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面上的規矩,他就是認識吳一窮這個玉石大佬,也行不通,畢竟行業不同。
就是找葉擎天,也是沒有用的。要是打打殺殺的,葉擎天可以幫上點忙,或者創業什麼的,也有資源用用,但是這是醫療系統把控的事情,是真正的國有的,誰敢冒大不韙,去操衆這些,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命長了嗎?!
江峯陷入了對行醫執照的困頓中,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就是趙拓,身位一個留學回來的海龜博士,在第一醫院,有着專家頭銜的他,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無能爲力。
如果只是一個人,他或許可以舉薦一下,繞開一些部門,將行醫執照給弄下來,但是懸壺齋要是招聘中醫,那麼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弄下來。
畢竟他是有面子,但是面子還沒有這樣的大。
就在江峯苦思冥想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慌張的聲音:“你們要做什麼?”
“啊!”驚呼的聲音響起,還有東西打碎的聲音。
樓上的三人臉色,都是一變,各自收回了思緒,也停止了觀察,匆忙的向着外面走去。
一樓,此時進入了不少人,都是吊兒郎當樣子的青年,臉上帶着傲氣、痞氣,更多的還叼着香菸吞雲吐霧的,根本就沒有將門口的標誌“禁止吸菸和大聲喧譁”的標語放在眼中。
三人下樓後,就看到了這些青年,下一刻,目光都落在了中央的地面上。
在青年環繞的前方,有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臉色蒼白,嘴角帶着孤傲的冷笑,在他的腳下四周,都是散亂的藥盒和藥材。
其中有何首烏、人蔘、田七、碎骨補、黃芪……那個江峯看好的白鹿,此時也摔在地面上,被青年一隻腳,踐踏在腦袋上,用力的蹂躪着,四分五裂,算是徹底的廢了。
看到這一幕,在江峯身邊的王旭,臉色一變,大聲呵斥着:“李銘,你要做什麼?”
李銘,也就是輪椅上的青年,吐了一口濃痰,在兩個整理藥材的女人驚恐的目光中,冷笑着說着:“我做什麼?這要看你們懸壺齋,對我做了什麼了!”
李銘的目光,在王旭身上掃過,眼角帶着戾氣:“我好好的進來看病,現在卻坐着輪椅進來找你,你說我要做什麼?你這個沒有本事的庸醫,就是你將我的雙腿,弄的現在這個模樣,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一把火將你這個破地方給燒了!”
“不可能!”王旭直接搖頭:“你的病和腿沒有關係,你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厥,神志不清,也可以說是命懸一線!你們找了好多醫生資料,查不到病情,是我出手,將你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的!”
“你這個人,不知感恩,還倒打一耙,沒有一點廉恥心,我鄙視你!”
“好你個王旭,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李銘誠心過來找事情了?!”
“我就是從裏面這裏離開後,沒有多久,就開始失去了知覺,現在更是完全感覺不到兩條腿的存在!”
“你要做什麼?!”
李銘義憤填膺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低頭看着蹲在自己身邊的江峯,看着他用手指,輕輕敲打着自己的膝蓋,怒火中燒的呵斥着。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從李少身邊滾開!”
李銘身後的人,也是大聲呵斥着,有的開始擼起了衣袖,準備將江峯打一頓再說,更是大步向前,開始動手了。
江峯頭也不擡,一邊敲擊着李銘的腿關節,一邊淡淡的開口說着:“如果不想他這一雙腿截肢,就跪下說話!”
‘你……’
這些人目光一縮,舉起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是放下,還是打出去呢?
‘你在侮辱我們!’
其中一個男人,眼中帶着猙獰的戾氣,伸手入腰一耷拉,一根橡膠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老子今天就將你的腦袋,砸個五顏六色出來!”
“住手!”
就在這個男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李銘呵斥的聲音響起,這個人的動作,硬生生的停止了下來。
而他劈下的橡膠棍,距離江峯的腦袋,只有不到一寸。
趙拓緊張的一臉都是冷汗,王旭的手,更是搭在了一張椅子上,準備拿起攻擊了。
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李銘呵斥,小弟停手,都是鬆了一口氣。再看着江峯頭也不擡的樣子,眼中都帶着一絲敬佩。
李銘依靠在椅背上,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一個男子,將一根香菸送了過來。
李銘叼着香菸,有人打火、樓火。他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纔開口詢問:“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峯從口袋中掏出溼巾,擦拭了一下雙手,站了起來,淡淡的開口:“很簡單,明面上的意思!”
‘你……’
江峯的回答,讓李銘差一點就要被煙氣給嗆着了,他吸了一口氣,輕飄飄地吐出,才認真的打量着江峯:“你是誰?”
江峯迴答:“半個小時前,是路人甲,現在是這個懸壺齋的老闆。”
“王旭,你將這個店賣給這個男人了?!”
李銘有些驚訝的看着王旭,隨後臉上的神色,變的瞭然起來:“也是,這個破店,地理環境非常的好,可以說是步行街老街這裏,地段最好的一塊地皮了!以前的你,還有些掙,現在我想,差不多是天天貼錢吧!賣了也是合情合理!”李銘點頭,臉上帶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說出來的話,滿是譏諷不屑。
“一碼歸一碼,這個地方我也看好了,我給你一個億,現在轉手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