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就是頭皮都開始發緊發麻,心中更是涌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好像自己被什麼給盯上了。
“趙家,是你們嗎?”
江峯輕聲呢喃,眼中帶着一絲狠辣。趙家的趙東,趙小五,和那個糟老頭子,都被他幹掉了,這事情是紙包住火的,面對趙家的報復,也是遲早的事情。
江峯揉了揉還在發癢的鼻子,就聽到周清月的聲音響起:“怎麼了,感冒了嗎?”
江峯轉頭,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妻子,頭髮上還在滴着水滴,出水芙蓉的樣子,和身上穿着的睡衣時,眼睛一亮,嘿嘿笑了起來。
周清月驚呼一聲,就被江峯懶腰抱起,向着牀邊走去。
“不要鬧了,明天還有正事!”
“我沒鬧,就是給你按摩一下提提神而已,你想什麼呢?”
江峯一本正經的說着,弄的周清月的臉頰,開始滾燙緋紅。
“啊!”
又是一聲一聲驚呼,周清月:“你說的按摩……嗯……”
窗外,秋風起,殘月隱雲,霓虹照亮着都市的百態人生。就這樣一個平凡的夜,有着太多的驚喜,太多的驚嚇,太多的恐懼,太多的死亡,太多的孤獨和絕望發生。
但是第二天的太陽昇起時,一切的污濁,都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不會出現在光明之處。
“走了!”
周清月放下了碗筷,起身拿起了限量版的包包,打了一個招呼,輕輕撩動一下剛剛染的板栗色捲髮,臉上帶着朝陽一樣的笑容,離開了別墅。
“媽媽再見!”
江諾依對着她的背影,甜甜的回了一句,就繼續埋頭喫飯。
一邊的餘娟,冷哼一聲,丟掉了碗筷,嘟囔着:“看着你,一點食慾都沒有,出去打牌去了!”
餘娟拿起了包包,一甩,邁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爸爸,外婆好凶哦!還不講衛生,在家都不知道換鞋,弄的地板髒兮兮的,真的是一個讓人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該如何說的倔強小老太太。”
江峯也看着地面白色地板上的鞋印,微微一笑:“人老了,有的時候難免糊塗,作爲晚輩的我們,該體諒點,不然以後她癱瘓了什麼,我們還不是要照顧嗎?”
“你這個小王八蛋,你詛咒誰癱瘓呢?”
剛剛離開的餘娟,卻出現在父女兩個的面前,用凶神惡煞的眼神看着江峯和江諾依,氣的身體都在顫抖着。
餘娟回來,是拿錢的,剛纔忘記了昨天輸的乾乾淨淨的,回來就聽到這一大一小小混蛋,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糟糕,老師說了,不要在人背後說壞話,被人發現了,會尷尬的。”
江諾依小臉一變,古靈精怪的說了一句後,就急忙丟掉了碗筷,拿起了翡翠陀螺就跑。
‘外婆,我去上學了,爸爸你也快一點!’
“好,我也來了!”
江峯迴應了一聲,就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江峯,你給我站住,你爲什麼要詛咒我?雖然我看你不順眼,但是隻要我還是這個家裏一員,你就不能夠騎在我的頭上拉屎撒尿的,這個家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江峯微微一笑,也不氣惱,只是輕聲說着:“我不是說你壞話,你天天熬夜,身體已經出現了問題,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
江峯說完這些,就大步離開,不理會背後氣的差一點炸的餘娟,也不理會她的河東獅吼,微笑着彎腰抱起了江諾依,小聲的說着:“你長大了,可不要成爲外婆這樣的人哦,不然爸爸會傷心、難過、失望的!”
“爸爸放心,我纔不會成爲外婆這樣的人,我要做一個知書達理的公主,一輩子的公主。”
“好,我的公主,你的守護騎士,現在送你去學校唸書嘍!”
江峯將江諾依放在了自己的肩頭,大手向前一揮:“勇敢的騎士,踏上你的征程,爲公主掃平前方一切障礙!”
“兩個神經病!”
餘娟看着父女兩個,越看越是不爽:“竟然敢詛咒我,看我不給你穿小鞋,看我不給你們使絆子。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堅持下去,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女婿。我要給我家清月,找一個溫文儒雅,才情高,能力強的男人,我要將你掃地出門。不,還有這個小的,也要將她丟出去。”
餘娟罵罵咧咧的,拿着錢準備離開時,發現鞋櫃上放着一個陀螺,是江諾依的陀螺,剛纔換鞋,忘記拿了。
“這工藝品不錯,手感也不錯,別說,玩着還挺舒服的。”
餘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陀螺,拿着把玩,離開了家門。
“爸爸,我的陀螺忘在家裏了!”
學校門口,江峯懷中的江諾依,翻找着衣服口袋,什麼都沒有找到。
江峯:“沒事,放在家裏罷了,就是沒有了,爸爸在給你做一個。”
“還是爸爸好!”
江諾依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從他懷中滑下,站穩後,向着幼兒園裏面跑去,還頭也不回的揮手:“爸爸再見!”
江峯看着女兒歡快離去的背影,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時,才轉身離開。
“是他嗎?”
一個好看的女人,看着江峯離開的背影,有些驚疑不定的,將手中的小男孩送進學校後,想要追上去,哪裏還有人在。
“可惡,又一次擦肩而過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人臉上帶着懊惱,輕輕地跺了一下腳,一臉的鬱悶。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峯在超市救得的那個女人,也是因爲救了人家,被回饋了一千萬的支票,和雲中最豪華的別墅一棟,還有十六輛超級豪車。
江峯沒有看見這個女人,就是看見了,也不一定認識,畢竟對於他來說,這都是路人甲。
此時的他,開着自己的破大衆,向着妻子的公司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