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吼如雷在月牙湖炸響,一道灰色身影快如閃電向江塵撲來。
江家五長老,江向陽要斬殺江塵!
幾十萬觀衆的人羣裏再一次騷亂起來,好多人都瞪圓了眼睛。
五長老的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江塵怎麼可能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擂臺賽一戰,他不是廢了嗎?
廢物還能獵殺江永豪,暗算東郭銘志?
江向陽身形如電撲向江塵,力量提升到三千斤,所過之處的空氣都被撕裂,爆發出震耳的響聲。
他攜帶着破開大山,碎裂山丘的狂暴力量,殺向江塵。
“殺害自家兄弟,你罪該萬死。”
“江塵,你給我死吧。”
破山拳。
一拳碎山脈,一拳開巨石。
“死!”
他要一拳打死江塵,給屈死的兒子報仇雪恨。
江塵站在那裏動也沒動,看着江向陽,嘴角微微挑起。
緊接着,江塵身後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
此人隨手甩動了袖子,帶起獵獵罡風,卷向了江向陽。
江向陽的來得快,去得更快。
被袖子甩飛出去五六丈遠。
砰!
一個狗喫屎趴在地上,地上出現了一個深坑,揚起來的臉頰都是塵土,顯得狼狽至極。
“誰?”
江向陽怒火熊熊狂吼:“誰要和我江家過不去?”
那一道身影冷笑:“江家?很厲害嗎?”
“我真和江家過不去,江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人羣裏一片驚呼:“雲長老,這人是雲長老!”
“老天,江塵竟然有云長老護着。”
“太不可思議了!”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江塵向前跨了一步,蔑視地看着江向陽:“自家兄弟?自己人?”
“我爲江家立下赫赫功勳,在黃池擂上爲家族奪得礦山開採權,受傷之後,你們把我扔在擂臺上不聞不問,讓我自生自滅,怎麼不說我是江家的子弟?”
“我重傷垂死被大雨澆灌差點喪命,你們在家裏大擺宴席慶賀,怎麼不說我是自己人?”
“傾盆大雨澆灌,江永豪到擂臺邊,要當着我的面欺辱我的侍女,奪取我的白銀族牌,這是自家兄弟?”
“江家因爲江永闊想和東郭柳月訂婚,就指派家族靈脩追殺我,這是自己人?”
……
江塵怒火滔天。
這麼多天的憤怒都發泄出來了。
江家、東郭家族、南門家族三大家族的人,看到了江塵出現,都想直接滅殺他。
可是看到一旁護持着江塵的雲長老,他們又不夠動了。
“有我在,我看你們誰敢在黃池榜大比前對江塵對手!”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江塵要是死在黃池榜大比上,那是他學藝不精。”
“但是誰要是敢在背後動刀子,我滅他全族!”
雲長老說着將一身的修爲全部釋放出來。
人們發現這股靈力威壓非常強大,以他們的修爲,竟然看不透雲長老到底是什麼修爲。
“好,既然如此!”
大長老江向文臉色鐵青,他指着江塵怒吼:“江塵,反叛家族,罪該萬死。”
連一個小小的江塵都搞不定,他大長老真是白活了。
江家在黃池城的威嚴蕩然無存。
江向文的話剛說完,又一道恐怖身影站起來,好多人都感覺自己承受不了這道身影的恐怖威壓。
東郭風雷。
東郭家族的掌舵人。
他冷笑地看着江塵,命令東郭家族的年輕一輩。
“東郭家族參賽者聽令,擂臺上遇到江塵,格殺勿論!”
東郭風雷剛剛說過,南門家族的掌舵人站起來,他冷冷地看一眼江塵。
“南門家族的人聽令,擂臺上遇到江塵格殺勿論!”
三大家族的人都下了誅殺令,引得衆人一片驚呼。
人們都沸騰了。
黃池城三大家族下了誅殺令,江塵在劫難逃。
作爲黃池城的一員,誰不知道三大家族的滔天手段。
那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他們聯手江塵就算有通天能耐,也活不了。
譁!
驚呼聲好像旋風一樣卷裹月明湖,掀起驚濤駭浪。
“老天,三大家族下來了誅殺令,江塵死定了。”
“真沒有想到,江塵惹了這麼大的禍患。”
……
月牙湖,高臺上。
大夏武院的陸奇長老,看一眼月牙湖周圍的幾十萬人,臉色平靜,朝衆人朗聲說道。
“黃池城的父老鄉親,我宣佈!黃池榜大比正式開啓!”
一句話點燃了在場所有人心頭的火焰。
這是黃池城百年來都沒有過的興盛大事。
大夏國武院,連同超越了大夏國實力的絕世宗門來招收弟子,給黃池城所有年輕一輩帶來一步登天的機會。
只要能踏入大夏武院,就進入了大夏國的官場,封王封侯指日可待。
萬里有一,進入天劍宗那就是魚躍龍門,腳踏青雲上,笑傲九重天,成就超級強者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機會擺放在眼前,天梯已經架好,怎麼不讓所有人激動不已。
譁!
掌聲如潮,席捲了整一個月牙湖,衝散了天上的白雲。
參賽者更是激動,有人拳頭緊握,暗自發誓,一定要拼盡全力,進入大夏武院或者被天劍宗的仙師看中。
有人一心一意要封王封侯,光宗耀祖。
有人臉色通紅,眼光霍霍,說不出的興奮,機會就在眼前,他絕對要抓住。
有人的眼睛裏流淌着熱淚,他發誓崛起,再不做黃池城內的寒門。
“此次大賽,天劍宗破格招收傳人,大夏武院招收二十人,參賽人員都抓住難得機會。”
陸奇長老的話一落地,全場轟動。
往年大夏武院在黃池城只招收五人,今年竟然增長了四倍,二十人。
參賽者比之於以往,多了許多的機會。
特別是那年輕一輩的十大高手、四大天才、三大精英。
除了東郭柳月,其餘人等更是激動,根據陸奇長老的說法,他們進入大夏武院幾乎上鐵板釘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