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維？”江婷眼睛微微眯着，透漏出一點平時不會帶有的危險感，許久她才問了步舫華一句：“那條黑料是不是好多人圈內人點贊。”
“嗯，是，我們導師也在內，怎麼會得罪這麼多人，怎麼了你也和餘維這個人有仇？”
宣明安和李青已經完全走出了觀衆席在和她們招手示意她們上來，宣明安聲音大的令人受不了。
步舫華：“算了等會再說，我們先上去，吵死了。”
“好。”江婷和步舫華怎麼也沒想到上去拿到了鄧堯的送的抱枕之後主持人會把他們四個人都劫了下來。
“請問江婷小姐真的是某臺長的女兒嗎？而且還憑關係得了二零少女比賽的第二嗎？”
“還有李清歡小姐真的是在選拔賽之前就被顧神親自簽了嗎？哪爲什麼還要參加這種純素人的比賽呢？”
主持人彷彿很激動的舉着麥，就連現場導演閉了他的麥他還是問了下來，彷彿對他來說這是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在場的觀衆一開始都在懵圈狀態，十幾秒鐘過去整個演播廳都沸騰了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主持人再說什麼……
這是一個大瓜，絕對的大瓜……對於觀衆來說這無疑是無聊時最好的消遣，剛剛還神情厭厭各幹各事的人突然間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目光灼灼的盯着臺上的人，哪目光彷彿要化成實質把人穿透。
“這位主持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步舫華當機的腦子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聲音冷冷的，從知道江婷是臺長女兒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爲什麼江婷會這麼努力，比所有人都要多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她比所有人都想要擺脫這個一看就討人嫌、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稱呼。
“觀衆很想知道不是嗎？是吧？”主持人笑得很好看，是張桃花臉，只不過現在越看越覺得像是隻老鼠屎，自詡能翻天覆地、抓住觀衆情緒的老鼠屎。
“是、是……說說嗎！就當是個樂呵，臺長女兒竟然下凡了，多好的故事，哈哈哈。”瘦高的年輕小夥子漏着兩個大臂膀左臂虎右臂龍，拽拽的，一身的匪氣。
“果然都是黑幕啊，我們想聽，你不是最近那個新晉的小白蓮嗎？聽說裝暈功力非常好……騷啊，幾位大佬都被騙了。”面目清秀的小姑娘拿着攝像機在臺下幾乎要懟到了臺上，猙獰的面容是血紅的，她囁嚅了什麼，李青只聽到一句：“顧神，你也配。”
臺下的人都是瘋狂的、躁動的，人頭攢動的向前、一刻也不停歇彷彿下一刻就要趴到你身上把你所有的祕密心思全都挖出來，就連你的心臟是什麼形狀她們都想挖出來看看。
小粉糰子臉冷冷的肌肉繃得冷直、鼓鼓的，眼眶被怒火燒的不行，她一直記得當時大學的時候那個人到底經歷了多長時間的網絡暴力，一年零七個月……直到她快畢業了、能夠自己賺錢了他才慢慢復出，一舉拿下了歌神的稱號，即使一直被人罵到現在他也不知疲倦的靠實力說話，他不在乎了，最應該在乎的人已經不在乎了，誰都不知道在低谷時期他一個人是怎麼渡過那段時光的，最後到死的時候李青都沒有空閒去奔赴他、看看他：“你們……有病吧……TM……我……”嘶啞低吼的聲音即使沒有麥也足以傳遍每一個角落，有幾秒空白的時間江婷她們幾個一直以爲這是一段無意義的狂吠，就像是瘋狗一樣、也許是太過緊張，李青將整個口腔都咬爛了還是沒能完全說清楚那些髒話……臉色都變成了青紫，這是第一小粉糰子在四個面前完全的情緒崩裂，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根本沒有原因就這麼爆發了……
十二月的天開口的冷死人、沒開口的砸死人，反正都是沒差別的……
步舫華也許是被激到了，反正今天四個人每個人都不對勁，就隨着她們瘋吧：“自己看看熱搜是你們自己把自己的偶像親自推下了泥潭，然後反過來罵他們沒了初心的，臺長女兒怎麼……”
“閉嘴，鄧堯幫我把她拉下去。”江婷一向像是帶了美瞳的眼睛驚疑不定的晃動着，大庭廣衆反手捂住了步舫華的嘴，指示着宣明安帶李青下去。
李青的整個人是哆嗦的，嘴裏又麻又疼，忍着顫從宣明安的手裏脫出來了手拿過了手機啪的拍在了最近的一個設備面前道：“看沒看到，你們自己的偶像是怎麼被黑掉了整個職業生涯，整個人生，還有你們口口聲聲誰的初心，一羣……”
小粉糰子的聲音是嘶啞的、依舊奶聲奶氣的，不過多了幾分委屈多了幾分傲骨和不忿，多了幾分清晰和鎮定……後臺有一個黑影竄到了李青的身後把她整個抱進了懷裏，聲音低低的道：“別說了、沒事了……沒事了。”
不過臺下的人大約什麼都聽不進去、看不進去，李青被其它人擋着，看着臺下的人看邪魔外道一樣愣着笑了許久，手裏的東西盡數往臺上扔，嘴裏不停的髒話更是讓人害怕。
工作人員上來維持秩序的時候被圍在中間的小粉糰子也不忘暗暗給主持人一腳，就這一腳後面跟了三腳把主持人整個人跺下了臺，末了宣明安還不忘總結一句道：“對不起，404四人組就見不得不擇手段沒有初心的人、謝謝包容。”
“姐，你沒事吧！”鍾聯邦從後臺的休息室衝了出來，剛好碰到進入後臺狂抖不止的三個人。他生的白白的像個小女孩，大略一看就覺得他是個富家公子而且是敗家的那一類。
“你怎麼樣姐沒事吧，你別嚇我，要不你踹我一腳。”
“滾。”江婷一腳踢在了鍾聯邦的右腿上，白眼都要翻出去了，她真想不到自己認得弟弟這麼傻。
“清歡呢？剛剛嗚嗚狂吠的，現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