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麼說了,看來他也是圈內的人,我說之前他是怎麼看出我身上有惡靈的,原來也會看相。

    大叔說完,姝念也懶得再勸,反而是往旁邊移了一步。我原本是站在姝念身後的,此刻全部露了出來。

    “小夥子,你有福嘍,我可是從來不給別人免費看運勢的,今天讓你長長眼!”

    大叔依舊面帶猥瑣的笑容,從頭到尾的打量了我一遍,看的我渾身發毛...還好我不是女的,否則,就衝他這眼神,我早一個大耳刮子上去了。

    下一秒,我忽然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上而下,砸落在我身上,還好我站的穩,差一點跪在地上。

    姝念在一遍皺着眉頭,好像有些不滿,但也沒有阻止他。

    接着我的四周,身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洞察我一般,要把我看的乾淨。

    這種傻站着,讓人看個透的感覺,讓我感覺異常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舉個例子,就像是你脫光了在家洗澡,總感覺門口又雙眼睛在盯着你,使勁的看,但是一開門,門口卻又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就在我忍不住,準備爆粗口的時候。

    我感覺我的識海有一陣更爲強勢的力量開始涌動,帶着無比的霸道,直接涌了出來,與大叔給我的壓迫感對衝了一下。

    這一刻,我的眼神裏忽然閃過一絲兇厲之色。

    強對強的對衝,比的就是誰更霸道。

    “放肆!轉世道童,金鳳氣運,豈是爾等俗子能夠窺探的嗎!”

    我聽到我識海中的聲音,不是憤怒,而是面對螻蟻一般的不屑。

    下一秒,大叔給的壓迫感沒有被逼出我的身體,我感覺到這種壓迫感直接被衝散了!

    一瞬間,我恢復了輕鬆,長舒了一口氣。

    再看向大叔,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身體站立不穩,連忙扶着身邊的櫃檯纔算是勉強站住。

    一個一米八、體重得有190多斤的胖子,此刻看上去滿頭大汗,虛弱無力。

    “我說過了,你不要再觀他運勢。你不聽。”姝念說道。

    大叔反常的沒有回答姝唸的話,而是擦了一把嘴邊的血,對我說道:“你表面靈根奇差,但內裏命氣金紫,破勢而上,仙霧遮面,絕非凡人所有。你,究竟是何人?”

    我一聽,這是在誇我?不行,我不能驕傲,我要始終保持一顆謙虛上進的心。

    我說道:“我誰也不是。非要說的話,我是嶽姝唸的徒弟。”

    我說完,大叔卻是爆發出非常爽朗的大笑,“好好好,好一個嶽姝唸的徒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我師父口中的紫金氣運。就算是現在讓我死,也值了,值了!”

    “師父,他這是瘋了...?”我小聲問道。

    這怎麼看了我一眼,就想死了?這還了得,以後我出門,豈不是要把臉遮住。

    “我們走了,有無籽葫蘆和食陰草的消息了,麻煩及時告訴我。”

    大叔點了點頭,反常的沒有再多話。

    出了店裏之後,我問道:“師父,他這是咋了?忽然笑怪嚇人。”

    姝念依舊沒有理我。

    我苦啊...我只是好奇貨架上擺的都有什麼東西,又不是真的想買那什麼島國少女原味絲襪的...

    看來姝念還是在生我的氣。

    見她不說話,我識相的乖乖跟她她身後,不敢再吭聲了。

    回到車上,姝念也不發動車,就那麼一直坐着。

    坐在副駕駛的我,嚥了一口口水,車裏安靜的都能聽見我咽口水的聲音...這感覺真是如坐鍼氈。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要是不舒服,咱就不開車了。打個車回也行。”

    姝念扭過頭看着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不得不說姝唸的皮膚是真的好,沒有一點點瑕疵。

    “回哪?”

    “回...家啊...”

    “哼。我看早沒心思回家了吧?你能捨得那些東西,要不然我給你買上,你帶回家吧。放在你枕頭下面,你日日聞,夜夜聞。”

    此刻的姝念,生氣的臉頰有些微微的泛紅,在她原本清冷美豔的臉龐上添加了一抹秀色,看上去更加漂亮了。

    而我,聽到姝念說這話,我都快哭了,真的,就差當場給我這要命的師父跪下了。

    “師父,我冤枉啊!我哪有那癖好,我就是看看他上面擺的是什麼東西,誰知道是那些破玩意啊!”

    “哼,誰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姝念傲嬌的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不再看我。

    此刻的她,哪裏有一點點我第一眼見她時候的高冷,活生生的像一個受了委屈咬人哄的小朋友。

    “真的師父,我發誓!我要是騙你,我今晚就被身體裏的惡靈活活整死!”

    姝念撲哧了笑了一聲,“你可好好活着吧,明天過年還指着你做飯呢。”

    我心裏更苦了,這年頭當個徒弟容易嗎我?一邊擔心自己被惡靈折磨死,一邊還要哄師父,回家了還要做飯。

    “哎。”我嘆了一口氣。

    姝念發動了車,“明天就過年了,置辦點年貨。給你買一身新衣服。”

    “不用了吧師父,衣服我有。”

    我不想讓姝念再爲我花錢了,她已經爲我花了好多錢了,剛纔買消息,一出手又是兩百萬。

    姝念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在我在所有的花費都是你姐姐出的,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

    “至於給你買衣服,算是爲師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吧!畢竟,我嶽姝唸的徒弟,總要打扮的好一些,省的以後出去,別人說我欺負你。”

    好吧,我被她的理由說服了。以後少不了要跟姝念出去,穿的太寒酸,恐怕也會被別人笑話,最重要的是我是姝唸的徒弟,到時候給她丟人了不好。

    倒是她剛說的話,讓我又想起了風凌。

    上一次見她,她總是時不時的皺着眉頭,心裏好像有什麼心事。

    她現在應該很有錢吧,是過的不好嗎?

    也可能真的如姝念所說的吧,她有她自己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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