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喜也是個天才。
“看來你們知道我的意思了……再說第二點。”
蘇珊面前的杯子也慘到毒手,直接淪爲了前面兩個茶杯的陪襯。
現在,有三個透明的塑料杯規規矩矩地排成一列,靜靜站立在所有人面前。
“杜鵑,想殺死自己的母親;甘禹,已經弒母,同時隨時還會把所有的罪行推到他爹身上;周元喜,可能殺死了自己的弟弟。”
天才,孤僻,並且可能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心理上的畫像一致了。
“草!”
顧不得淑女形象了,柳梢狠狠地大罵了一聲,怎麼周先這麼一說,這三人是如此的想象?
趙利民一臉呆滯,蘇珊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說話。
“如果甘禹是杜鵑的師兄,爲什麼周元喜就不能是?”
指了指最前面的那個水杯,周先的心情有些激動,“而且,我敢篤定周元喜纔是三人中的大師兄……只有這樣,後者纔有可能信任他。”
“周先,你不是說襲擊者是謝猛嗎?”
三人中,只有柳梢這會兒還精神抖擻,保留着思考能力。
“我是說,有可能……你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對吧?”
沉默許久,柳梢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周先,那我的問題呢……周元喜到底是不是紅衣殺手?”
再次直呼了周先的名字,蘇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裏盡是期待。
“殺死弟弟,他不一定要是紅衣殺手,珊姐。”
苦笑着,周先有些不看自己的這位乾姐姐,“隱藏自己罪行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放在一串連環殺人案裏。”
一邊的趙利民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眼瞬間變得滾圓,“模仿殺人?”
紅衣殺手爲什麼最後關頭收手了,作爲刑警隊長趙利民不清楚,但若是周元慶實際上是死在他哥哥手上,並且是模仿犯罪的話,那麼這件案子就有意思了。
這也就意味着,八年前所有帝都警察的努力都做了無用功。
柳梢同樣地想到了這一點。
臉色蒼白,她有些無力地看了看周先,“周先?”
蘇珊沒有說話,雙目空洞,她還在品味着周先的那句話。
能殺死周元慶的,並不一定要是紅衣殺手。
周先說,周元喜模仿那個神祕的紅衣殺手,殺死了他的弟弟!!!
“我知道。”
嘆了口氣,周先把目光轉移到了面前的三個水杯上,“目前看來,三個人的情感刻畫一直,杜鵑的行爲也表明他們在某些動作上,有些一脈相承。”
“要想確定這個猜想,我們只有兩個方法。”
不等衆人迴應,周先自顧自地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第一個,抓住謝猛,直接審訊他,或許這樣我們就能知道當年周元喜接這個案子的內幕。”
謝猛點名後者當辯護律師,如果不能從周元喜身上下手調查,那麼只能審訊謝猛這個悍匪了。
“第二個。”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周先豎起了第二個手指,“抓到紅衣殺手,再次利用排除法排除珊姐的猜測。”
如果周元喜不是紅衣殺手,那麼他就一定是模仿作案。
當然,這句話要是在確定周元喜作案了的前提下。
排除法,周先已經在這個案子使用過好幾次了,效果很好。
抓謝猛?
或者,抓紅衣殺手?
這兩個方法一個比一個難,幾乎是周先話音剛落,在場的衆人就齊齊臉色一白,差點沒有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