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我兩腿發軟,實在走不動的時候。

    兩個女人滿意的看着我,像是看着自己精心打扮的“芭比娃娃”一樣。

    “念兒,你說你是從哪撿到這麼帥的徒弟的?”夏知秋說道。

    “我人品好。”

    “你是說我人品不好?”

    “你覺得呢?”

    “我打死你!”

    說着兩個人女人打鬧在一起。

    我是真佩服他們,轉了這麼久竟然不覺得累,還有力氣打鬧。

    ......

    夏知秋把我們送到地下車庫,臨走之前,非要加上我的微信,我有些爲難的看向姝念。

    “你看她幹什麼?還是你覺得姐姐我沒有你師父好看?”

    “啊,沒有沒有。”

    “那還不快加!你知不知道整個京都有多少男人想要我聯繫方式,現在主動加你,你還不樂意。”

    我嘆了一口氣,還是把夏知秋加上了。

    夏知秋在這才滿意的踮起腳尖摸了摸我的頭。

    我...是哈士奇嗎?我不要面子嗎...

    我上車之後,姝念發動了車。

    路上,姝念忽然開口說道:“你不要怪知秋,她就是這個性格。你也知道這些豪門子弟,幾乎沒有什麼真心的朋友。她這樣是把你當朋友了。”

    姝念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我問道:“夏家在京都很厲害嗎?”

    姝念點了點頭,“夏家在整個華夏排第六,名下的購物廣場遍佈整個華夏,能叫上名字的高檔商場幾乎都是夏家的。”

    “嘶...”我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有一天我微信裏也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那她過的應該很不錯。”

    我說完,姝念罕見的嘆了一口,“我跟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別人的苦我們未必知道。”

    在我印象裏,這些豪門的苦無非就是家產、勢力的爭奪,想要過的快樂,無法就是不爭這些了,每天拿着錢,喫喫喝喝快快樂樂,不就行了?

    “知秋在家排行老大,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夏日和夏夜。本來知秋的父親命格里是不會有兒子的,但是知秋的父親不甘心,有這麼大的家族產業,卻沒有一個兒子,這對他來說是個遺憾。”

    “很多年前他父親找上師門,不惜花重金請我師父爲他改命求子。我師父開了一卦,算出他命中孤寡,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兒子的。改命這種事情,要揹負極大的因果。”

    “況且,萬事萬物都有緣法。命中沒有,便就是沒有。我師父自然是不會出手的。結果知秋的父親不知道請誰出手,終究是改了命格,生了兩個兒子。”

    “改命這種事,改好了還好說。改不好會受到反噬。在前年,知秋的父親毫無徵兆,一病不起,醫院也下了病危通知書。知秋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她找到師門,請師父爲她父親續命。”

    “我師父一聽斷然決絕。知秋是天天來,每天來了就跪在師門門口,也不說話。最後我師父看見知秋就煩,索性出門遊山了。”

    “那最後知秋的父親活下來了嗎?”我問道。

    姝念點了點頭,“師父不肯出手。但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知秋又是我的好友,最後我出手幫她父親續了命。”

    “代價就是,用知秋三十年的命數,只換得了他父親五年的生命。到今天,五年已過三年了。”

    我心裏暗自驚歎,怪不得別人說姝念是妖孽,續命這種事情,在姝念口中如此的容易。

    “那她父親現在應該滿意了吧,一輩子就想要個兒子,現在直接有了兩個,還多活了五年。夏家的產業,應該都在那兩個兒子身上了吧?”

    “並沒有。姝念那兩個弟弟,一個比一個不成氣候,喫喝嫖賭沒有一樣不沾的,每次還都要知秋親自去警察局裏弄他們出來。這樣的貨色,她父親怎麼放心吧這麼大的產業交到他們手裏。”

    “但知秋的心思,也根本不在他們家的產業上。所以,她父親現在很爲難。這就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爲她父親續命之後,我也被師父趕下了崑崙。這幾年我也一直在想,當年的年輕氣盛,可這件事我做對了嗎?救了她父親,卻害了知秋。”

    我聽的出姝念語氣中的心酸,我安慰道:“師父當然是對的,這是知秋求你的,自然她也是願意的。你不用自責師父。”

    姝念罕見的嘆了一口,“要是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見氣氛不對,我轉移了話題,從剛纔買的一堆衣服裏面拿出了一雙鞋子。

    這雙鞋子是我剛纔乘着他們倆不注意,偷偷買下來的,給姝唸的新年禮物。

    一雙毛絨絨的兔子拖鞋,十分可愛。別看這麼普通的拖鞋,它卻自信的被賣到了一萬二。

    “這是什麼?別說是給你自己買的。”姝念問道。

    “師父,我看您在家總是不愛穿鞋。這樣不好,腳會受涼的。所以給你買了一雙棉拖,就當做是送個你的新年禮物。”

    姝念看了一下,笑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小鳥依人,所以你給我買了這麼可愛的拖鞋嗎?”

    “啊,不是啊。我是看它毛絨絨的很暖和。”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把它送給你姐姐,你姐姐爲了你可沒少花心思。你們是親兄妹。”

    姝念這麼說,我蓋上了鞋盒,沒有再說話。

    自從姝念之前告訴我,我在京都所有的花費都是風凌出的錢,更是不惜用價值一千萬的雷擊木跟姝念做交換,只爲了救我。

    再到前天和風凌的重逢,小時候的記憶再次清晰了起來。

    也許姝念是對的,風凌也有她自己的苦衷。

    可我還是不願意邁出這個坎。

    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了姝唸的別墅。

    門口聽着一輛紅色的寶馬。

    見我們回來,風凌下走迎了過來,接過我們手中的大包小包。

    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沒想到十幾年沒見,我的姐姐早已經長的這麼漂亮了。

    “怎麼來這麼早?”姝念問道。

    “看你說的,我這大過年的過來白喫白喝的,總不能卡着點來吧。”風凌說道。

    “風娃,我剛給爸爸、奶奶他們打了電話,他們有些想你了。一會記得抽空跟他們打個電話。”風凌突然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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