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眼看着五色山峯就要落在梁越的身上,卻突然一頓,停了下來。

    噗通!

    已經沒有了抵抗意志的梁越,被劇烈的罡風壓迫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整個人癱軟無力,搖搖欲墜,兩眼只剩下絕望與恐懼。

    “還挺懂事!”

    林海見梁越下跪,不由嘴角微翹,露出淡淡的笑意。

    “答應我的條件了?”

    “答應,答應了!”梁越失魂落魄,兩眼無神,行屍走肉一般說道。

    “好!”林海聞聽,眉頭一挑,嚴峻道。

    “那就發血誓,認我爲主!”

    梁越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是想到剛纔那種極限折磨,也只好內心一聲哀嘆。

    隨後,緩緩舉起了手掌,一口精血噴了出來。

    “我發血誓,奉……奉……”

    “我叫林海!”林海一翻白眼,丫的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發血誓,奉林海爲主,若有二心,甘願承受血誓之懲罰。”

    嗡!

    梁越發完血誓,那精血驟然消失,化作兩道血絲,分別進入了林海和梁越的體內。

    林海眼前一亮,瞬間感到與梁越有了一絲聯繫。

    彷彿,自己一個念頭,就可以引爆梁越體內的鮮血。

    換句話說,林海已經控制了梁越。

    “這血誓倒也神奇。”

    林海不由暗暗稱奇,先是東風,再是梁越,林海已經通過血誓收了兩個人。

    越發的感到,這血誓是個控制人的極好手段。

    比自己早期用的控神丹,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

    “收!!!”

    林海手臂一撤,五色光華消失,那鎮壓在梁越頭頂的山峯,化作了無盡光華,消散在空中。

    同時,林海手掌一招,將玲瓏星塔也收回了煉妖壺。

    星辰領域消失,梁越的眼前瞬間恢復了正常,林海和莫彩蝶的聲音,出現在視線當中。

    看着林海,梁越的內心一陣輕嘆,眼神無比的複雜。

    在這之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面前這個垃圾一般的散仙,給逼迫的發了血誓。

    從今往後,他梁越再也沒有了自己,將淪爲林海的一個奴僕。

    梁越的心中,有着百般的不甘。

    然而,血誓在身,卻讓他連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奴才梁越,參見主人!”

    說完,梁越朝着林海一躬到地,同時兩眼絕望的閉合。

    縱使他梁越以往百般風光,即刻起也將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奴僕。

    奴才?

    林海聽到梁越自稱奴才,不由一愣,雖然潸然失笑。

    尼瑪,這哥們不會是凡間界的大清穿越過來的吧?

    居然以奴才自居,有意思!

    “不必多禮了!”

    林海手臂一擡,一抹輕風將梁越扶了起來。

    隨後,林海面帶威嚴,朝着梁越道。

    “此處不是講話之所,隨我離開!”

    說完,林海朝着已經趕來的東風,遞去一個眼神。

    東風點頭會意,一個呼哨,九頭妖獸拉着鑾駕,從天而降。

    “彩蝶,咱們上車!”

    林海與莫彩蝶,登上了鑾駕,放下簾幕。

    “九獸鑾駕?!”

    梁越一見林海的鑾駕,頓時瞳孔一縮,露出深深的震撼!

    林海不知道,但梁越可非常清楚,拉鑾駕的妖獸數量,可是極有講究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用八頭妖獸拉車,和用一頭妖獸拉車,幾乎沒有分別。

    最多,別人會覺得你財大氣粗,或者性格張揚。

    但是,用九頭妖獸拉車,那可就不一樣了。

    九爲極數,乃至尊之象徵。

    一旦用九頭妖獸拉車,那就是代表着,是某一個區域的王者!

    難道說,林海是某個城池的城主,或者某個宗門的宗主?

    梁越一臉驚愕,再聯想到林海的可怕實力,越發看不透林海了。

    不過,作爲奴僕,他自然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飛身一躍,梁越坐到了東風的身邊。

    東風一聲輕喝,九頭妖獸拉着鑾駕,眨眼間消失在夜空當中。

    回了萬宗城的酒店,林海進入房間,將梁越叫到了近前。

    “梁越。”

    “奴才在!”梁越躬着身子,不知道爲何,有些緊張。

    “你們宗門的男弟子,都要匹配一名縹緲宗的女弟子?”林海冷冷問道。

    “是!”

    “不管縹緲宗女弟子願不願意?”林海帶着譏諷,繼續問道。

    “是!”

    “哼!”林海不由重重一聲冷哼,“你們宗門,可真夠不要臉的。”

    梁越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卻又把話嚥了下去。

    林海現在可是他的主人,他即便不認同林海的說話,又豈敢反駁。

    林海卻是眉頭一挑,朝着梁越道。

    “怎麼,我這樣說,你還不服氣?”

    梁越見林海發問,心頭一橫,也豁出去了。

    “主人,不是不服氣,而是縹緲宗女弟子,匹配我門中弟子,乃是古訓。”

    “這不管是對我們宗門,還是縹緲宗,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古訓?

    林海一陣譏笑,還有這樣的狗屁古訓?

    看來,立下古訓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宗門,叫什麼名字?”林海歪着頭,鄙夷的問道。

    “回主人,叫海王閣。”

    海王閣?!

    林海聞聽,一陣奇怪,怎麼會叫這麼個名字?

    “宗門的名字,有什麼來歷嗎?”

    梁越搖了搖頭。

    “奴才不知,只知道是留下古訓的那位先人命名。”

    又是他?

    “你口中立下古訓之人,叫什麼名字?”

    “叫吳望月。”

    吳望月,吳望月……

    林海情不自禁,小聲嘀咕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林海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瞬間極爲短暫的模糊。

    “我爲什麼對這個名字,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在哪裏聽過呢?”

    真是奇怪。

    林海搖了搖頭,感到匪夷所思。

    “你記住,這狗屁古訓對你失效了,你以後不許打彩蝶的主意。”林海眼睛一瞪,朝着梁越警告道。

    “是,奴才不敢!”梁越趕忙說道。

    林海站起身,眉頭緊鎖,踱了幾步,突然一轉身,兩眼閃爍着冷芒,落在了梁越的身上。

    梁越渾身一個激靈,頓時露出驚慌的神色,不知道林海爲什麼這麼看着他。

    那眼神,真的好嚇人。

    而這個時候,林海帶着一絲殺機的聲音,在梁越耳邊響起。

    “要與馨月匹配之人,叫什麼名字?”

    梁越看着林海那殺人的目光,根本不敢與林海直視,趕忙低下頭。

    “是海王閣的大師兄,黃衛東!”

    黃衛東?

    林海嘴角一撇,冷哼一聲,兩眼閃過冰冷的殺機。

    “他現在何處?”

    “就在縹緲宗,等待柳馨月歸來。”

    唰!

    林海的目光中,驟然閃過一道厲閃,陰冷可怕。

    “很好,我明天正準備去縹緲宗,公開我與馨月的關係!”

    “既然這個黃衛東在,那就一併將他收拾了。”

    “就以他警示後來人,馨月是我林海的逆鱗,觸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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