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那不是在賭石坊遇到的那小子嗎?我們衝過去,幹他孃的。”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小混混說道。

    “別過去。”黃善趕忙攔了下來。

    “從賭石坊回來,我就打聽過了,這小子也是江南大學的,叫林海,而且,就是他掰斷了胡爲的手指頭,身手很厲害的。”

    “是他?那,那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啊。”胡爲被人掰斷手指頭的事,在圈裏已經人盡皆知了。

    “放過?怎麼可能?”黃善一聲冷笑,掏出手機。

    “胡少,我是黃善……”

    林海剛出車站沒多遠,就見一個鋥光瓦亮的大禿腦袋,正朝着出站的人羣張望着。

    “師父,這裏!都讓開!”光頭強一見林海,興奮的一邊揮手,一邊驅趕着人羣。

    周圍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同時朝着林海投來異樣的目光。

    林海這個氣啊,上去,朝着大禿瓢就一巴掌。

    “喊什麼喊,你看看把人們嚇得,不知道的以爲我和你是一路貨色呢,真影響形象。”

    “師父,咱倆本來就是一路貨色啊。”光頭強摸了摸大禿腦袋。

    噗!

    一路你妹!

    林海真有點後悔讓光頭強來接站了。

    來到車跟前,光頭強趕忙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

    “師父,請上車。”

    林海上車後,光頭強跳到駕駛位,車子嗖的就竄了出去。

    “我去,你大爺的,開慢點。”林海被甩的身子一歪,頭差點碰玻璃上,氣的照着大禿瓢又是一巴掌。

    “嘿嘿,開了十來年破面包,頭一次開路虎這種豪車,興奮的。”光頭強咧着嘴笑道。

    車子駛出車站,不一會就進入了迎賓街。

    迎賓街周圍是江南市開發的新區,道路很寬廣,卻幾乎沒有什麼人煙。

    前邊的一個路口,兩輛白色的寶馬,打着雙閃,停在路邊。

    見林海的車子開過來,立刻從車裏下來八個黑衣人,個個手裏拿着鋼管,站在了路中央。

    “吱!”光頭強將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一個黑衣人兇狠的喝道。

    光頭強“啪”的一聲,將車門鎖了。

    “師父……”

    來人一看就是找茬的,又都有武器,自己這邊就倆人,形勢很不樂觀。

    林海翻了個白眼,再次對光頭強的智商表示了擔憂。

    你妹的,鎖車門有個毛用啊,這架勢,你以爲人家不會砸車嗎?

    下去幹他孃的就是了。

    “把車門打開,下車。”林海吩咐道。

    下了車,光頭強一臉警惕,將林海攔在了身後。

    “嗯?擦,還挺懂事。”林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擡頭望去,我擦,都是熟人啊。

    上次在學校,就是這幾個貨,爲首的,正是那個刀疤臉。

    “怎麼的,哥幾個?上次沒玩夠唄?”林海眉毛一挑,說道。

    “哼,上次學校人多,讓你逃過一劫,今天,你死定了!”刀疤臉揚了揚手中的鋼管,無比的囂張。

    上次踢了林海一腳,把自己疼的夠嗆,這些,刀疤長心眼了,帶着鋼管來的。

    “師父,壞了,這個刀疤臉是黑鷹會的四當家,手底下功夫很厲害,號稱絕命腿,據說一腿下去,能踢斷一根木樁。”

    光頭強緊握雙拳,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

    “絕命腿?哼,哥哥今天讓他變成瘸命腿!”

    上次讓他踢了一腳,老疼了,正愁沒地方報仇去呢,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師父,我先過去,說說好話,如果沒用,我在前邊頂着,你趕緊逃走。”光頭強很鄭重的說完,向前走去。

    “這不是黑鷹會的刀疤哥嗎,我是南街混的,光頭強,來刀疤哥,抽個煙。”光頭強遞上根菸,笑着說道。

    “抽你媽。”刀疤臉直接把煙扇掉,“你算哪根蔥,給我滾一邊去!”

    光頭強眼中寒光一閃,強行忍住心中的憤怒。

    “哈哈,刀疤哥,都是道上的兄弟,如果有什麼得罪的,改日,我光頭強親自上門請罪,再去金碧輝煌擺上一桌,向刀疤哥賠罪,怎麼樣。”

    刀疤臉嘴一撇,拿手中的鋼管拍了拍光頭強的大禿腦袋。

    “賠罪?你算老幾啊,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賠罪?”刀疤臉語氣無比的囂張。

    光頭強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刀疤哥,這麼說,今天的事,沒法善了了唄?”

    “善了你媽!”刀疤臉昂着下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道。

    光頭強眼睛一眯,隨後毫無徵兆的,朝着刀疤臉襠部就是一腳。

    “我去你的吧!”

    一腳踢出的同時,光頭強回頭朝着林海大喊:“師父,快跑!”

    林海在後邊看着,心中生出一絲感動。

    這個光頭強,關鍵時候,對自己還挺忠心的。

    “擦,還敢動手!”刀疤臉一側身,就將光頭強的一腳躲了過去。

    隨後,手中的鋼管,帶着一股勁風,朝着光頭強的大禿腦袋,狠狠的抽了下來。

    “完了!”光頭強一閉眼,刀疤臉的速度太快,自己根本躲不開。

    “嗯?”等了半天,大禿腦袋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我擦,難道打歪了,沒打着?

    光頭強睜開眼睛,頓時愣住了。

    只見林海正站在自己和刀疤臉的中間,右手平舉,將鋼管抓在了手中。

    刀疤臉粗壯的胳膊上,青筋暴露,臉上的刀疤因爲用力猙獰的扭曲着。

    “鬆手!”刀疤臉喫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鋼管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師父?”光頭強眼睛瞪得老大,他知道林海能打,但從來也沒想過,林海居然強到了能對付刀疤臉這個等級的人物。

    “幾條狗都收拾不了,丟人現眼!滾後邊去!”林海罵了一句。

    “哎!”光頭強屁顛屁顛的跑後邊看好戲去了。

    “你給我鬆手!”半天奪不下來,刀疤臉急了,乾脆兩隻手一起,抓住鋼管,死命的往回奪。

    “擦,真小氣,一根破管子,至於這麼拼命嗎?你要,還你就是了。”林海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後手一鬆。

    刀疤臉現在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往回奪鋼管上了。

    哪成想,林海突然鬆手。

    結果,對面沒了受力,刀疤臉頓時後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摔了個仰面朝天。

    “哈哈哈,這個傻子!”光頭強在後邊看的,一陣爆笑。

    刀疤臉氣的臉都青了,從地上爬起來,鋼管也不要了。

    “老子今天非把你踢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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