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參賽者精神抖擻。
最後一戰!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戰了。
能否進入前十名,前二十名,能否早些進入三陽山內部祕境,都在這一戰了。
進入三陽山內部祕境,採摘的靈藥,獲得靈物,可都是爲自己儲備資源。
“必須要拿到高分,爭取進入前十名!”
“一定要第一批進入祕境,絕對不能落後!”
有些人臉色都有些猙獰了。
三陽山祕境,幾年纔開啓一次,進入其中,哪怕是內部祕境的淺顯地方,都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啊。
根據比賽的規矩,前十名最先進入祕境內部,十天之後,前三十名進入其中,剩下來的在又十天後一起進入!
十天時間,王侯境修爲能搜索的區域大到讓人無法想象。
更何況,第三批和第一批相差二十天。
不出意外,第三批進入其中能得到的只是殘羹剩飯而已了。
利益相關,哪一個不願意爭先?
有些人的眼睛都紅了。
不管如何,這一戰都要竭盡全力,讓自己沒有半點遺憾。
“長老,開始吧,我們開始吧!”
“是啊長老,我們都聽懂了比賽的規則,咱們就開始吧!”
“這一戰,我一定會拿出最好成績……”
人們都打了雞血,一個個昂首挺胸。
丹傲天長老點頭,緊接着看一看其他的長老,詢問他們的意見。
衆人沒有異議。
丹傲天長老一聲令下。
“擡豬玀獸。”
早已經準備好的豬玀獸被擡出來了。
一百頭豬玀獸,放在平頂山上,擺出來長長的一溜。
丹傲天長老拿出來一把藍色長劍,藍幽幽的劍光流轉,帶着一絲妖異。
他的長劍揮動,劍芒吞吐。
嚓!
一劍切割。
上百頭的豬玀獸的一條後腿,被憑空切下來了。
一百頭豬玀獸的傷口一模一樣。
“哼!”
昏迷中的豬玀獸,哼了一聲,就不再動彈了。
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噴濺起來。
“開始!”
一百名參賽者,一步跨過去,走到自己要治療的豬玀獸前。
儲物戒指裏拿出來藥物和手術用的用具,針線,藥物,丹藥等,諸多零碎。
他們手指點動,點在豬玀獸的腿根處。
砰砰砰!
那是止血的穴道,點中穴道這一條受傷的大腿就不在流血了。
其實,給豬玀獸接上大腿,和人做手術差不多,清理淤血,開始手術。
他們用針線縫起來豬玀獸的經脈、血管、神經,一點一點都要縫合在一起。
並不像某些玄幻小說裏的,只需要藥物塗抹就可以了,幾個呼吸傷勢全好。
哪裏有那麼簡單?
再一個,就算是塗抹丹藥,也要對症下藥,不對症下藥,只能壞事兒。
天靈大陸也沒有可以隨便使用的丹藥,都要看傷勢做出最恰當的處理。
丹雲生兩手翻飛,宛如傳話的蝴蝶,針線在他的手中,就好像遊在水中的魚兒一樣,靈活到了極點。
蝶穿百花的手法。
如此手法,非常繁雜,沒有三五十年的錘鍊絕對做不到丹雲生的熟練程度。
“哇塞,師兄他太帥了,簡直是帥呆了啊!”
“都說努力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我覺得師兄他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是啊,師兄他就是我的偶像……”
大地宗的冷聖,渾身佈滿了土黃色靈力,一雙手控制着銀針。
銀針在豬玀獸的傷口處遊動,宛如是一條蛇在水裏遊蕩。
控針術!
這是大地宗的獨特祕技。
他用的是爐火純青。
丹廣濟身邊生長着一株株綠色的樹木,這是五行宗的木元素。
木元素充滿了生機和活力,是療傷最好的元素。
甚至有傳說,木元素修煉到極致,滴血重生,不死不滅,當然,這只是傳說而已,東域從來沒有出現過。
丹廣濟的銀針飛動,好像是鷹擊長空,魚翔淺底,這是游魚針法,五行宗的獨門祕籍。
……
每一個高手施展了自己的獨特祕技。
他們在有條不紊地給豬玀獸縫合傷口。
每一個人都做的是遊刃有餘,好像傳說中的庖丁解牛相似。
那些長老在一邊觀察着自己需要打分的參賽者,一邊點評着這些人的手法。
“哎呀真是了不起,步雲的風扶萬柳的手法,爐火純青,將豬玀獸的經脈血管都完好的縫合在一起,令人讚歎。”
“一點不錯,大龍王國的司空山風,一線寒天的陣法,得到了司空長老的真傳,靈活多變,遊刃有餘,令人矚目啊。”
“我說,還是江塵的萬川歸流的手法更合適,他就好像是一尊掌控了萬條山川的水神,將那一條條的經脈、血管、神經,都當做了水流,逐個縫合,手法之靈巧讓人歎爲觀止!”
“楊靈兒的朱雀蹬枝手法,也是獨樹一幟,好像一隻神鳥朱雀,在神樹上跳蕩,優美至極!”
……
他們逐個點評這些人縫合的手法。
這一屆比賽,參賽者展現出來的水平的確是令人歎爲觀止。
不說別的,僅僅是天劍宗的弟子,縫合的速度就讓人驚歎,手法之完美令人讚賞,這是天劍宗以前的比賽從來沒有過的。
有人詢問紫聖潔長老。
“紫長老,這些弟子使用的手法,可不是天劍宗固有的手法啊,摻雜了太多的變化,繁複深奧,優美適用,這是什麼針法!”
天劍宗諸人使用的手法太優秀了。
他們隨便拉出來一個,比之於丹雲生也只有釐毫之差。
紫聖潔絕對沒有真麼神奇的針法。
紫聖潔嘿嘿一笑,臉上的高興無法掩飾,他真的高興,爲江塵、楊靈兒,其他弟子,打心眼裏感覺着自豪。
手法當然是江塵教授的,不過江塵對他有所囑託。
“別人問你這是什麼手法時候的,你就說是風掃落葉的手法,是你在一處祕境得到的,傳給了弟子們!”
紫聖潔當然明曉其中的緣故,一個是給自己臉上抹粉,一個是江塵低調,不想什麼好處都落在自己的頭上。
他毫不掩飾內心的高興。
“長老,這是我得到的一本祕技裏的手法,叫做風掃落葉,如同狂風吹落葉,剛勁之中帶有溫婉。”
“長老以爲這種針法怎麼樣?”
紫聖潔反問那位詢問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