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氣神來看,絕對是一個身體硬朗的小老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中醫就是一個僞科學,不可能治好你的,我不相信。”
趙拓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
吳一窮的病,他是知道的,多少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已經被判定了死亡。
現在活得好好的,而且還說是他嘴中的僞科學治好的,他如何相信?
“不相信?”
吳一窮冷笑一聲:“你們無法證明的東西,就說是僞科學?中醫治病,頭疼腳治,你們西醫怎麼治療的?就是感冒了,都要去抽血化驗,沒有了儀器,你們還會什麼?”
吳一窮的話,讓趙拓的臉色都黑了下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吳一窮:“就是眼前的江神醫,用你嘴中的僞科學,治好了我。事實勝於雄辯,自己沒有本事,就不要胡說八道。”
“是他?!”
趙拓目光中帶着不可思議,看着江峯的背影,又看着錢老身上還在顫動的銀針,臉色陰晴不定。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趙拓說了一句,從吳一窮身邊繞開,大步走進了臥室裏面。
“你是誰?”
稚嫩的聲音響起,讓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低頭就看到一個美的和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一手玩着指尖陀螺,還擡頭看着他。
打打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粉嘟嘟的臉頰,讓趙拓陰沉的臉,變的柔和了下來。
“我是趙拓,錢老的私人醫生,他病了,叔叔要給他治療。”
趙拓看着江諾依,聲音都小了下來,怕聲音打了,嚇到了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你是醫生?可是我爸爸正在給這個爺爺治病啊?我爸爸很厲害的,是大英雄。”
江諾依聲音帶着傲嬌,一臉的崇拜之色。
“是他的女兒?”
趙拓心頭一動,看着江峯的背影,目光中帶着一絲嫉妒,因爲他想要一個女兒,卻求不得。
結婚了幾年,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他不相信自己會有問題,也不願意去醫院檢查,就說是他妻子有問題,所以離婚了。
就在去年,前妻找到了他,告訴他懷孕了,說不行的是他趙拓。
他忘記不了前妻離開時,鄙夷的目光,永遠都忘記不了。
這讓他心態崩了,原來真的是他的問題。
他如此仇視中醫,就是因爲他看了西醫後,說是先天的,這一輩子都不能孕育出自己的孩子。
西醫讓他找中醫看看,他抱着激動的心,去尋找了。
一年中,中藥喝了不知道多少,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針,火療了多少次。
不僅僅沒有將病治好,還弄的一身毛病出來。
所以他仇恨中醫,認爲就是僞科學,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趙拓壓下了心中的憤怒,上前就要理論。
但是下一刻,他的腳步停止了下來。
在他的注視中,錢老如金紙的臉色,快速恢復了紅暈,氣息變得均勻。
“你做什麼?!”
看到這一幕,趙拓心頭一驚,伸手就要去抓銀針。
“聒噪!”
江峯冷哼了一聲。剛纔趙拓說的話,他都聽在耳朵中。對方偏激的話,讓他心中火大。
如今他用鍼灸之法,穩住了錢老的病情。胸膛上的血液,也是心頭淤積的毒血。
不用這樣的手法,根本就無法將毒血逼出。只有用銀針逼出體外,纔不會將血管撐爆掉。
“你……”
趙拓臉色一黑,好歹自己也是海龜醫學博士,寫了許多論文,都得到過大獎,還有許多的專利。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驕,這個赤腳醫生,竟然敢對他如此無禮。
不過他在生氣中,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向着銀針抓去。
“頑固不化!”
江峯再次冷哼一聲。在對方的手,要觸碰到銀針時,手中出現了一枚銀針,反手扎進了趙拓的胸膛。
“嗯?!”
趙拓的手停止了下來,嘴中發出了一聲驚疑的聲音。
他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身體了,想要動一下手指,都是一種奢侈。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你對我做了什麼?!”
“趙拓,你安靜點,不許對江神醫無禮。”
吳一窮和吳顏也走了進來,自然是看到了趙拓胸膛上的銀針。
這除了是江神醫動的手腳,無二人了。
“江神醫,不好意思!”
吳一窮急忙道歉:“趙拓這孩子,雖然傲嬌了一點,脾氣壞了一點,自戀了一點,但是性格還是好的。他是老錢的私人醫生,這幾年老錢如果沒有他,早就翹辮子了。”
“是啊江峯,他爲人不壞的,我可以作證。他除了脾氣臭了一點,但卻有愛心。一大半的收入,都用來匿名做慈善了。”
爺孫兩個,開始給趙拓求情起來。
江峯臉色柔和一些,對於這個傢伙的感官,也好了許多。
“爸爸,這個叔叔怎麼不動了?”
江諾依好奇的詢問。走了過來,揚起了小腦袋,好奇的看着。
江峯一笑:“叔叔沒事,爸爸和他玩遊戲呢?!”
江峯右手一動,在沒有人看清的軌跡中,將銀針收了回來。
“小懲大誡,不要妄語,你不會的,沒有見識過的,不代表沒有。”
江峯聲音平淡,淡淡的看着他。
沒有了銀針封穴,趙拓恢復了行動能力,卻不敢在衝動,而是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江峯。
一枚銀針,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手法,簡直就是神奇的緊,這也是中醫的手段嗎?
再看錢老時,臉色徹底恢復了過來,胸口的毒血,也停止了流淌,氣息也更加的均勻了。
就在他注視中,雙目緊閉的錢老,眼睛緩緩睜開,一絲渾濁,在目光中逐漸消失不見,變的清明。
“發生什麼事情了?”
錢老疑惑的聲音響起,看着身邊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幾個人,目光也變得狐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