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娟現在一看到江峯就害怕,覺得這個傢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尤其是每天都笑眯眯的,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的身前左右,更是讓她魂都要嚇沒有了。
一個禮拜後,餘娟整個人精神都憔悴了,看上去奄奄一息要死了的模樣。
整個人也沒有精神了,也不去打牌了。
十天以後,餘娟整個人更是變得呆滯起來,只是坐在陽臺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風景走神,目光空洞,看不到一點鮮活氣息。
“媽……”
一道熱切的呼喚,在餘娟身後響起。
呆滯的餘娟,身體一顫,機械化僵硬的轉頭,就看到江峯如一個幽靈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隨之目光中,全部都是驚恐。
“江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餘娟開口了,這是這十天來,少數的說話,聲音都變得沙啞,無力。
“我想要做什麼,沒有人比媽您更加清楚了吧?!”
江峯依舊笑眯眯的看着餘娟,只是眼神和十天前晚上回來的時候一樣,還是那樣的冷,沒有一點笑意,更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溫度。
“又是這樣的眼神?!”
餘娟都要崩潰了,淒厲的慘叫一聲:“江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峯在餘娟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輕笑着說着:“當您老人家,想要將您唯一的孫女販賣時,你有想過今天嗎?”
“你都知道了?!”
餘娟的眼睛,霍然之間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江峯。
江峯點頭:“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那花爺呢?”
“花爺,你說是小花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死了應該有十天了吧!”
“十天?!”
餘娟霍然之間從椅子上站起,但是因爲這十天來的憔悴,和此時的驚恐,讓她一個沒有站穩,摔倒在了地面上,狼狽不堪。
“沒錯,死了十天左右,昨天晚上他還託夢給我,說想您了,要我將你送過去,不然他一個人在奈何橋上孤孤單單的,很不是滋味呢!”
“不要!不要!”
餘娟在地面上匍匐着向後退去,臉上全部都是驚恐。
十天的時間,她的臉已經恢復,只有一點淤青,但是此時整個臉都變成了青色。
此時的她,整個精神,陷入了恐慌中,而恐懼的來源,就是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女婿。
十天的心力交瘁,加上此時的驚恐,讓她的精神徹底崩潰。
在慘叫一聲後,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就這樣的心理素質,還想要做一個壞人,你夠資格嗎?”江峯撇了撇嘴,不屑的說着。
但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就微微蹙起,因爲他發現餘娟的氣息,變的越來越是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江峯驚疑了一聲,蹲在她的身邊,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才發現對方三焦虛火,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開始陷入到寂滅中。
江峯神色不斷的變化着,想要不聞不問,任由這一口氣滅掉,但是想到是妻子的母親,最後還是嘆息了一聲。
“要不是看在清月的份上,你早就死一萬次了!”
江峯冷哼了一聲,還是出手,用銀針刺穴,點燃了她心頭的火焰,給她續命了。
銀針刺穴,激發她的氣血,讓血液流動的速度快了起來。
就是她變了青色的臉,也在逐漸恢復着,最後變成了蒼白。
堵在喉嚨中的一口氣,也喘了出來,閉起的眼睛,緩緩睜開,就看到了江峯將銀針收起來的畫面。
“江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是清月的母親,你要是傷害我,她不會放過你的。”
餘娟聲色厲茬的說着,目光中帶着破罐子破摔的神色,這十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已經過的夠夠了,現在直接和江峯攤牌。
江峯好像是在做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還輕輕一笑:“我就是殺了你,也是應該的,因爲你觸碰到了我的逆鱗,但是你也說的對,你是清月的母親,我要是傷害了你,她也不會原諒我的,所以這該怎麼辦呢?真的是惱人啊?!”
江峯收好了銀針,單手支在下巴上,看着餘娟說着:“您可以給我一個意見,看我該如何處理你呢?”
本來餘娟聽到江峯前一段的話,心中的恐懼快速消退,才發現自己的女兒纔是自己的底牌,這個傢伙也不敢動。
正在得意的時候,就聽到江峯後面的話,本來想要嘲諷一句:“當然離我遠遠的。”但是江峯後面一句話,和那逐漸變得陰冷的眼神,又讓恐懼將她包圍起來。
“你不要殺害我,我也不會去報警說你殺了花爺的,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以後在這個家裏,我不會再針對你,也不會再攙和你和清月的事情,我可以發誓的。”
餘娟這個時候,真的是怕了,纔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一個殺人兇手啊?!要是他突然之間變得殘暴起來,會不會連自己也給滅口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惴惴不安,惶恐不已。
江峯勾脣一笑,恥笑着說着:“我不相信誓言,我要你寫一個字據,這樣我才能夠安心不是?當然,要是你出爾反爾,我可以保證在東窗事發前,將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就像現在這裏樣。”
江峯手中拿出了一枚銀針,在餘娟瞪大的眼睛中,慢慢地刺向了她的太陽穴。
沒錯,就是人體死穴之一的太陽穴。
在餘娟變成了鬥雞眼中,銀針直接消失在太陽穴中。
江峯張開了手,表示銀針已經沒了,還打趣的說着:“從今天開始,你的太陽穴中,就有着一枚索命銀針!”
“只要你乖乖的,你還是我親愛的丈母孃,我還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翁婿,但是你要耍小聰明,這一枚銀針呢?它就會爆發出來,將你神經瞬間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