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箐的聲音冰冷。
江箐箐一劍如龍,直接殺來。
劍光繚繞,劍氣破空,都發出音爆隆隆。
三個人哪敢接如此狂暴的一劍,他們趕緊躲開。
劍芒一丈五尺長,劈斬在練功室對面的牆壁上,好像是滔天巨力卷裹而來,牆壁就是不堪一擊的河岸,瞬間被衝開了。
轟!
劈斬開一個巨大的窟窿。
碎石紛飛,牆壁顫抖,縱然在大陣的加持下,那地面也也裂開了一道道的裂紋。
咔嚓嚓,咔嚓嚓!
地面裂紋全開了,緊接着地面掉下來。
轟隆!
對面的練功室全毀了,砸在三樓。
煙塵激盪。
電峯的三個人都呆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擦擦眼盯着江箐箐的破壞力,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奔騰:“這是……”
“這是玄士境巔峯的破壞力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別說玄士境,就算是靈師境巔峯能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嗎?”
天香樓上一片混亂,好多人都在逃逸:“老天,地震了,地震了!”
“天香樓要塌了嗎?怎麼一回事兒!”
那些等着看江塵被巔峯內門弟子收拾的人,也傻眼了。
江塵的侍女真不是一般人,一劍毀了天香樓大陣加持的練功室,這是一個玄士境的人能發出來的力量?
“老天,我看到了什麼?這可是天香樓,那練功室都經過大陣加持,靈師境巔峯也破壞不了,怎麼會這樣?”
“太恐怖了,這也是絕世天才,真正的絕世天才。”
“如此天才竟然是那個小子的侍女,說出來誰會相信啊。”
……
天香樓的人更是怒火滔天。
如雷的吼聲響徹樓層:“誰,到底是誰拆了我們天香樓?你這是找死!”
轟!
一股狂暴的氣息散發開了,那是靈師境巔峯高手的氣息。
昨天把江塵、江箐箐留在天香樓的老者,氣急敗壞地來到了天香樓毀壞的地方,他瞪圓了眼睛。
就算是他,全力一擊都無法造成這麼大的破壞,這是昨天自己留下來的兩個人造成的。
“你敢毀壞我天香樓,你給我死!”
老者都脫離憤怒了。
電峯的三名內門弟子也怒火攻心,他們竟然被一個玄士境的女子嚇退了,這還了得。
殺!
他們身上的經脈顫抖,靈力形成了比較稀薄的靈力鎧甲。
上萬斤的恐怖力量作用在兵器上,兵器的鋒芒都噴吐出一丈多遠。
他們身形如電,向着江箐箐殺來。
閃電屠龍。
雷霆一擊。
天雷劍法。
三個人的三件靈兵,攻擊江箐箐的上中下三路。
江箐箐怒火更加狂暴。
龍有逆鱗,觸之必傷。
主人江塵就是她的逆鱗,她把主人的一根頭髮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貴重,這些人三番兩次使壞,威脅主人,她怎麼能放了他們。
水光滿天。
月亮靈劍的劍光明亮,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隨着長劍的有呼嘯水浪,好像怒海狂潮一樣,卷向了三人。
三個人見江箐箐的劍法生疏,並不和江箐箐他們碰撞,他們的靈兵躲過月亮靈劍,攻擊江箐箐。
幾個照面,江箐箐就抵擋不住了。
噗噗!
她玄士紗衣被三人的靈兵破開,身上多了兩條一尺長的傷口。
也就在此時,江塵的眼睛睜開,他看見了江箐箐受傷的一幕。
也看到了一青衣人殺向了自己。
他身形一轉,於靈蛇身法裏蘊含着一股更加快速的身法。
隨即一劍刺出來,靈蛇如芯。
這一劍如同靈蛇吐出來芯子一樣快捷。
一道道劍氣匯聚到藍晶冰雪劍內。
暗夜降臨,正是暗黑劍意出現,籠罩着巔峯的這一個弟子。
當時,劍峯獵殺江塵的弟子的六識被封閉,他想不到這個小子正在修煉,居然醒了。
他的一劍刺空,身邊是看不見的黑暗,他的眼睛無法觀看,他的鼻子無法呼吸,他的耳朵無法聽到聲音,他的感覺已經失去……
恐慌在他的心裏蔓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這種地步。
江塵一劍劃過。
噗!
這一劍直接刺穿了此人的咽喉。
鐺啷啷!
此人手裏的長刀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他捂着咽喉,向後倒退,盯着江塵的眼睛裏都是驚恐。
直到現在他都不理解自己怎麼就死在這個小子的手下?
他的雙手捂着咽喉,希望堵着咽喉的劍傷,只可惜那鮮血泉涌,從手指縫裏流淌着。
他倒退幾步,酷咚摔倒,踢了幾下腿,就死了!
爲首青衣人叫藍田,是藍名家族的兄長,他長劍指着江塵:“小子,你竟然敢暗算我電峯的內門弟子,死定了,你死定了。”
兩個人身形一動,擺脫了戰場,跳到一邊,看着死去的師弟,滿臉震撼。
他們不敢相信在天劍城竟然有人膽敢殺死劍宗的內門弟子。
什麼是內門弟子?
那就是宗門的中堅力量,是宗門的支柱。
“殺害天劍宗內門弟子,天涯海角都跑不了你。”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你想被千刀萬剮,你想家族被剿滅,雞犬不留嗎?”
天劍宗內門弟子被殺。
就算是天香樓的老者都變了顏色。
他看着江塵的眼神都變了。
太多年來,都沒有出現過在天劍城殺死天劍宗弟子的事情了。
江塵竟然當衆殺了天劍宗的弟子,天劍宗怎麼能放了他?
“是啊,在天劍城行兇,罪該凌遲,小子,你還不跪下束手就擒!”
天香樓太多的人看着四樓,心頭打鼓。
好多人都給江塵鳴不平,天劍宗的人太霸氣了。
那藍名、蘇浩然等人爲什麼死?
是因爲他們仗勢欺人。
這些混蛋死在擂臺上,那是光明正大的拼命,江塵有什麼錯?
三個電峯的內門弟子人堵着大門,要滅殺江塵,就是以勢壓人,欺負人。
面對着龐然大物的天劍宗,動輒身死道消,甚至是毀家滅國,如此大勢面前,誰敢做仗馬之鳴?
誰又能做仗馬之鳴?
那不僅僅是掉了腦袋的事情,說不定他們的家國和宗族都要被連根拔起。
“人間處處有不平,江塵沒有錯。”
“這就是實力,沒有實力只能被人欺負。”
“天劍宗也不是平安修煉的聖地,也是實力纔是一切。”
人們都默默地在心底說着話。
江塵冷笑着:“跪下?”
“束手就擒?”
“哈哈,老東西,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這種詞語。”
江塵的長劍凌空,藍色的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