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他看來中醫就是迷信,根本治不了病。
像李尚澤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中醫黑。
吳顏眉頭一皺:“李尚澤,你幹什麼?趕緊給我讓開,這是我專門給我爺爺請來的神醫,只有他才能救我爺爺的命。”
李尚澤沒有絲毫退縮,眼神不善的看着江峯。
“吳顏,我這麼做可都是爲了你爺爺好,這小子一看就什麼都不懂,擺明了是那種江湖騙子,讓這種庸醫給你爺爺治病,把你爺爺治死了怎麼辦?”
“我是庸醫?!”
江峯忍不住一笑,如果他是庸醫的話,放眼整個華夏,恐怕那些醫生連庸醫都算不上。
“他不是庸醫,他是神醫!”
吳顏氣得再次強調。
江峯的醫術他見過,當真是手段通神,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存在,豈能是庸醫?
“神醫?!好,那讓我考考你,比如,吳一窮得的是什麼病?”李尚澤故意問道。
江峯緩緩開口:“氣急敗壞之下的怒火攻心罷了,算不得病。”
正是因爲如此,吳一窮纔會一口老血吐出,整個人躺在牀上奄奄一息,這在他人看來,可是大病中的大病。
但對於江峯來說,卻只是小事一樁,他隨手便可治好,然後再配上特製的中藥,可以保證吳一窮在一個月之內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李尚澤不屑一笑,臉上滿是嘲諷。
“吳顏,你聽到了嗎?這小子根本啥都不懂,十有八九就是個騙子,你爺爺得的病是心衰,纔不是什麼怒火攻心。”
心力衰竭,這在臨牀上可是一種極爲棘手的疾病,存活率極低。
大部分患者只能在藥物的作用下,保持心臟跳動,從而苟延殘喘,活一天算一天,但想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着,簡直比登天還難。
吳顏都快氣瘋了,爺爺怎麼會請這種智障給他當私人醫生啊?這不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吳顏平常一直都在聚寶集團中工作,她根本不知道,李尚澤其實是被他二叔請過來的。
光憑李尚澤的面子,吳從禮估計鳥都不鳥,他之所以請李尚澤過來給吳一窮當私人醫生,完全都是看在外科聖手劉一手的面子上。
關於劉一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那就是中海外科手術領域的神。
正因如此,吳從禮沒有拒絕李尚澤進吳家,給吳一窮當私人醫生。
更何況,吳家雖然認識有江峯這樣的神醫,但家中卻從來沒有聘請過醫生。
萬一平常出了事,又第一時間得不到江峯的救治,這可怎麼辦?
李尚澤的到來無疑解決了這個隱患,吳從禮就順水推舟,讓他進來了。
好在這李尚澤也不是什麼花架子,確實有點本事,給人治起病來那是相當厲害,幾乎得了劉一手的一半真傳,吳家人紛紛對其表示信服。
江峯不屑一笑:“心竭,這算是病嗎?”
在江峯看來,這真的不算病,他只需要動用神鬼陰陽針,在真氣的作用下,吳一窮的心臟會恢復往日的生機,重新跳動起來。
李尚澤氣急敗壞,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般狂妄,連心衰都敢看不起。
看着吳一窮越發蒼白的臉色,吳顏心中欲發慌張。
“李尚澤,請你立刻給我讓開,讓江峯給我爺爺治病。”
要不是吳一窮現在昏迷着,恐怕吳一窮早就從牀上起來,一巴掌抽在這李尚澤臉上了。
阻止江峯出手救人,這不是誠心謀害人嗎?
看着生氣的吳顏,李尚澤用和和氣氣的語氣說話,現在極爲被攻下氣,像極了一隻舔狗。
“吳顏,你就聽我一句勸吧,讓這狗東西治病,你爺爺會死的。”
“我剛纔已經通知了我的師父,中海外科聖手留一手,他現在正帶着團隊在趕來的路上,再等十幾分鍾,你爺爺便會得到中海最好的治療,性命不成問題,你就相信我一回吧。”
對於李尚澤此人,吳顏一直是十分厭煩,簡直就跟個舔狗一樣。
只要吳顏在家,這李尚澤就會厚着臉皮湊上來,各種找話題,搞得他和吳顏很熟一樣。
殊不知吳顏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李尚澤。
“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江峯。”
說着,吳顏開始動手,去推搡李尚澤。
奈何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力氣哪有李尚澤大,反倒被李尚澤強行制止下來。
“李尚澤,你給我讓開。”吳顏一聲厲喝。
李尚澤用力搖頭:“在我師傅沒過來之前,誰也別想動吳一窮。”
“愚蠢!”
江峯罵了一句,打算動手將李尚澤強行控制起來,從而給吳一窮治病。
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厲喝聲。
是一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手中拿着各種搶救器材,大概有十幾個人。
爲首的是一個長相儒雅的老頭,看上去挺精神,脖子上掛着一個聽診器,那樣子看上去就讓人放心。
醫生,越老越值錢,患者更容易相信上了年紀的老醫生。
此人便是李尚澤的師傅,劉一手,中海外科聖手,迄今爲止,外科手術成功率百分百,即便是在整個華夏,都名譽有加。
“都給我住手!”
見到劉一手到來,李尚澤立馬有了主心骨,湊了過去。
“師傅,您可算來了,您要是再晚了一點兒,我可就攔不住這兩人了。”
“什麼情況?!”
劉一手反問,眼神從江峯身上一掃而過,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不屑。
他並不反感中醫,但他卻極爲討厭年紀輕輕,口出狂言的中醫。
李尚澤右手指着江峯:“他是吳顏請來的神醫,剛來就打算用鍼灸給吳一窮治病,可這種招數怎麼可能會有用?”
“吳一窮得的是心衰,僅憑几個銀針,怎麼可能治好?我怕他出手會令吳一窮遭遇不測,纔會拼死阻攔到現在。”
劉一手瞥了江峯一眼,只覺得江峯可笑至極。
心衰,用鍼灸怎麼可能治好?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