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早飯,姝念說道:“木墩,一會你送我去葉家,送風漓到南面的京都老街。”

    姝念此話一出,我一臉震驚的看着她。師父是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出門,而且連我要去哪都知道。

    難道是昨晚我打語音的聲音太大?師父聽見了?

    姝念淡定的瞥了我一眼,輕輕撥了一下耳旁的頭髮說道:“我可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

    “你喫飯的時候面向東方,但是你的右腳卻是朝向南方。左腳爲進,右腳爲出,所以你今天要去南面。京都嘛,南面有好玩的地方,也就剩老街了。”

    “你兄弟宮氣運浮動,可是你家裏就只剩你一個,所以你應該是去見多年未見的好友。”

    “至於你的財帛宮嘛,有氣流出,所以你今天應該會破財,應該是請那個人喫飯。所以,你今天要去京都老街請一位好友喫飯。”

    姝念說完,我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也太牛了吧。

    我們村以前也有人算命,看風水啥的。那些人手裏拿着一個羅盤,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也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麼。

    最後只說一句,事情解決了,然後收錢走了。

    我爺爺以前看見了這些人說,老說一句話:“這年頭,騙子真多。”

    所以我對那些算命的就一個印象,十個裏面九個騙。

    直到此刻,姝念說完我才相信,這世界上是真的有人能夠觀人面相,定人生死。

    “師父,你簡直是神仙啊!不不不,你比神仙還牛啊!”我連忙說道。

    “行了,趕緊上車。”師父好像對我的彩虹屁並不感冒,依舊很淡定。

    在車上,我始終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小心的問道:“師父,你一定是京都最厲害的算命師吧?”

    我說完,姝念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在前面開車的木墩,哈哈哈大笑,高興的就差把方向盤砸掉了。

    “你笑什麼?”

    “弟啊,你聽過京都八仙鶴嗎?”木墩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剛來京都,對這裏除了高樓大廈一無所知。

    “京都八仙鶴,是京都最有名的八個鵲靈師。集堪虞、相術、道術爲一身,放眼整個華夏,她們都能排上名號,而且是數一數二的那種。”

    木墩說完,我偷偷瞅了一眼師父。試探性的問道:“我師父就是這八個人之一?”

    木墩搖了搖頭,“不是。”

    老實說我心裏有一些些小小的失望,畢竟認識姝念這幾天,姝唸的本事我是見過的,在我心裏她就是最厲害的存在。

    “切,那我師父在我心裏也是最厲害的。那八個什麼仙鶴也比不上一個我師父。”

    我說完,木墩饒有深意的一笑,“這次你說對了。八年前,你師父剛出山,那八個人全部敗在了你師父的手下。從那以後,你師父在京都只有一個名號。”

    “什麼?”我屏住了呼吸,我知道姝念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

    “京都守護者!”

    後來我才知道,每個地方都有一名守護者,這個人自然是當地萬里挑一的。而姝念能在華夏首都成爲守護者,她的地位和實力,遠非一般守護者能比。

    而且姝念這麼年輕,就是一舉成爲京都守護者,這足以看出來她有多妖孽。

    正當我想要問下去的時候,姝念忽然說道,“別說了。我只是崑崙弟子而已,並不是什麼京都守護者。”

    姝唸的語氣很是冷漠,八年前的事情,好像她並不願意提起,而且對於京都守護者這個名號,她也顯得有些抗拒。

    木墩識趣的沒有再說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大小姐,你今天去葉家,是找風凌丫頭嗎?”

    聽到我姐姐的名字,我忽然渾身一震,沒有再說話。

    姝念沒有回答木墩的問題,而是對我說道:“我認識你姐姐這麼多年,我沒有見過她哭過。你姐姐打電話給我讓我救你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哭。”

    “她很在乎你。”

    我冷笑一聲,“當初我妹拋棄我爸,拋棄這個家的時候,她爲什麼不留下?現在又出來了,救我只不是爲了彌補她心裏的愧疚。”

    姝念望着我,一雙清澈的眸子像是要把我看透一樣。

    片刻之後才說,“花一百萬,再搭上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只爲了彌補她的愧疚?”

    “風漓,你覺得自己值這麼多錢嗎?”

    “什麼意思?她給了你什麼東西?”

    姝念不再看着我,而是輕輕哼了一聲。

    “本來救了你我就可以走了,但是你體內的惡靈需要十件功德,沒有人會願意憑白無故沾染這因果。是你姐姐哭着求我,同時答應給我雷擊桃木。”

    “雷擊桃木,一向是有價無市。剛好我需要它去拜會一個人,我這才硬着頭皮接下來了。”

    “再者,我與你姐姐相交多年,我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你可知道,如果這十件功德沒有完成,不光你會死,這背後牽連的因果,還有那條白蟒。放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承擔的起。”

    姝念說完,我還想要反駁,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後只說道:“師父,你對我的好,我這一輩子都記得。就算是死...”

    “你可別死。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跟你姐姐交代。”我還沒說完,姝念打斷我說道。

    隨後姝念放下車窗,讓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姐姐比你還苦。”

    我沉默了。姝念也沒有再說話。

    一路上氣氛有些尷尬。

    木墩則是先把我送到了老街,臨下車,姝念說道:“你朋友有難,事關生死。你一會去了好好陪陪他,沒準下次就見不到了。”

    想到昨晚丁一跟我說他遇見了件怪事,再加上姝念都開口了,我心裏就慌了。

    “那個...我宇宙無敵,聰明美麗的師父,您都看出來了,您看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辦?”

    姝念笑了,漂亮的女人一旦對你笑起來,你可就要小心了。

    果然,姝念豎起了食指,“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不多要。”

    “啥?師父,你還要徒弟的錢?”

    “嗯哼?”姝念難得俏皮一下。

    “好吧,不就是一千塊,我回去就給你。”

    “想什麼呢,一百萬。師徒友情價。”

    “啥?!”

    隨後姝念很瀟灑的關了上門,“木墩,開車。”

    “得勒!”

    我大喊道:“師父,你不管我死活了?”

    沒有迴應,只留下我一個人凌亂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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