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江塵,你可知罪嗎?敢殺龍神宗的長老,你給天劍宗惹下來天大的麻煩!”
天空裏傳來了炸雷一樣的聲響。
一艘飛行靈舟,從天空落下來了。
江塵心頭狂震,心神顫抖。
他向後倒退幾步,盯着飛行靈舟,眼睛一眨都不眨。
金雕鳳翎劍上劍罡呼嘯,發出龍吟的響聲,金光照亮了方圓十幾丈。
“什麼人?”
江塵的殺機激盪,這件事兒說什麼都不能傳出去。
殺死龍神宗的長老,真的傳出去,天劍宗還真的有天大的麻煩!
看了只要獵殺來人了。
江塵不介意將知曉這件事兒的人都埋葬在萬里毒域裏。
飛行靈舟打開了。
一道灰色的身形出現了。
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看着江塵一臉的笑。
“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啊,竟然能坑殺任不仁,給我劍峯增光了。”
江塵眼睛瞪得溜圓。
劍無形,劍鋒的峯主,自己的師父啊。
他一臉的黑線:“師父,不帶這樣的啊,弟子拼死拼活戰鬥,差一點掛了,你在一邊看哈哈笑,有你這樣的師父嗎?”
劍無形拿出來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一陣子,才說:“臭小子,你自己就能解決,爲師我怎麼能爭你的風頭!”
“江塵哥哥,你好厲害啊。”楊靈兒也從靈舟跳出來,滿臉的笑容,江塵面前這一方空間都被楊靈兒的笑容照亮了,“恭喜哥哥斬殺王侯境界高手!”
又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颯爽英姿帶着英風,就好像一把鋒芒銳利的長劍,散發着耀眼光芒:“師弟,你好厲害啊,王侯境中階的高手都能擊殺,不錯,不錯!”
蘇瞬卿也不吝惜讚美之詞,看着江塵這個未來的雙修道侶,心裏充滿了自豪。
她是看着江塵成長起來的。
黃池城裏,江塵不過是煉體境的修爲,她眼裏的螻蟻。
也正是那個時候,江塵就展示出絕頂的天賦,劍修的神奇,也就在那時候,江塵走進了他的眼界裏。
而後,江塵橫掃兩大家族,誅滅天劍宗弟子,救治端木城主,來到宗門獵殺大宇國的參賽者,殺死宗門弟子,奪取宗門大賽第一……
一直走到了今天。
一年半的時間,江塵走過了太多人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都不一定能走完的修煉路程,成就了他的輝煌。
到了今天,他在萬里毒域修成了毒丹,誅殺了龍神宗的任不仁長老,一舉登上東域靈脩界的戰力巔峯,江塵師弟終於成長起來了。
作爲江塵的師姐,作爲江塵未來的雙修道侶,她怎麼不爲江塵進修的極致速度而高興呢?
江塵看着他們三個人,長長吐出來一口氣,放了心了。
這個世界上,真正能讓他放心的第一個當然是江箐箐,就算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追殺他,江箐箐那柔弱的肩膀就能頂着整個世界的壓力,站在身邊,爲他分擔壓力。
再讓他相信的就是蘇瞬卿和楊靈兒了。
從黃池城開始,他們並肩作戰,一起做過了好多的事情,命運早就將他們緊密的聯繫在一起了。
血脈平靜,那九幽王蛇的虛影消失了。
劍罡迴歸,誅神劍樹恢復了平靜。
劍魂悄悄迴歸了命宮,命宮沉在了那腦海裏。
毒丹迴歸丹田。
環繞在江塵身邊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他返璞歸真,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師父、師姐、師妹,沒有你們這麼玩兒的,我這是越級挑戰,危險重重,你們不幫我,還在一邊看哈哈笑,有你們這種對待自己人嗎?”
看着江塵幽怨的表情,劍無形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江塵的肩膀上:“混賬小子,我們能看着你出問題嗎?”
“接到消息,我們三人馬不停蹄趕過來,到處搜尋你的蹤跡,我們來到的時候,你和任不仁戰鬥即將結束,爲師看出來任不仁的龍血沸騰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也不好搶奪你的功勞,因此,我就沒有讓她們兩人幫助你。”
“你這不是乾淨利落的殺了對手嗎?一切都很完美……”
江塵臉色還有有些幽怨,看着劍無形說:“師父,你這甩手師父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到劍峯都一年多點了,你連一招劍勢都沒有交給我,有你這麼教徒弟的嗎?”
蘇瞬卿也笑了。
不過想一想也真是的,江塵來到宗門一年多了,劍無形還真沒有教過江塵一點功法武技,甚至,沒有正式見過江塵一面。
“師弟,平安無事就好,五大宗門大會開始了,這是關係着宗主接任的大事情,師弟平安無事,咱們就趕緊回宗門,如果讓雨峯的峯主雨無晴做了宗主,那纔是天劍宗的劫難呢!”
楊靈兒也點頭。
她們也都知道了平魔山之戰的原因,是中域魔宗的一個陰謀,這一個陰謀裏東域的五大宗門,五大王國到底有誰加入其中,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是啊,平魔山裏有雨峯的陰謀,雨無晴說什麼不能登上宗主的寶座,他當上了宗主,天劍宗甚至是五大宗門必將萬劫不復。”
劍無形臉色也嚴肅起來:“小子,趕緊上飛行靈舟,回去參加五大宗門的大會,宗門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我們的手裏,決不能給雨無晴可乘之機。”
江塵比他們知道的更加清楚,得到了八代藥塵的傳承,知道了藥塵宗、大地宗、雨峯等聯合魔宗,妄圖將東域建成魔魔域的陰謀。
一旦東域真的成了魔宗的魔域,東域億萬生靈都將滅絕,這一片天地變得比萬里毒域還要乾淨,連一棵草都不會留下來。
“好,回宗門去。”
他們都跳上了靈舟,劍無形駕馭着方向,向天劍宗趕來了。
“回宗門,趕緊回到宗門!”
……
龍神宗的玉牌殿裏,關注着靈魂玉牌的長老,突然聽見了玉碎的聲響。
他就看見宗門長老任不仁的玉牌碎裂了。
看守大殿的長老瞪圓了眼睛:“任不仁長老身死!”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必須向谷大長老彙報。
在天靈大陸東域沿海的三流宗門,任不仁長老鮮有敵手,他怎麼就隕落了?
他身形如同閃電,向着谷長老的山峯疾馳,他闖入了谷長老的大殿,急切地說道:“谷大長老,谷大長老,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谷大長老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眼睛好像太陽一樣明亮,一股王侯的貴重氣息流淌,上位者的氣息奔騰。
他看着匆忙而來的玉牌殿的長老,問道:“長老,出什麼事情了,你慌慌張張的?”
玉牌殿的長老額頭上滾動着一顆顆的汗珠子,他一邊擦拭一邊彙報:“大長老,谷肖雨的護法長老任不仁隕落了!”
谷大長老坐下的蒲團,轟一聲炸裂了。
谷大長老的氣息完全爆發了。
三流宗門盤踞的貧瘠之地,要反了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