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端木成龍狼狽吐血,楊過膝蓋上移,在自己膝蓋向上撞的同時,把端木成龍的腦袋摁了下去。
砰!
端木成龍嘴中的牙齒當場被磕掉好幾顆,混合着鮮血,從嘴裏掉了出來。
簡直如同死狗一般,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楊無過語氣陰沉,惡狠狠地盯着端木成龍,語氣中滿是不解。
“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把他變成傻子?告訴我!”
端木成龍撇了江峯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慘笑,隨即倔強的開口。
“把你兒子變成傻子需要理由嗎?”
“我就是純粹看不慣他的無恥行徑不行嗎?”
說起來,端木成龍的骨頭還是挺硬的,即便到了這種悽慘地步,他也沒想過供出江峯。
“對,你說的很對,那我今天殺了你也不需要理由。”
楊無過語氣冰冷,一看到變成傻子的楊飛,他肚子裏的火就蹭蹭的往上漲。
楊無過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結果呢,自己兒子被人變成了一個傻子。
他還指望着楊飛將來能夠繼承楊家,給自己養老送終,給楊家傳宗接代呢。
暴怒之下的楊無過,不顧一切地抽出一把匕首。
衆人見到這恐怖的一幕,紛紛忍不住深吸一口涼氣。
“當衆把人打成這樣,還要當衆殺人,在這楊家的眼裏還有王法嗎?”
“如今的楊家,早已和從前不日而語,有了楊起撐腰,他們怕是真敢做出這種殘忍之事。”
“楊無過果真和傳聞中一樣,心狠手辣,能不招惹他,儘量就別招惹他。”
葉木蘭於心不忍。
再怎麼說,端木成功都是他父親手底下的人。
此刻葉擎天的沉默,讓他感覺心裏十分不舒服。
“爸,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端木成龍當衆被人所殺?”
“不這樣做,還能怎樣?”
葉擎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看向楊起。
“如果咱們敢站出來撐腰,恐怕現在要死的人,就是我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即便是強大如葉擎天這樣的存在,也依舊有害怕的人和事務。
衆人看到沉默的楊起,皆都默不作聲。
倪盛宏臉色難看。
吳一窮看着這血腥的一幕,緩緩閉上的雙眼。
吳顏因爲剛纔捱了一巴掌的緣故,從始至終憤怒的盯着楊無過。
明知自己即將要被殺死的端木成龍,卻是倔強的擡起了頭,略有深意地瞟了江峯一樣,隨即大笑着對楊無過大吼出聲。
“來呀,動手啊!不就是一死嗎?”
“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老子非得親手滅了你們楊家不可。”
聞言,楊起眼神陰冷。
“過兒,殺了他。
“知道了。”
楊無過殘忍一笑,右手拿着那柄匕首,高高的舉過頭頂。
見到這日這般威風的楊家,李秋荷心生懊悔,小聲叨叨。
“早知道楊起今日會回來,當初無論說什麼,我都得把清月嫁進楊家。”
“若是清月進了楊家,我們周家也能在楊家的攙扶之下,雞犬升天。”
“是啊,人家今天可真是太威風了,要是清月之前嫁給楊飛,我們周家在今天起碼也得分得一杯羹。”
周亮按耐不住的開口。
看着眼前楊無過,即將要動手殺人的那一幕,周清月心中忐忑不安,連忙用手捂住了江洛依的眼睛。
“諾依,把眼睛閉上,不要看。”
這麼小的一個孩童,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十有八九會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
周雲於心不忍,緩緩把頭別了過去,看向別處。
餘娟也是有些後悔,如果他早些把清月嫁給楊飛,今天的她,指不定有多威風呢。
可惜如今想這些都沒意義了,如今的楊飛早就變成了一個傻子,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對周清月有興趣。
“給老子去死吧。”
楊無過臉色陰沉,一刀刺了下去。
端木成龍驕傲的擡頭,即便是跪着死,他也想把頭擡起來。
可就在楊無過手中的匕首,即將刺進端木成龍的胸口時,江峯突然開口,阻止了他。
“慢着!”
江峯突然吼了出來。
楊無過手中匕首一停,扭頭看上了江峯。
周清月嚇了一跳,連忙勸阻:“江峯,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楊無過道歉?”
餘娟更是被江峯突兀的行爲,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惹了楊無過,可是會死的。
“你這個廢物還想惹事,惹的不夠大嗎?我看你是成心想把我們周家所有人都給坑死。”
李秋荷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老三,還不快管管你們家這個傻子。”
楊無過卻是在這時緩緩開口:“江峯是吧?我聽說過你,你是周家的一個傻子贅婿,念在你是一個傻子的份上,我今天不與你多做計較。”
以前楊無過沒少,從楊飛的口中聽說過江峯的事情。
一個傻子,卻能娶到周清月這樣美若天仙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嫉妒。
起初,楊飛因爲覬覦周清月的緣故,沒少找過江峯的麻煩,因此楊無過聽到的,都是楊飛欺負江峯的內容。
一個成天被自己兒子欺負的傻子,自己何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呢?
這正是楊無過放過江峯的理由。
“給我坐下!”
周清月伸手用力去拽江峯,想要讓他坐下。
然而,江峯的身軀卻如同山嶽一般堅硬,任憑周清月使出多大的力氣去拉,江峯都紋絲不動。
“你不能殺端木成龍。”
江峯語氣平淡。
端木成龍心中動容,沒想到最後肯站出來解救自己的,居然是自己之前得罪過的江峯。
只可惜,端木成龍對江飛不抱太大希望。
他單純的以爲江峯只是一個神醫,醫術或許十分厲害,但若是論武功,楊起一手能打一百個他。
端木成龍緩緩開口:“江神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今日殞命,是我端木成龍的天命,您改寫不了。”
“臭小子,你想阻我?”
楊無過覺得江峯有些不識好歹,他肯放過江峯,已是江峯的無上殊榮。
卻沒想到江峯非但沒有任何領情,反而越發的囂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