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喜歡喫什麼,自己來!”

    許景由拿起筷子,輕聲笑着招呼道。

    “嗯!”

    許靈均點頭答應一聲,拿起筷子準備喫飯。

    宋蕉英一臉溫柔地夾了一隻炸蝦天婦羅放在許景由的餐盤裏,然後稍微遲疑了下,又給許靈均夾了一隻。

    她心想許景由最喜歡喫炸蝦天婦羅,估計許靈均也會喜歡喫的吧!

    從這一點來看,她的祕書功底還是很不錯的。

    許靈均眉頭一挑,看了宋蕉英一眼,笑着說道:“謝謝,我自己來吧!”

    宋蕉英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酒瓶倒酒。

    “我總覺得這大陸的菜,醬油味太重了。”

    許景由把嘴裏的炸蝦天婦羅嚥了下去,皺起眉頭搖頭說道。

    “來,您喫這個魚,清蒸的。”

    宋蕉英聞言急忙說道。

    “嗯!”

    許景由點了點頭,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吃了起來。

    許靈均看了他們一眼,心裏暗道這時候的華僑,可真是一點都不看好國內。

    典型的就是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可誰能想到,幾十年後,國內會成爲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呢!

    “許先生,你怎麼不喫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宋蕉英看到許靈均的眼神,有些好奇地問道。

    許景由聞言也跟着擡頭看了過來。

    “哦!沒有!我只是在想,也許以後用不了多久,這些菜全都能出現在我們國內老百姓的餐桌上。”

    許靈均微微一笑,隨口說道。

    “你對這個國家就那麼有信心?要知道,你可是受了二十多年的罪。”

    許景由滿是不解地問道。

    宋蕉英眼神裏隱隱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在她看來,國內要想發展到跟米國一樣的水平,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

    許靈均看了他們一眼,沉聲說道:“不僅僅是我對這個國家有信心,國內億萬人民都對這個國家有信心。

    就像人會犯錯一樣,國家也會犯錯,但是隻要能夠有改正的決心,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而且,十幾億人民所能創造的奇蹟,是根本難以想象的。”

    許景由微微蹙起眉頭,默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他從許靈均的話裏,想到了自己當年所犯的錯誤,同時也對許靈均的想法,感到有些欣慰。

    是啊!

    論起對許靈均的傷害,恐怕他還要排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離開,許靈均也不會成爲孤兒,更不會因此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

    既然許靈均都能放下對這個國家的意見,那也代表許靈均能夠原諒他當年所犯下的錯誤。

    這讓他心裏鬆了口氣之餘,也在心裏琢磨着,到底要怎麼補償許靈均?

    宋蕉英看到許景由的樣子,有些若有所思地看了許靈均一眼。

    她不知道許靈均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她顯然可以察覺到許景由心裏那種愧疚。

    或許,許景由的億萬家產還真有可能落在許靈均的手裏?

    想到這裏,她頓時心裏一緊,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是要拉攏呢?

    還是要破壞呢?

    許靈均看到他們都沒說話,他也沒去再說什麼。

    剛纔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爲他有感而發,一方面也是爲了替原身跟許景由說句心裏話。

    在他穿越過來那會,從原身的記憶中,他就知道原身已經原諒了許景由。

    或者說,是已經當許景由死了。

    如今,最好的結果就是做個了斷,以後各過各的。

    不久後,他們喫完晚飯回了房間,各自歇息了一會,然後又在宋蕉英的建議下,一起去了舞廳。

    “董事長,您看,京城也跳起迪斯科了。”

    宋蕉英剛坐下,就笑着說道。

    “呵呵,亞里士多德說過,人是愛玩耍的動物,任何人都抵禦不了享樂的誘惑,他們現在也不承認自己是禁浴主義者了。”

    許景由瞥了跳舞的人羣一眼,一臉不以爲然地說道。

    說着,他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許靈均這麼多年來受了那麼多罪,那他就把許靈均帶到米國去,讓許靈均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有着億萬身家在,他有足夠的自信能讓許靈均享受一生。

    許靈均看着那些跳着老年迪斯科的人,心裏感到有些好笑。

    這才哪到哪啊?

    要是讓許景由看到21世紀那些撒紅紙、開神龍套的酒吧,估計會被驚得目瞪口呆吧!

    而且,只有生活條件好了,才能享樂。

    這也從側面表明國內的日子越過越好。

    “許先生,你會跳舞嗎?”

    宋蕉英看到許靈均正看着舞池,心裏一動,笑着問道。

    她一直都認爲許靈均的淡然自若是裝出來的,現在就是一個戳穿許靈均的好機會。

    而且,她也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摸清楚許靈均的底細。

    如果許靈均本質上是個喜歡享樂的人,那她就不用去太多在意許靈均會不會去米國,就算去了,那也只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花花公子。

    如果許靈均是個典型的禁浴主義者,那她也不用再去擔心許靈均會謀奪許景由的家產,而她也能憑藉跟許景由的關係,想辦法把那些家產據爲己有。

    但是,如果許靈均既不是喜歡享樂,又不是禁浴主義者,那她就需要好好想一下,應該怎麼處理跟許靈均的關係了。

    “我?不,不會。”

    許靈均把目光收了回來,看了宋蕉英一眼,搖了搖頭笑道。

    雖然他前世也去了不少酒吧,可這種老年迪斯科,他是真的不會。

    “我教你,很簡單。”

    宋蕉英眼睛一亮,急忙說道。

    “好啊!”

    許靈均眉頭一挑,瞥了一眼許景由,點頭笑道。

    說完,他便起身走到宋蕉英面前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之所以答應下來,一方面是他想體驗一下這年代的老年迪斯科,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機試探一下宋蕉英跟許景由的真實關係。

    如果宋蕉英真是那種很能幹的祕書,那他恐怕就要幫前身叮囑一下許景由注意身體,並且贈送一枚壯陽丹給許景由,作爲他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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