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位總裁有點病 >第十章:選拔2
    “老闆今天又很忙嗎?”病牀上的人不自覺的斜着身子憑藉着平衡下的慣性將自己支愣了起來:“慢點。”

    “還好,要去一趟遠寧,不得不去。”

    “嗯,那個比賽的還可以參加嗎?”眼前的小女生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黑白分明的眼睛平時都是亮亮的,現在因爲失血和虛弱霧濛濛的就連平時水潤的櫻桃小口都變得乾裂,是個人看了都要心疼一把……但他家老闆著名的玉面羅煞,現在估計會加一條鋼鐵直男的標籤,雖然已經辦好了事情但一句話不說,齊琪就想知道他是想被虐還是想虐人、是不是有毛病?

    “放心了,是他們的過錯又不是你。還有比賽延期了一個月,你可以好好養傷再練習一下生疏的舞蹈動作。”

    “嗯,好。”她棕色的頭髮被棉被蹂躪的亂糟糟的,本就質軟前幾天披肩的長髮又被剪到了脖頸處,剛剛好蓋住了雪白的脖頸,毛茸茸讓人總想摸摸:“是不是因爲我,所以推遲了一個月?”

    “不是因爲你,是主辦方和投資方出了點問題,投資方和主辦方家裏出了個倒黴孩子需要處理一下。”

    “嗯。”

    “齊琪姐醫生說了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嗎?”

    “先住三天。”

    “三天,這小傷口打個破傷風就沒事了吧,想到住院了沒想到要住三天。”

    “小可愛忍忍吧,你男人說了三天後他來醫院接你回家沒看到你……”

    “我就死了?”女孩心如死灰的掩了面,無語凝噎道:“就不能換個地方嗎?看針頭這事我也受不了啊。”

    “受着,我還陪你呢。”齊琪說完接了個電話一溜煙的沒人影了,整個病房裏頓時鬼哭狼嚎似、冷風慼慼的……外邊的小護士都被嚇得不敢進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牆的那邊傳來,今天齊琪也有事沒時間來陪她,空蕩蕩的走廊上飄忽又似幽怨的聲音響起,空靈又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讓人心悸。

    李青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被窩裏,棉質的牀被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厚重的質感在這方寸之地給了她一絲安全感……但也是流沙般即使攥的再緊都在不知不覺的流逝着。

    被棉被包裹着的人全身汗森森、溼漉漉的,藍白色的病號服被汗水抓着貼在了皮膚上,黏糊糊的,病房裏呼吸聲越來越沉重。

    “啪嗒”削薄的門被某種詭異、不知名的神祕力量打開了,被窩裏的人如臨大敵的一動不動,想象着病房裏現在是不是正有一個血盆大口的女鬼,或者有一個身着盔甲的士兵、睜着空洞洞的大眼睛,一柄鋒利、沉重的寶刀舉起落下之間她的頭就消失不見……

    當初她高中看的鬼故事是怎麼說的動不動就是死人,最嚇人的一部叫《牀下有人》,“嘎吱”牀的一側結結實實的凹陷了一大片,全身汗淋淋的卻沒有絲毫溫度、有的只是寒風刺骨的透心涼和心驚。

    “求求你別拽我被子……嗚嗚嗚。”對面的鬼不知道怎麼了,死都不給她平靜點的死法,非要拽了她的被子。

    “悶死不好看。”

    “嗚嗚,管它好看不好看呢,不出去。”

    “出來,真悶死了。”

    “不出,被你嚇死了。”嗚嗚……這年頭鬼都會仗勢欺人用自己的方法殺人了,我到現在還沒錢買房子……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就一窮逼的小姑娘,冤魂索命也不能找我呀……嗚嗚,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換個人找、找誰不行啊、何必盯着我一個……我還沒買房、沒買車、沒攢夠五十萬,沒睡了我初戀,求求……”

    “出、來!”兩個字被咬的生硬的不得了,李青哭唧唧的求饒半點作用沒有,被子被抓的死緊,一點空隙都不帶漏的:“不、不出,出來就死了。”

    “嘩啦”棉被被一股莫明的力量揚到了空中,一雙手腳使盡了力氣鎖住了他的腰和脖頸,對面的女孩子吸着鼻涕,活像是個飽受欺辱的小媳婦哼哼唧唧的道:“嗚嗚……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呢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你確定??!!”顧南按下了自己要飛出來的青筋,捨棄了做爲跆拳道的黑帶的專業素養,就這麼支棱着手任由她鉗制着自己。

    感受到了對面人的石化,和脖頸腰際間逐漸放鬆的手腳,顧南淡定自若的抱了個樹袋熊把燈打開了。

    “你、回來了。”

    “回來了。”剛剛兩個人一個在緊張、恐懼的備戰狀態,一個不知爲何怒氣衝衝的都忘了肌膚之親這事,猛地一開燈冷靜下的兩個人緊貼着,面面相貼間顧南看着對面的人白嫩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異樣的緋紅,蒸騰的熱氣帶着她身上的奶香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香甜而不濃烈的惹人厭。

    ……醉人的香甜,黑白分明的眼睛忐忑不安的上下掃視一眼,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含情的杏眼紅紅的,顧南看她表情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不是自己摟住了她,眼前這個好像無辜至極的人會條件反射的一腳把她踢的遠遠的。

    “讓我、下去。”

    “嗯。”

    擔驚受怕的小兔子終於得了安生,躺的僵直的也不忘把自己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只留了一個小圓頭,又上下大量了一番對面的人訕訕的道:“回來了?”

    “嗯。”

    五分鐘……死人的五分鐘,顧南不知道發什麼瘋一聲不吭就要扒她衣服。

    李青:能怎麼辦,我是包養的我受着。

    蓋在身上的棉被被扯開了,顧南催促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恐怕是她認識這人以來他最急切的一次:“脫衣服。”

    “必須得現在脫嗎?”女孩坐在病牀上,手上的繃帶因爲汗水的浸潤邊緣都變得更加暗沉。眼角的那一點紅散開了延伸到了眼尾,爬上了水嫩的皮膚……眼眶的鏡面上多了一方水澤,直擊人心的可憐。

    “脫。”

    “真得脫嗎,不脫行不行?”

    “懶得你,脫。”對面大佬的語氣越發決斷,裝可憐賣慘是沒有用的,病牀上的人騰的坐了起來,盤着腿一副英勇就義的氣勢:“脫……誰佔便宜還不一定呢。”

    “我巴不得呢……睡了你、你……”

    晚風拂葉的聲音密密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好羞恥,想打地洞。

    “去洗手間換上,一身汗別感冒了。”

    “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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