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知!”
“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黑暗組織,也配在我們海外洪門的面前放肆?”
“我們洪門歷史悠久,源自明朝,有幾百年的歷史可以追溯,門內絕學更是數不勝數,我們這些武者更是天生高貴,豈是你們這些,低賤的小混混可以相提並論的?”
“若是你們再敢在這裏放肆,小心待會兒爺爺們把你們的腦袋給擰下來。”
……
在洪門衆多武者的眼中,葉擎天手下的混混,充其量只能算作是螻蟻。
這些武者根本看不起這些混混之流,只有一身蠻力的無腦莽夫,連武道門檻都夠不着的人,也配在這裏叫囂?
平常人在武者的面前,根本毫無勝算,一名武者單挑十幾名普通人,那是最爲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刀鎮惡這次帶回來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武者,或許他們其中大部分武道實力很低,但對付葉擎天手下的這些混混完全足夠。
雙方還未開戰,便開始嘲諷起來。
就在此時,人羣中傳來一陣渾厚的吼聲。
“我葉擎天從不畏戰!”
隨後,葉擎天開始施展輕功,身如鴻毛,從道場周圍的挺拔青松的頂端輕踩而過。
每一次跨越便是十幾米之遠,這在平常人看來,葉擎天的這番行爲,無疑就是在踏空飛行,這着實驚呆衆人的眼球。
砰!
衆目睽睽之下,葉擎天從十幾米的高空穩穩落地,挺拔的站在刀鎮惡對面,與其對視。
“刀鎮惡,我女兒在哪裏?”
葉擎天開口便是質問,確定不了葉木蘭的安危,他寢食難安,即便是戰死,他也心有不甘。
若是葉木蘭出了事情,他就算是上了黃泉,也無顏面對他那曾經死去的妻子。
遠處。
江諾依看着從天而降,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的葉擎天,心生嚮往。
“哇噻!葉伯伯好厲害啊,我以後也要成爲像葉伯伯這樣的強者,飛檐走壁,懲惡揚善,成爲一名讓世人景仰的一代女俠。”
“會的,只要諾依想,一切都不是問題,爸爸會爲你實現一切。”
江峯語氣輕柔,只有真正經歷過苦難,人才會知道自己最最想要之物是什麼。
對於江峯而言,他只想好好的陪伴着周清遠和江諾依,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走完這一生。
現在的許多人,身處在這個社會中,在金錢中所迷失,以至於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眼中只有錢!
可你曾思考過,你是否已經忘記,你曾經最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對面,刀鎮惡杵着一把九環刀,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那放肆的笑聲,幾乎響徹整個道場。
葉擎天心中嘎登一下懸了起來,刀鎮惡這反常的行爲,嚇了他一跳,以至於他不禁心想,難不成木蘭已經遭遇不測了?
“刀鎮惡,倘若我女兒出事,我今天便自刎於神龍山,一旦我就此自刎,你的心結便一輩子也無法解開,你將永遠止步於天階巔峯,永遠也無法成爲一名真正的武道宗師。”
武道之人,最爲在意的事,便是武道進展。
爲了追求強大的力量,刀鎮惡可以付出一切。
同理,他也可以因此忍受一切,例如武道上的寂寞,血腥……
“放心,你女兒沒問題。”
刀鎮惡殘忍一笑。
“我生怕你這樣做,所以我一直強忍着,沒有對你女兒下殺手。”
“那你讓我看看木蘭,不然,我今天絕不會竭盡全力,和你暢快一戰。”
葉擎天出言威脅。
刀振惡渾然一笑,好似並沒有將葉擎天的話放在耳中,對於葉擎天這小小的要求,刀鎮惡打算滿足。
“沒問題!關於你這點兒小要求,我可以滿足。”
刀鎮惡笑着拍了拍手,朝着背後的小弟吩咐了一聲。
“把葉木蘭帶出來!”
那名小弟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人羣之中,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們便駕着一個渾身狼狽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名女子赫然是葉木蘭,只見她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左右臉頰有些紅腫,臉上還有血痂,嘴脣更是龜裂。
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從那些衣衫襤褸的破洞中,可以依稀看到,她雪白肌膚上的淤青鞭痕,看來被刀鎮惡抓去這幾天,葉木蘭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木蘭!”
當見到葉木蘭這種悽慘模樣時,即便是葉擎天也忍不住心裏一痛。
“刀鎮惡,這就是你向我保證過的,絕不傷害我女兒?”
聞言,刀鎮惡忍不住哈哈大笑。
“拜託,我真的已經很仁慈了,我一沒有把你女兒嘴巴縫起來,二沒有殺到你女兒,我這還不算履行承諾嗎?”
“早知道我的仁慈會被你如此認爲,我就該好好折磨一下你女兒,只留她一條性命。”
聽到刀鎮惡這番話,葉擎天當場啞口無言,刀鎮惡向來是心狠手辣之輩,他沒有殺掉葉木蘭,確實已經算他仁慈了。
只可惜他身爲一名父親,卻沒有爲自己女兒報仇的實力。
葉木蘭緩緩擡頭,用滿是血絲的雙眸注視葉擎天,聲音沙啞。
“爸,誰讓你來的,你根本不是刀鎮惡的對手。”
“你來找刀鎮惡決戰,只會是死路一條。”
“我自己死了沒關係,可別搭上您和小凱的性命。”
在被刀鎮惡困住的這些時日裏,葉木蘭從那些折磨他的人手中,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刀鎮惡是天階巔峯的強者,其武道實力早就摸到了武道宗師的門檻,只是因爲心結的緣故,一直遲遲無法突破。
而葉擎天卻只是一名地階巔峯的武者,和刀鎮惡實力差距巨大,這場決戰葉擎天沒有絲毫勝算。
“閉嘴!”
葉擎天猛然一聲大喝。
“別忘了爸曾經是怎麼教你的,不管何時,都不要放棄活着的希望,今天,爸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真是好一齣父女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