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五大國的築基強者同時望向一處平臺,在一陣光華的包裹下,幾道人影率先從光柱中走將出來。
“咦?居然不是贏天帝國的人!”
可隨着幾人顯露出模樣,頓時引來了一陣輕咦之聲。
歷屆狩獵戰,都是以陣法序列進行先後傳送的,而衆所周知,一線天乃是第一梯隊所佔領的陣法,可理應傳送出來的人,貌似與預想有着極大的偏差。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沒看到姜天明那小怪物的身影,嘖嘖,有好戲看了!”
同樣注意到異常的他國強者,臉上紛紛露出了玩味,像是預料到了什麼。
作爲此次贏天帝國的隨行強者,曲阜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陰沉,心中也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即便,他覺得自己的預感十分荒謬,卻總是不由自主往那方面去設想。
不過曲阜畢竟是活了五六百年的老怪物,城府還是有的,並沒有急於發聲,靜靜的等待結果。
再是十來息後,出現的隊伍增加了不少,可讓幾大國強者皺眉的是,此次存活下來的後輩實在太少了。
就像是天霜帝國的代表,到最後居然只剩下了兩人,近乎是團滅式戰損。
天霜帝國的強者也顯然是個暴脾氣,見到自己國家的兩名倖存者後,便是臉色陰沉的走了上去:“怎麼回事,爲什麼只剩下你二人了!”
以往被淘汰的人雖然不少,但至少還有大半的人手是存活下來的,可如今卻是唯獨剩下了兩個光桿司令,這多少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此人一問,其餘四國的強者也是紛紛看了過去,似乎對於這個賽果也充滿了疑問。
那天霜國的兩名代表選手咬了咬牙,最終由那位斷了一隻臂膀的年輕人上前說道:“獸潮,我們遭受了獸潮!”
“獸潮?東玄嶺的魔獸如此分散,怎麼會引起獸潮呢?”
天霜國的隨行強者,一皺眉,頓時察覺到了一絲蹊蹺。
不僅是這位天霜國的隨行強者生出這樣的疑問,其餘幾國強者同樣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只不過,他們卻是注意到,其餘幾國的倖存者似乎也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身上的傷口都不像是出自人類之手,更像是野獸撕咬過的一般。
而在這詢問的過程中,衆人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古怪了。
按理說,此次大會冠軍最有力的得主,必然是贏天帝國的代表。
可如今,都百來息過去了,其他幾國的倖存者紛紛已經被接引了上來,但唯獨贏天帝國的人馬一個人影都未曾見得。
不論怎麼樣,都太過詭異了!
即便在場的幾位老傢伙,也是對於某個小怪物抱有極大的忌憚,只不過,對方卻像是完全失蹤了一般,沒有半點生息。
漸漸的,曲阜耐心終於被消耗完了,他驟然升向高空,隨之將強大的感知往下方東玄嶺覆蓋而去。
沒有了禁制的阻隔,他只需在短短十息之內,便能將下方的境況獲悉的一清二楚。
獲悉答案的速度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看到的居然是一具沒了頭顱的殘骸,即便沒有了頭顱,他還是第一時間便辨認出了殘骸的身份。
半僵之身那屍化後的狀態,可是比什麼都要有識別度多了!
嗡!
與此同時,那聚到一處的茅堅石等人,突然察覺到了一道凝聚成實質的殺意,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幾人便是在強大的威壓之下,一一跪倒在地。
“曲阜,你想做什麼!”
同爲築基修士,大胤帝國的隨行強者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曲阜的意圖,一個閃爍出現在了茅堅石等人的身前。
隨即,一行人也是感覺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壓自行散去,驚疑不定的看向曲阜。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衆人便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築基強者竟恐怖如斯,僅僅一個眼神便讓他們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各位,我懷疑大胤代表在狩獵戰動用了違規的力量,如若不然,我贏天帝國定然不至於無一生還,我甚至懷疑,此次獸潮也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曲阜也是老奸巨猾,二話不說,一口咬死茅堅石他們耍詐。
“姜天明的實力,諸位有目共睹,難道你們認爲在這些小輩之中,有誰能夠通過正面手段將其擊敗?就更別說,直接將之擊殺了!”
曲阜痛心疾首,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聽到曲阜這番話,衆人首先反應的並不是大胤一方代表的什麼陰謀詭計,而是全被姜天明之死給震驚了!
好傢伙,死的好呀!
幹得漂亮!
雖然大家聽着感覺對方是在開玩笑,但內心的喜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小妖怪可是被五大國稱爲千百年來天賦最爲恐怖的妖孽,其危險係數,甚至還在當場幾位築基強者之上。
可以想象,一旦讓這種妖孽踏入築基期,五大國豈有與之匹敵之人!
可就是如此爲五大國強者,寢食難安的妖孽,居然由曲阜親口承認已經隕落,衆人又豈會不大快人心,那塊壓在衆人心頭上的大石,也是一瞬間落了下來。
只不過,衆人並非愚昧之輩,在短暫的喜悅之後,皆是猛然反應了過來:“好傢伙,連這種妖孽都被人擊殺了,那將之擊殺之人到底是擁有多麼恐怖的天賦!”
還是說,這一次大胤真的是在耍詐?
聯想到各國此次參不忍賭的倖存人數,衆人的目光也是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不論怎麼樣,此次都要在大胤身上扒一層皮下來不可!
一想到接下來大胤將成爲最大的獲利者,其餘國家的強者又豈會無動於衷,諸如此般想法,已然成爲了衆人的本能反應,一經冒出念頭,就如萌芽一般,無法抑制的快速生長起來。
“胤嗣兄,不管是什麼原因,還是給大家一個解釋吧!”
僅僅是一個眼神,四國強者便是默契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