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浩瀚,從西到東,大隋境內的百姓都聽的很清楚,各大洞府之中,那些修行中人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密宗供奉的佛陀不少,最典型的就是定光歡喜佛,難道這位佛陀得罪了大隋皇帝不成?若是如此,那事情就有些大條了。
楊廣不好惹,那些佛陀更加不好惹,雙方必定會迎來一番爭鬥。
“該死的傢伙。”剛剛返回靈山的定光歡喜佛瞬間就有所感應,自己的香火正在急劇的減少。信仰之力也在飛速的減少。這就代表着氣運正在降低。
這讓定光歡喜佛如何不怒。他此刻忘記了自己曾經對楊廣乾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太乙金仙,居然敢算計準聖,真是找死。佛爺殺不了你,但總有辦法讓你氣運下降,讓你有亡國的可能。”定光歡喜佛慧眼中迸射出冷光,他雙目赤紅,目光落在長安城內。然後身形化成一道粉紅色光芒朝長安城而去。
大雷音寺,如來佛祖望着定光歡喜佛離去的身影,慧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再說話了。
“佛祖,你就這樣讓定光前往?”一個乾瘦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殺劫到來,非你我能掌控的,這是他的因果,需要他自己去了結,佛祖認爲呢?”如來佛祖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讓人無言反駁。
“我佛門弟子多是從截教而來,除掉那些被兩位聖人收入西方的三千紅塵客,其他的弟子不都是要了結因果嗎?”如來看了一邊的燃燈上古佛一眼。
燃燈聽了,臉色大變,想要超凡脫俗,成爲聖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了結因果,定光歡喜佛是如此,自己也又何嘗不是如此,這就是天道輪迴。
“該死的傢伙。”燃燈上古佛面色陰沉如水,慧眼之中蘊藏着殺機。
“佛祖也想走一遭?”如來佛祖聲音平靜,說道:“大劫即將來臨,我佛門要留下核心的力量,留下火種,佛祖認爲呢?”
“佛祖所言甚是。”燃燈上古佛面色平靜。
“我西方佛門此刻氣運鼎盛,門下弟子肯定能夠逢凶化吉,定光肯定會安然歸來。”如來佛祖慧眼落在時光長河上,看見了西方佛門氣運昌隆,籠罩諸天。
“既然如此,是老僧多慮了。”燃燈上古佛身形緩緩消失。身後留下了一陣深深的嘆息聲。
“陛下,你看那邊。”雲端之上,鎮元子忽然指着遠處的一道粉紅色光芒輕笑道:“看,送死的過去了。”
楊廣望了過去,發現是定光歡喜佛,頓時好奇道:“他這是想幹什麼?”
“陛下一道聖旨,斷了他的香火,他自然是去找陛下算賬了,他殺不得陛下,噁心一下還是可以的。”鎮元子面帶微笑,輕笑道:“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劫氣四溢,佛門雖然有大興,但大興之中危機重重,各種考驗也不知道有多少。尤其像定光此類,背棄了師門,豈能不被清算?”
“走吧!我們也去看個熱鬧。”鎮元子帶着楊廣朝南瞻部洲而去。
楊廣雖然心中着急,但看着鎮元子的模樣,也只能是將心裏面的一絲焦急放在心裏面,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心裏面卻是想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算計的再好,也是有漏洞的。”鎮元子好像在解釋着什麼。只是楊廣並沒有聽明白其中的道理。
長安城,仙氣籠罩,宛若是一個巨大的仙城一樣,氣運神龍越發的矯健,盤旋在雲端之上,對周圍虎視眈眈。猛然之間發現了什麼,發出一陣龍吟聲,似乎是在警告來者。
“果然氣運昌隆。”定光歡喜佛的目光落在氣運神龍身上,目光深處都了一些忌憚之色,他發現自己幸虧沒有斬殺楊廣,否則的話,這些因果就要了自己的老命,日後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
“嘿嘿,貧僧是不會殺人的,但出了什麼事情,那就不管貧僧的事情了,想你宮中美女無數,豈能讓你一個人獨享,應該奉獻出來。”定光望着對面的皇宮,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
“定光師弟,我等你已經很久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個麗人緩緩而來,只見她面色冰冷,鳳目中殺氣沖天,望着定光歡喜佛,就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定光歡喜佛面色大變,作爲西方佛陀,他最怕的不是如來佛祖,而是眼前的無當聖母,當年自己背叛了截教,不僅僅是臨陣脫逃這麼簡單,而是葬送了截教最後的一線生機,是截教的大敵。這些年他幾乎忘記了眼前的一切,但無當聖母的出現,終於喚起了最深處的記憶。
“想要引你出來可不容易啊,現在你終於出來了。”無當聖母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機。
“師姐,和他說什麼,直接殺了就是了。”身後又出現一個道人,渾身上下充斥着腐朽的氣息。
“御獸師弟,你,你也來了。”定光歡喜佛一顆心頓時跌落到谷底,一個無當聖母就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御獸真人,雖然他已經腐朽,顯然命不久矣的模樣,可就是這樣的傢伙最爲可怕,他已經無懼死亡,只是想殺掉眼前的敵人。
“你這叛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御獸真人雙目赤紅。
“你們,這可怨不得我啊!商亡周興乃是定數,截教衰落也如此,貧道不過是奉天命而行,有什麼錯?”
定光歡喜佛大聲說道。
“順天而行,並沒有錯,但你錯就錯在,帶走了六魂番,你對得起師尊的信任嗎?”無當聖母一劍斬出,青蓮朵朵,在虛空中綻放。化成一道道劍氣,或爲赤紅,或爲枯黃,或爲漆黑,或爲慘綠,劍氣沖霄,帶着懾人的氣息,朝定光歡喜佛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