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可能!我不信!!”
砰砰砰砰!
左耳一陣狂轟亂炸,拳如落雷一般。
然而,他認爲下一拳就能打破對方的琉璃罩時,江流卻一如既往的閉着眼睛,他在感受自身靈印的消耗。
“這三光琉璃罩,真強啊。”江流心想道。
左耳開始攻擊到現在,他也只是‘時空倒流’刷新了一次靈印。
堅持到現在接下左耳的全部攻擊,他的靈印還剩下三枚。
而左耳則是徹底陷入了瘋癲。
此時場中,只剩下砰砰砰的聲響,是左耳狂轟琉璃罩發出來的聲音。
“啊啊啊啊!”
“破破破破破破!”
“給我破啊啊!!!!”
任由左耳使用什麼辦法攻擊,江流的琉璃罩都堅挺如初,而他在裏面睜開眼,眼神中金色光芒大綻!
他又在裏面堅持了幾分鐘,左耳的其實明顯開始下降了。
“也是一種短暫提升戰鬥力的祕法麼?”江流心想道。
沒一會,左耳氣息便回到了從前,而他因爲透支過度而大汗淋漓,手腳癱軟了。
江流觀察了一會,還是沒有停下三光琉璃罩。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撤掉三光琉璃罩,左耳直接陷入昏迷狀態,暈死了過去。
在他倒下的瞬間,鮮血順着他的口鼻中流了出來。
這一幕,看呆了在場所有人。
“嘶!”
“居然……暈過去了?”
“這個新人……好恐怖!”
場中不斷有吸氣聲。
這看似無敵的左耳,攻勢那麼猛烈,不可能沒有威力。
可他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敗了,而且是敗的徹底,敗在一個新人的手裏!
那三色護盾,簡直都看傻了他們。
戰鬥結束,江流低頭看了眼徹底昏迷的左耳,他砸了咂嘴。
這時王教員上臺宣佈比賽結果:“第十場……江……江流勝。”
連王教員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以她眼力去看,左耳絕對不弱,比狂獅都要強上不少。
然而他卻連江流的護盾都打不破,這傢伙……
這時,馬教員上臺,淡淡的宣佈道:“擂臺戰結束,下週六同一時間繼續。”
說完他一揮衣袖便下臺去了,直接無視了江流。
馬教員輕飄飄一句擂臺戰結束,臺下不少人都哭了。
“輸了,全部身家。”
“我也是一樣,這次賭徒那傢伙,怕是也賺了個盆滿鉢滿吧。”
在一聲聲嘆息中,江流走下了臺,這些人見了他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畢竟他們都是期盼着江流輸的人,而且這兩天沒少冷嘲熱諷,這一波江流打了所有人的臉,他們也不好再招惹了。
囚戰區很強,但也僅限於金字塔尖上的那一批,例如榜單前二百的狂獅便在其中。
可現在,江流不光打敗狂獅,還打敗一個更強的左耳,他們又豈敢招惹。
回去路上,紅魔奇怪問道:“小江,你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我也說不清楚。”江流搖搖頭。
他實力多強?
他的確不清楚,三光琉璃罩這次超出了他的預期,直接扛到左耳昏迷。
舉重若輕舉重若輕是他這幾戰最常用的攻擊方式了,因爲不需要消耗靈印,所以他用起來更舒服,威力也是不弱。
符師體系用處也不小,關鍵時刻,戰力提升和控制都少不了。
但若是那左耳的供給足夠強,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也一樣會輸。
二人交談時,沙質說道:“江流江流,不好了。”
“怎麼了?”江流問道。
就見沙質放下通訊器,眨巴眨巴眼道:“賭徒那傢伙跑了。”
“跑了,他往哪跑?”江流皺眉問道。
“他……他他他……剛剛我在咱們靈界的羣裏看見有人說,賭徒閉關修煉了,這種情況下,他可以一直關閉洞府不開門的。”沙質說完就一臉憤怒。
“這賭徒我以爲他只是好賭,卻沒想到這麼不講誠信,這麼多人的大賭盤,他居然說跑就跑了!”沙質恨聲道。
“你們押了多少?”紅魔問道。
“我幾乎是全部身家了,江流他……可能也是吧。”沙質覺得,能拿出一百顆鍛造材料,肯定也是傷筋動骨了。
“走,去他洞府看看吧。”江流想了想,說道。
他倒是不缺那一百顆鍛造材料,但這種贏了不給讓他十分難受,正好他也想去看看,那賭徒長什麼樣。
靈界區的18號洞府,此時門前都被人擠滿了。
“我靠!賭徒,你他娘倒是拿錢啊!”
“怎麼回事你!”
“贏了不給錢嗎?”
“再說我只是押了一百點積分,你踏馬都不賠的嗎!”
這羣人都是和江流一樣的人,此時憤怒到不行,堵着洞府就開罵起來了。
從18號洞府裏傳來聲音:“沒錢,沒錢,別找我了啊,我一點積分都沒了。”
“你他娘!信不信我告訴長老抓你!”
“你愛哪告哪告去,天王老子來了,老子就是沒錢,怎麼着吧!”裏面的聲音理直氣壯,聽的沙質氣急敗壞,也加入了聲討中。
就這樣鬧了大半個小時,有些人失望離開,有些人放狠話讓賭徒等着。
這一來,江流也無奈了,人家不開洞府,有陣法在,他們也進不去。
紅魔雖然沒押注,但他跟了一會,便道:“小江,回去吧,回頭再找,他肯定會出來的。”
“嗯。”江流無奈的點點頭,叫上沙質:“走吧,他現在不出來也沒辦法。”
“可是!可是!”
沙質的眼睛都紅了,那可是他全部身家啊,要是就這麼被吞了,他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而這時,裏面又傳來聲音:“你們快走吧,我沒錢,一毛錢都沒有!”
無奈之下,沙質和江流對視一眼,也都出去了。
只不過,他們剛走出幾步,沙質便小聲道:“一會咱們進入洞府等一會,賭徒那傢伙聽說是個喫貨,等到了飯點,即便有人給他送飯,他也肯定要開門的。”
沙質分析完便拉着江流進入洞府躲了起來。
一直到下午,他們看到一個送餐人員這撥着通訊:“什麼?食物放在洞府就好?”
掛斷通訊,送餐人員嘀嘀咕咕的道:“怎麼什麼怪事都有,這飯菜放地上不就髒了嘛。”
聞聲,沙質對江流打了個眼色,帶上紅魔,三人跟在送餐人員的身後。
來到18號洞府,飯菜放下後,過了一會,洞府打開,裏面冒出了一顆頭來。
他看着地上的食物雙眼發光,正要走出洞府,沙質眼疾手快的衝了過去!
“孃的賭徒!你往哪跑!”沙質將賭徒按在地上,揮手要打。
江流看了看這賭徒的輪廓,面色怪異的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