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銀臉上帶着一絲狠辣的笑,一刀深深的刺入了柳元的胸口。

    “我已經認輸了,你,你……”柳元帶着一臉的絕望與不甘,憤憤的說道。

    喬銀咯咯一笑,無比親暱的湊到了柳元的耳邊,如同戀人般低聲細語。

    “要怪,就怪你柳家不識時務,讓你做了冤死鬼!”

    說着,喬銀將手中的匕首從柳元的體內拔出,頓時一股血箭噴出,柳元的屍體噗通一聲,摔倒在擂臺上。

    “幹得漂亮!”喬家宗師在臺下看的清楚,忍不住興奮的一拍大腿,情不自禁的朝着綠野山莊的坐席望去。

    而恰好,宮藏此刻也正朝着喬家的位置望來,兩個人的目光頓時碰撞在了一起,宮藏不由的帶着一絲讚賞,朝着喬家宗師點了點頭。

    喬家宗師頓時喜出望外,趕忙陪着謙卑的笑容,欠了欠身,心中更加得意了。

    “事後一定要重傷銀兒,你親自安排人,去偏遠山村,抓二十個精壯男子,送給銀兒享用!”喬家宗師帶着笑容,朝着喬殿坤吩咐道。

    “是,老祖宗,銀兒爲我喬家立了大功,自當該賞!”

    喬家歡喜的同時,柳家此刻卻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悲痛與憤怒當中。

    “豎子敢爾!”柳家家主柳聰,第一個就站了起來,朝着擂臺之上,憤怒的一聲暴吼。

    柳元可是柳家年輕一輩,少有的習武天才,柳聰本來是打算將他當做柳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培養的,想不到今天,竟然活生生被喬家這個女子,一刀刺死,簡直如同刺到了柳聰的心窩子一樣。

    喬銀見柳聰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頓時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可憐兮兮的開口。

    “這位大叔,你嗓門這麼大,都嚇到人家了。”

    “你……”柳聰被喬銀裝模作樣的一句話,氣的差點吐血。

    “柳元已經認輸,你爲何下此毒手!”柳聰指着喬銀,氣憤的質問道。

    “他是認輸了,可是他說晚了啊。”喬銀無奈的攤了攤手。

    “可這是以武會友,就算如此,無冤無仇,你也不用下此狠手吧!”

    “人家以爲他能躲開的。”喬銀眨巴眨眼,那幅樣子,簡直委屈死了。

    “哼,你這個妖女,少在那花言狡辯裝可憐,殺我柳家弟子,我柳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宮莊主,你綠野山莊乃是組織者,你怎麼說?”

    柳聰知道和喬銀說什麼都沒有用,想要處理這件事,還得要找綠野山莊。

    宮藏見柳聰向自己問話,不由的扭過頭,淡淡的朝着柳聰看了一眼。

    “雖說是以武會友,但畢竟刀槍無眼,有個別傷亡在所難以,柳元意外身故,這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便無法挽回,望柳族長節哀,也希望後來登臺者,以此爲戒,不要再發生這等悲劇。”

    說完,宮藏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連看都不在看柳聰一眼了。

    “你……”柳聰見宮藏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柳元之死揭了過來,氣的差點暴走,許久才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很好!既然你們綠野山莊這麼包庇兇手,那我們柳家就自己解決!”知道說理是無用了,柳聰也懶得再廢話。

    既然喬銀在擂臺之上擊殺了柳元,那柳家就派人上臺,再將喬銀擊殺,爲柳元報仇便是。

    “柳家弟子,誰願意出戰,爲柳元報仇!”柳聰話一出來,立刻有幾個年輕弟子,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紛紛請戰。

    柳聰剛要從中挑選一人,忽然旁邊有人朝着臺上一指。

    “族長,快看,有人上臺了!”

    “嗯?”柳聰一愣,循聲朝着臺上望去,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年輕男子,已經登上了擂臺。

    “是他?”柳聰一愣,卻見此刻臺上站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個登臺敗下陣來的康士富!

    此刻,臺上早有人將柳元的屍體擡了下去,將血跡擦拭乾淨。

    康士富站在喬銀的對面,不屑的搖着頭,一陣鄙夷。

    “嘖嘖嘖,老子本以爲自己就夠損夠壞的了,想不到你這個小娘們更壞更損,老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喬銀一聲冷哼,“我說,你之前已經敗了,沒有資格在上臺了,滾下去吧。”

    “誰說我沒有資格!”康士富嘴角一撇,“每個家族弟子不是一共有三個名額嗎?不好意思,我康家就來了我一個人,三個名額都是我的!”

    “額……”喬銀一愣,隨後不由的嗤笑一聲,“你們康家沒人了嗎?”

    “呸,我康家遠在涼州,能來我一個人,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廢話少說,老子來會會你這個蛇蠍女子!”

    “就憑你?”喬銀不屑的冷笑一聲,“既然你找死,那老孃就送你歸西!”

    喬銀之前與柳元一番爭鬥,雖然將柳元擊殺,但自己的內勁也已經幾乎耗盡,如果此刻來個高手,喬銀根本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可現在這個康士富突然跳了上來,倒讓喬銀心裏一鬆,康士富的身手,在第一場她看的清楚,極爲的稀鬆平常,對付他根本不在話下。

    而剛好,喬銀也可以藉此機會,恢復一下耗損的真氣,以備後邊的挑戰。

    “還真是個好人,爲了感謝你及時上來爲老孃解圍,死之前就讓你大飽眼福一次吧!”想到此,喬銀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勾魂的聲音,讓臺下的男人聽着全身都一陣酥軟。

    而對面離喬銀最近的康士富,就更加的不堪了,立刻變成了一副豬哥樣,口水都流出來了。

    “就這定力?”喬銀心中冷笑一聲,隨後竟在臺上翩翩起舞。

    “勾魂舞!”喬家衆人,不由的眼前一亮,喬銀現在施展的,正是喬家女子必學的燕舞,顧名思義,光憑這一舞,就能把男人的魂兒都勾走。

    喬銀圍着康士富,擺出各種大膽露骨的舞姿,口中哼哼唧唧,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迷醉,像極了女人到達巔峯時刻的樣子。

    而康士富早已經迷失在了喬銀的舞蹈當中,流着口水,眼睛直勾勾追隨着喬銀的身軀,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移動到了擂臺的邊緣。

    而就在這個時刻,喬銀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中匕首再次出現。

    “看夠了吧,看夠了老孃就送你歸西!”說着,匕首帶着寒光,朝着康士富的胸口,兇狠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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