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世間,最難過的便是愛而不得。
井延聽到她在自己面前訴說對自己好兄弟的愛意,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就好像有人正拿着一把刀子正在凌遲他。
他既心疼姜思雨,又想要勸她放棄。
“你要知道,現在這個樣子,沒有用,他也不會答應的。”
“怎麼就不能答應了,要是魏雨萌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就不相信他還真的會接受?”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放棄,證明他是真的愛到了骨子裏。
真正愛一個人,完全不會按照自己的性格,會打破你的常規,突破你的底線。
“你真的太執着了,思雨,其實你完全可以看看你身邊那些追你的男孩子,再不行,選我也可以呀。”
井延看到她這麼辛苦,又執着的去喜歡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的人,而放棄掉這麼一個滿眼都是她的自己。
都不知道該說是她的損失,還是自己太卑微。
姜思雨一聽到這話,原本沉重的心情反倒立馬輕鬆起來,她忍不住笑出聲。
“井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咱們倆是朋友。”
“朋友又怎麼樣,誰規定朋友之間不能談戀愛的。”
他似乎是有點執着於想要一個答案。
而姜思雨現在完全就是覺得井延是在跟她開玩笑。
湛莫寒在旁邊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心情不好,的確是喝的比較多。
他見這兩個人一直在旁邊磨磨唧唧,也不太注意他們倆說的什麼,便催促道。
“井延,走不走?”
井延還沒跟姜思雨把話說完,他扭頭對湛莫寒說。
“我給你打個車,你自己先回去。”
湛莫寒嫌棄的看了一眼井延,之前還說他眼睛裏只有魏雨萌,他現在這種重色輕友的樣子,跟自己有什麼區別。
姜思雨一聽到湛莫寒要回去,哪裏還有閒工夫去搭理井延,急忙轉身說。
“阿寒,我送你回去吧。”
她嘴上這麼說,實際上等會兒把人往哪裏送就不知道了。
湛莫寒知道,姜思雨不走,井延是不會離開的,他一改平日的冷漠,爽快應下。
“走吧。”
姜思雨一臉驚喜,方纔陰霾的心情全都在這一刻一掃而光。
“嗯,走。”
井延看着兩個人走出去,下意識的喊道:“喂,你們兩個……”
出了酒吧,姜思雨將井延拉到一旁。
“要不你先回去。”
“我回去?爲什麼。”井延顯然不是很願意。
“你不懂我的意思嗎?”姜思雨一個勁兒的朝她使眼色。
井延如何不懂,他只是不想懂罷了,等同於親手把自己喜歡的女生推給了別人,這換做是誰,誰會願意。
他覺得今天出門就是個錯誤。
“思雨,你過來,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你明明知道阿寒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麼要這麼執着?”
可井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同樣也是在勸說自己,爲什麼他又要這麼執着,喜歡一個滿眼都是別人的女人。
姜思雨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湛莫寒身上,她握着井延的手,滿臉的懇求。
“井延,我求求你,你就幫我這一次行不行,咱們好歹認識那麼多年份兒上,再說,那個魏雨萌也不一定是真心實意對他,只有我纔是最愛他的。”
井延看着姜思雨一臉委屈,心裏就跟被刀子剜似的,疼的他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別說了,行不行。”
看不見他現在很難受嗎?
可姜思雨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湛莫寒身上:“井延,我求求你了,幫幫我,當初你也是看到我跟阿寒怎麼走到今天的不是嗎?你就不能幫幫我。”
井延太瞭解姜思雨的性格,如果他今天不答應的話,她還不知道到底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他乾脆直接讓她面對現實。
“好,你說你要跟阿寒怎麼樣,那我問你,他現在還不算完全醉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醉,我有辦法讓他醉。”
在她想出這些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辦法。
井延一看到她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就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扯過姜思雨的手。
“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要知道,阿寒他最討厭什麼。”
最討厭欺騙。
姜思雨聞言,不禁苦笑:“現在你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難道沒有看清楚嗎?我如果不用這樣的辦法,他以後可能就真的跟我形同陌路了。”
她想要爲自己的喜歡再爭取一下。
井延拿她,的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心痛的要死,更不願意幫着她跟阿寒在一起,但是看到她這麼糾結,自己又心疼。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喜歡一個得不到的人,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和消耗自己熱情,到最後,也逃不過毫無結果。
“好吧,我可以幫你,我看你這個樣子,不讓你死心,你是不會回頭的。”
姜思雨見井延答應,滿臉的笑容,緊緊握着他的手。
“井延,太謝謝你了,不愧是多年的好朋友。”
井延苦笑:“誰要跟你當朋友。”
姜思雨從包裏掏出一顆小藥片,直接塞給井延。
“你等會兒去買瓶水,然後把這個藥放進裏面去。”
井延不禁詫異:“你要用這樣的辦法!思雨,你是不是瘋了!要是被阿寒知道,你們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姜思雨如何不知道。
“可是與其這樣眼睜睜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我還不如賭一把,我不求他能夠給我一個名分,我只想跟他有個屬於我們倆的夜晚。”
她現在沒有過高的要求,只想要躺在他的懷裏,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身邊有他,她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