領頭的到了真宮境中後期左右!”
最可笑的是,人家那個領頭的人壓根就沒有動手,只是幾個手下出動,居然就已經把他們打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林晨問了許久,將一些信息瞭解了之後,便讓衆人離去了。
按照那幾個武師所說的來看,將黃公子殺害的那羣人一共有七個!其中六人在真宮境初期,一人在真宮境中後期……
林晨尋思着,要不要回去真武閣搬一點救兵過來?
黃家的大公子下葬了一段時間之後,原本好似被陰霾籠罩着的黃家,終於恢復了一點生氣!但是這種生氣並未持續太久,當一夥人登門時,黃家的衆人的心情便是再度跌入谷底!
“怎麼,不歡迎我們嗎?”
對方的衆人瞧得黃家的衆人那憤怒而又緊張的神色,爲首的領頭不由得冷笑一聲,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就這麼毫不客氣地坐下,而後便是將目光投向在場的衆人,用着一口帶着口音的土白話說道:“那個老惹呢?怎麼,莫非是想躲着我不見麼?”
黃家的衆人聞言,皆是怒目而視,性格較爲火爆的那個武師更是站出來呵斥道:“你放肆!”
話音剛剛出口,只見得他的瞳孔驟然放大,旋即整個人便是向着身旁閃躲,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瞬間摔倒在地上,身軀在地面連續滾了滾,等衆人反應過來,定睛看去時,才發現那個武師的右邊身子上竟是插着幾塊碎掉的茶杯碎片!
“輪得到你說話了麼?”
對方爲首的人就這麼坐在椅上,許多人都沒有看清他剛纔究竟是怎麼出手的!
被打傷的武師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朝着對方怒目而視,剛想說話,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後方傳來。
他的目光循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卻,卻見林晨和黃員外從後堂走了出來。
對方的衆人聽見腳步聲,亦是朝着聲音的傳來的方向看去。
“老東西,我還以爲你不顧他們的性命,獨自逃走了!”
黃員外還未開口,站在他身旁的林晨便是率先開口說道:“諸位登門不過片刻,卻一言不合便動手傷人,是否太過蠻橫無理了?”
對方聞言,上下打量着林晨,他們確定自己之前幾次上門之時,都未曾見過此人,於是,那爲首的人便冷聲道:“你是哪裏人?敢管老子的事情!”
林晨說道:“在下林晨,好管不平之事,聽聞黃員外這裏有不公不平之冤,故而前來查看!”
“哦,就憑你?”.七
對方聞言後,便彷彿是聽見了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皆是大笑起來。
林晨的神色不變,臉上並沒有因爲對方的嘲笑而露出惱怒之色。他拍了拍懸在自己腰間的月嬌劍,平靜地說道:“不是憑我,而是憑我手裏的這兩柄劍!”
因爲林晨的真氣境界纔不過堪堪流脈境巔峯,故而大家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此刻聽得林晨這麼一說,他們這才注意到,林晨的腰間竟然還懸掛着這麼一柄做工精美的寶劍!
對方的領頭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這柄劍倒是不錯,既然你誠心奉上,那麼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