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
“一切等明天再說吧。”他將一切延後,選擇了睡覺。
不料當天夜裏,他忽然中途夢醒,坐在牀頭髮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這種腦袋放空,什麼也不想的發呆狀態,可以讓他感受到輕鬆。
但是放鬆一會,又一想到失蹤至今的父母親人,他沒由來的一陣煩悶,便朝着洞府外走去了。
洞府外,月頭三竿,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像是鋪上一層淡淡的銀沙,漂亮極了。
“好美的月光啊。”
江流看的出神,只是月亮距離地球還是太遠了,他心想着,手腳並用的朝着後山去了。
來到後山,最巔峯之地,這裏的月色更美,地上的銀沙細膩溫潤,當一陣清風吹過,江流非但沒有感覺到冷,反而感受到一股暖流襲來。
此種狀態下,江流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靜,許久不見的波瀾不驚。
而這種狀態他也更擅長思考,便深思起來:“雖然開了聖體,但我一路殺過來,卻從來沒有過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究竟應該怎麼提升聖體的境界。”
聖體的境界提升,之前他想到的很模糊,也僅僅是丹藥和煉體。
但那畢竟是表面層上的東西,他深思熟慮之後,忽然又覺得不妥。
“三光聖體,霸道、決然、剛猛炙盛,我應該加強這種陽剛霸氣?”
這是他之前所想,可今天,他見過月光灑落大地,那形成一層淡淡的銀沙,反而做到了潤物細無聲,與他之前所想截然不同,甚至成了兩條相反的道路。
這一發現,也讓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聖體修煉,無人能教他,連謝玄都不行。
正是這種孤獨無助,讓他搖擺不定,不知應該如何繼續修煉聖體境界。
……
後山頂峯,江流站在原地不動,他微眯着眼睛,渾身散發出平和的氣場。
“三光聖體分爲日境、月境、星境。”
“三者境界圓滿,方成聖體小成。”
“按照我之前的理解,助長聖體之威,之霸,之道,那爲什麼還要出現月境呢。”
“世界萬物,一陰一陽謂之道,有陽方有陰,得陰方知陽……”
“不對!我之前的路子是錯的,三光聖體雖主張霸道,陽剛,但也並不代表着,三光聖體就沒了陰。”
“恰恰相反,萬生萬物,一陰一陽謂之道,我聖體境界不升,是因爲我缺少了陰。”
“獨陽不生孤陰不長,我應陰陽並行纔是!”
他心想至此,聖體自然開啓,並且體內燃燒起灼灼烈焰!
按說,他體內陽氣爆發成炎,他應該痛苦無比,可他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淬鍊體魄一般,從他的毛孔中,不斷洗刷出黑色污垢。
一路上,他成長過快,體內積累殘渣,之前都一直被他忽略了。
而現在他幡然醒悟,聖體自開,主動的便幫助他清理體內的雜質。
在這種狀態下,江流還在深思陰陽之道,並沒有在意身體上的變化。
不知過去多久,江流體內陽氣收縮,猛地又迴盪出一股至陰至冷之息。
“剛纔煉體應是我的太陽之力,而現在,體魄雜質清除乾淨後,我居然又誕生了太陰之力!”
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體內對衝起來,江流恍然大悟。
真是可笑!
當江流回回味過來時,陽借陰勢;陰長陽威。
頃刻間,他的體魄力量便翻倍了!
也瞬間從日境聖體,過渡到了月境聖體!
儘管還是入門聖體,可他的體魄力量,和對於聖體的理解,卻飛躍到另一個層面上!
而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爲他念頭通了。
“陰陽之道,體魄爲陽,靈魂爲陰,一陰一陽謂之道,當二者平衡時,自然百病不生。”
“而不生百病,方知健康,這便又是一個陰陽道說!”
“世界有黑既有白,有火既有水,有男既有女,有痛苦纔有喜悅,有疾病方知健康……”
“萬生萬物,陰陽對立……”
在不知不覺中,江流以聖體爲因,想要自辯出一個果來。
也正是這份心思,令他一瞬間的天人合一境,進入到神祕奧妙的悟道之中!
在他潛心悟道之下,忽然體表出現了金銀兩種能量。
陰陽與道合,天地不同章!
金色爲陽,銀色爲陰,也正對應他聖體日境和月境。
此消彼長。
他悟道所帶來的強化越來越小,日月兩種聖體境,卻越來越圓滿起來。
當兩種境界互相交衡時,江流體內出現轟鳴聲,如雷貫耳一般。
在之後,他自動盤膝坐下,體外散發出兩種聖潔之光,日月併發!
不知不覺中,天色放亮,天邊一抹魚肚白。
……
與此同時,山下,馬教員從一學員洞府走出,哈哈笑道:“哈哈,痛快!這一夜喝的痛快!你們且等着消息。”
“恭喜馬教員,賀喜馬教員,晉級紫罡境界,我們四長老一脈的弟子,應當給馬教員祝賀。”洞府門口四名青年,連聲祝賀馬教員。
“哈哈,元震四子啊,你們太客氣了,等學院那邊的判決下來,那江流小兒受到應有處罰,你等必然能獲得落雷神山的法寶獎勵。”馬教員寒暄的笑道。
“我們期待着判決下來,恭送馬教員了。”四人拱手,恭送馬教員離開。
而馬教員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不過他路過江流洞府時,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裏面。
這一看微微皺眉:“怎麼沒人,難道那小子接到風提前逃走了嗎?”
馬教員心中一震,立即叫住了過往的弟子,問道:“你們有誰看見那江流了嗎?”
弟子們環環相覷,誰也沒看見。
馬教員心生不好的預感,現在的江流可非同尋常,他懷揣巨寶,可能不讓他給跑了。
就這樣,馬教員站在江流洞府不懂,見弟子出來都會將其叫住,然後詢問江流的下落。
礙於他長老身份,也沒人敢不應。
到了最後,弟子們聚集的越來越多,終於在十幾分鍾後,馬教員問出了他想知道的。
“回教員,昨天一點左右,我看到那江流去往了後山,他走時的方向,是通往山頂的那條小路。”一女性學員道。
“你確定?”馬教員皺眉問道。
主要是他不敢耽擱時間,萬一追錯了,可能就讓那該死的逃走了。
“我十分肯定。”這女性學員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