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侯仔細鑑賞了半響,有些好奇地問道。
俗話說的好,鼠有鼠道蛇有蛇路,他身爲古玩收藏這個行當裏的人,平時沒少去留意古玩市場的消息。
最近沒聽說有哪裏出了這麼好的寶貝傢俱啊?
而且,以往韓春明知道的消息,大部分還是通過他知道的。
這次怎麼不聲不響就搞到了這麼好的寶貝?
“你猜!”
韓春明眉頭一挑,有些得意地說道。
破爛侯微微一愣,然後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頓時,他有些詫異地瞪大眼睛,說道:“好小子,敢情你開這廢品公司是衝着這些寶貝來的?”
“哈哈!怎麼樣?我這方法不錯吧!”
韓春明暢笑一聲,很爽快地點頭承認下來。
其實,他也沒想能夠瞞住破爛侯,畢竟人家從那段特殊時期開始就已經做着這個行當,就算一時半會沒轉過彎來,那不用多久也能想明白。
既然是這樣,那他還不如主動說出來。
“哼!”
破爛侯黑着臉冷哼一聲,心裏暗自感到有些後悔。
早知道是這樣,他剛纔就不應該死要面子拒絕韓春明的提議。
他一想到以後那些寶貝玩意都會像魚兒一樣被韓春明網羅其中,這心裏就止不住的滴血。
韓春明看到破爛侯這個樣子,不用猜都知道破爛侯心裏的想法,可他剛纔已經給過破爛侯機會了,現在他不會再主動邀請破爛侯合作。
原本他是想着,讓破爛侯加入廢品回收公司,專門負責那些老舊物件的鑑定工作,然後再根據股份佔比進行分配。
這麼一來,他既可以偷懶摸魚,又可以在破爛侯身上刷取系統獎勵。
歸根到底還是那句話,這世界上的寶貝是收不完的,與其自己受累,還不如分一點出去,讓人替自己幹活。
更何況,古玩對於他來說,實際上跟其他東西也沒有什麼區別,以後離開也帶不走。
因此,他沒有必要跟個守財奴似的,非得把所有寶貝都收進自己囊中。
就在破爛侯後悔不已的時候,孟小棗一臉熱情地端上來幾碟下酒菜,還有一壺十年份竹葉青。
韓春明伸手給破爛侯和自己分別滿上一杯酒,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笑着說道:“來,喝酒!”
破爛侯瞥了韓春明一眼,有些鬱悶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他緩緩吐出一口酒氣,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有些陶醉地嘆道:“好酒!”
說完,他看着韓春明,遲疑了下,接着說道:“你之前說的還算不算數?”
“怎麼?後悔啦?”
韓春明眉頭一挑,一臉促狹地調侃道。
“甭廢話,你就說行不行吧?”
破爛侯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
“行倒是行,不過咱可得先說好,這以後收到的好玩意要怎麼分?”
韓春明呵呵笑着點頭說道。
“這還能怎麼分,不管是什麼玩意,我們二一添作五。”
破爛侯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
“行啊!我這公司前前後後一共投了五十多萬,我也不多要,你給我拿二十五萬就行。”
“......”
破爛侯猛地一愣,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二十五萬!
玩呢!
把我賣了都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怎麼辦?
他皺着眉頭想着辦法,可是想來想去都沒能想出什麼辦法。
畢竟,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就算他賣光家產也湊不出來。
“侯爺,您可不要覺得我獅子大開口,除去這平日裏收到的好玩意不說,現在廢品公司的站點已經遍佈整個四九城,擁有近兩百名員工,每個月的利潤至少都有二十萬以上。”
韓春明看到破爛侯沉默不語,輕聲笑着解釋了幾句。
破爛侯聽完這話,在心裏仔細琢磨了下,很快就知道韓春明沒有吹牛。
如果真的有那麼多員工,而且又佔了那麼大的市場,那麼一個月有二十萬的利潤也不奇怪,甚至可以說少了。
這麼一來,等於他拿出這二十五萬,不用三個月就能回本,還能源源不斷得到那些好玩意,可以說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想到這裏,他恨不得馬上就把二十五萬放在韓春明面前,把這事給定下來。
可是,他真沒有那麼多錢啊!
要不跟韓春明借點?
他腦海裏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可隨即就給他否決了。
雖然他和韓春明有點交情,可做人不能那麼無恥,人家都已經讓出那麼大的好處了,還這麼去做,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最後,他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我出五萬佔一成股,以後收到好玩意,我拿十分之一。”
“您想好了?”
韓春明眼睛裏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呵呵笑着問道。
“想好了!”
破爛侯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少點就少點吧!
相比較一無所獲,能登上這艘船就已經夠好了。
只要以後發展順利,那這一成股份每年都能給他帶來至少二十萬的收益,更別說還有那些好玩意。
做人不能太過貪心,不然到最後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也是他大半輩子得來的感悟。
“行,那您什麼時候把錢拿來,咱們就什麼時候籤合同,還有,以後您就在公司掛個鑑定專家的頭銜,專門負責鑑定那些老舊物件,公司給您發工資。”
韓春明點了點頭,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並且還給破爛侯戴上一頂帽子。
“嘿!敢情你都已經算計好的是吧!”
破爛侯微微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了韓春明的意圖,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哎,您話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算計好的,我可沒強迫你。”
韓春明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懟道。
“成,我不跟你計較。”
破爛侯點了點頭,有些嘴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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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可他心裏知道這樣安排是對的,同時也很感激韓春明。
畢竟,他要是不進來公司做事,那以後就算收到什麼好玩意,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