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他母親在國外遇難是跟宮家有關係,而宮家那個人還是她的外公,她母親的父親。

    他竟然還......

    司夜爵知道她在想什麼,擡手捧起她臉頰:“我不是說過,我拎得清楚你跟宮家之間的事情?

    別自己瞎想,我母親跟宮家的事,我還不至於會怪罪到你跟你母親頭上。”

    話是這麼說,但姜笙聽着還是有些心酸。

    她覆上司夜爵的手背,垂眸:“司夜爵,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除非......”

    除非怎麼樣呢?

    她還沒想好。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是因爲司夜爵給了她太多的包容。

    曾經她也只以爲司夜爵對她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或許只是爲了孩子。

    但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司夜爵纔是付出最多的那一個。

    司夜爵嘴角揚起,眸底帶着一絲柔意:“我辛苦追來的媳婦,我會推開?

    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確實也沒辦法離開我。”

    因爲他不允許。

    姜笙嘁道,打破了氣氛:“你司夜爵長命百歲着呢,放心吧。”

    說着,轉身去衣帽間找衣服。

    司夜爵看着她在衣帽間翻找衣服的身影,嘴角上揚,心情是挺不錯。

    畢竟,他小嬌妻的身心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

    她離不開他。

    而他只要還活着,亦不會讓她離開。

    姜笙與司夜爵一同到了姜家,姜慎看到司夜爵時都跟着愣了愣,也有些意外。

    “爸,我帶阿夜去看看媽,可以吧?”姜笙尷尬一笑,畢竟她事先可沒跟父親商量。

    姜慎點頭笑答:“你跟爵爺都已經結婚了,帶他去看看你媽媽,也是應當的。”

    母親就葬在半山公墓上,這片地方雖然在偏僻郊外,但很清幽,景色也很美。

    她父親還記得母親喜歡的是鳶尾花,鳶尾花花語爲華麗,象徵着光明和自由。

    姜笙帶着花束走到木碑前,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來看望過母親了:“媽,我跟爸爸還有我的丈夫來看您了。”

    她提到丈夫的時候,司夜爵看着她。

    姜笙緩緩蹲下身,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擡頭看着墓碑上的刻字與那張黑白照片,在她對着墓碑獨自說話時,姜慎跟司夜爵都走開了。

    姜慎擡頭望着遠處景緻,神色黯然:“我也沒想到笙笙的母親是宮家的人。”

    他的話讓司夜爵從姜笙身上收回目光,落在姜慎臉上,他知道爺爺去找過姜慎,所以是告訴姜慎了。

    “岳父,我爺爺說的那些話您不必放心上。”他語氣淡淡。

    姜慎點點頭:“我明白,縱然你爺爺是想要讓我分開你們倆,但感情這種事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呢,其實你對笙笙如何,我都看在眼裏。”

    他轉頭看着司夜爵:“她母親在世的時候一直都放心不下她,直到去世,我因爲她母親的緣故對笙笙忽略了太多,也虧欠了她,今後有你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

    司夜爵淡淡一笑:“我會照顧好她,不過,我能否問您一個問題?”

    姜慎頓着:“什麼問題?”

    司夜爵看了看姜笙:“您知道笙笙血液特殊的原因麼?”

    他其實是在意的。

    因爲他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她。

    姜慎稍顯疑惑:“笙笙的血液怎麼了嗎?”

    看到姜慎是不知情的,司夜爵也沒再多說什麼,不知道祁老教授有沒有查出什麼原因。

    司夜爵走到姜笙身旁,看到姜笙跪坐在墓碑前神色黯然的模樣,他擡手放在她肩上,看着墓碑:“岳母,您老就放心吧,從今往後我會照顧笙笙一輩子,除了死,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姜笙擡頭看他,表情詫異。

    而司夜爵也只是挑了挑眉。

    司夜爵將她扶起,姜笙轉頭看向姜慎:“爸,您也有話想對媽媽說吧?”

    姜慎怔了怔,有些滄桑的臉稍稍低垂下來,看了看墓碑,苦笑:“也沒什麼要說的,該說的,在心上就好。”

    **

    姜笙剛回到工作室,看到羅櫻在走廊上着急地徘徊着,便上前:“怎麼了?”

    羅櫻看到她後,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嫂子,萬綺的死,警方那邊好像有點眉目了,她......她真不是自盡。”

    所以萬綺真是被冤枉的,她是替人背了鍋了!

    姜笙對於這個結果並不驚訝:“我早就猜想到了。”

    “而且上次抓到的那個供出是萬綺的人,也死了,但他是真的自盡。”

    聽完羅櫻的話,姜笙沉默了許久。

    羅櫻又說着:“不過那個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早些年訓練營出去的人,對訓練營非常熟悉,就是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可是,除了我們幾個頭銜比較高的人能帶人進來之外,還有誰呢?”

    羅櫻實在想不出他們這些高層中,是不是出現了“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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