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峯動手把吳一窮背後的銀針和陶瓷火罐,全部拔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吳一窮感覺渾身舒爽,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本佝僂的老腰挺得筆直,連柺杖都用不着了。
吳顏臉色不悅,趕忙攙扶住了吳一窮。
“爺爺,您的治療剛剛結束,不要這樣劇烈運動。”
“沒事的,老頭子我能感覺出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吳一窮哈哈大笑,擺脫掉了多年來的病魔,這令他十分舒心。
“這可多虧了江神醫。”
“無妨,應該的。”
江峯謙遜一笑。
……
與此同時。
楊家!
坐在堂屋之中喝茶的楊無過,突然間奮力把手中上好的茶盞摔碎倒在地上。
“什麼?一虎被抓了?還是被楊家那個傻子贅婿親手弄進去的?”
楊無過也是剛剛纔聽到消息,楊一虎進局子了。
“看來當真是我楊家沉寂的太久,以至於一個傻子,都敢來我楊家頭上作威作福了。”
楊無過語氣陰沉,言語中帶有明顯的憤怒,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周家,親手滅殺江峯。
在楊無過面前跪着的楊家下人,被楊無過身上恐怖的威勢嚇得瑟瑟發抖。
“立刻拿錢去打點關係,該動錢動錢,該動人脈動人脈,爭取在今天晚上之前,把一虎給撈出來。”
楊家老三楊一虎,和楊家老大楊無過之間的感情素來不錯,楊無過這個做大哥的,不會放任楊一虎坐牢的。
“還有周家,是時候給你們一個教訓了。”
“周清月,別以爲我兒成了個傻子,你就可以當個沒事人一樣。”
“過不了幾天,我就會逼你嫁給我那兒子,已完成他以前一直未完成的夙願。”
此刻,楊無過心中正憋着一肚子火,恨不得狠狠的將心中的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在周家身上。
周家!
剛剛接到楊無過電話的周家老太君,此刻正在大發雷霆。
“好一個江峯,竟然把楊一虎送進了監獄,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的呀?”
“現在好了,楊無過來怪罪咱們周家,給咱們周家施壓,不然就讓咱們周氏集團破產。”
“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爲他,清月早就嫁進楊家享受榮華富貴了,我們周家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說來到底,都怪這個傻子。只要這個傻子一天在周家,我便一天喝不下水,喫不下飯。”
在一旁站着的周亮,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心生一技。
“媽,我這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說來聽聽!”李秋荷老臉憤怒。
“這樣……”
李秋荷臉色舒展,並且逐漸喜笑顏開。
“好,好啊!就這樣辦。”
……
另外一邊,江峯早已給吳一窮治好了病,坐着吳家的專車,回到了周家別墅。
原本吳家是想留下江峯喫飯的,但江峯偏偏以自己老婆擔心自己爲由,非要早些回家。
在江峯的一再強硬要求下,吳一窮不好繼續挽留,只好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畫作,讓家中的下人包裝好,送給了江峯,就當做是治病的謝禮。
不過光是想想都知道,這其中的畫作竟然不是凡物。
吳一窮那麼有錢,不可能送給江峯一個便宜貨,讓他拿出去丟人現眼。
江峯站在門口,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鑰匙,插了進去,把門打開。
發現一樓沒人,江峯特意感知了一下,聽到別墅二樓有電視的聲音。
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周清月帶着江諾依在樓上看電視。
周家唯一看動畫片的人,只有江諾依。
隨後,江峯拿着手中的字畫,走到茶几旁,剛把手中的禮盒放在茶桌上,餘娟便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回來了,還不快滾去做飯,在這裏傻愣着,等着讓老孃喝西北風嗎?”
餘娟語氣咄咄逼人,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似乎在她的眼中,江峯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可以被呼來喚去的狗。
江峯沒有反駁,而是選擇繼續忍耐,既然他選擇當傻子,那就得做出點跟傻子相符的行爲。
更何況和餘娟對抗,根本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爲。
餘娟兒那張嘴超級厲害,罵起人來,口若懸河,接連不斷,以前江峯就見過於娟罵街,五個女人硬是罵不過他一個。
從那以後,江峯就失去了反駁餘娟的心思,罵你罵不過,而且又不能動手,如此一來,便只有忍氣吞聲了。
江峯憨憨一笑,撓了撓頭。
“好嘞,媽!我這就去。”
說着,江峯就打算轉身去廚房中做飯。
就在此時,餘娟看到了江峯放在茶几上的精美禮盒。
餘娟天天跟自己那一羣老baby們鬼混,彼此間互相攀比,好東西可見了不少,一見到這禮盒的包裝,便知道其中裝着的東西不是凡物。
“慢着!給我站那。”
餘娟走了過去,拿起茶几上的禮盒。
“這是什麼?”餘娟開口詢問。
江峯傻傻一笑:“這是我剛剛收到的字畫,您要是喜歡便拿走,就當是送您的禮物。”
江峯對字畫不感興趣,倒不如當做禮物借花送佛送給餘娟,說不定還能換得餘娟兩天好臉色。
“呵呵!你一個傻子,能送老孃什麼好禮物?”
餘娟一臉鄙夷,雖然臉上不屑,但她還是將禮盒打開,拿出了其中的那一幅字畫。
當看到那幅字畫時,餘娟頓時滿臉不屑。
“果然,就是一副不值錢的破字畫而已,地攤一買一大堆。”
“你就送這種廉價的禮物給我?誰能看得上這種便宜的禮物?”
“我看你就是故意用這種便宜貨來侮辱我。”
餘娟神情激憤,覺得江峯是在拿一幅破字畫糊弄自己,然而,這只是他不識貨而已。
吳一窮怎麼可能會送江峯一幅廉價字畫呢?那可是真正的名畫,價值連城。
吳一窮所送的畫,正是元代畫家王蒙,親手所做的秋山蕭寺圖。
王蒙,字叔明,晚年居黃鶴山,號黃鶴山樵,又稱香光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