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姑娘們,能告訴我現在日本怎麼樣了嗎?”輕佻的男聲突然出現在通訊頻道里。但無論是酒德麻衣還是蘇恩曦都沒有驚訝,只是無比默契的輕嘆了一聲,同時還有着她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放鬆和安心。

    “說實話,老闆,我也搞不清楚現在的日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酒德麻衣說道,“蛇岐八家接下來可能要準備徹底消滅猛鬼衆了,猛鬼衆則還是一幅準備捱打的模樣,神祕的白人混血種團體每次都是出現就接着消失,好像想從蛇岐八家那裏得到什麼。祕黨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所以現在還是置身事外。目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也許可以將其比作一鍋八寶粥。”

    “是個很出色的比喻嘛,你的中文功夫見長。”老闆給出了自己的表揚,“那麼我招募的新同事現在如何了?”

    “就是正常表現吧,”酒德麻衣回道,“跟着猛鬼衆的人搞事,雖然前段時間剛被猛鬼衆偷襲了好幾次,但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和猛鬼衆的人走在一起了。老闆,新同事的忠誠可靠嗎?這個樣子看起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背叛老闆你啊。”

    “放心好啦。我和新同事之間就是純粹的利用關係,不過現在肯定是我佔了便宜,”老闆嘿嘿的笑了起來,“至於背叛什麼的,他現在都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也不知道和我達成了契約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是我的員工了。你看,我怎麼可能喫虧呢,對不對?”

    “不愧是老闆,不愧是魔鬼。”蘇恩曦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老闆你這麼做不怕反噬嗎,這位新同事按照你說的恐怕不好惹吧?萬一哪天因爲這件事鬧翻了,老闆你來無影去無蹤不用害怕,我就是一直滿世界到處飛也不怕被找到。但是長腿可就不一樣了啊,她要乾的事情可一直都是親自上陣,說不定到時候就會被白均找到然後幹掉呢。”

    “喂喂,薯片,你別亂說話啊,”酒德麻衣嘴角扯了扯,“瞎說些什麼呢?”

    “哎呀,長腿,我覺得薯片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哪一天真的鬧翻了臉,你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的啊,到時候你說不定真要出事呢。”老闆說道。

    “那就那一天來到我們在討論這件事情,現在先處理日本的事情。”酒德麻衣無奈道,“老闆,你讓我來日本到底是爲了什麼呢?白均可不需要我的保護,倒不如說是我需要他的保護。總不可能讓我來這裏就是爲了觀察這位新同事吧?”

    “對也不對。觀察肯定是要觀察的,畢竟掌握的情報越多越有利,以後也就能夠更好地使用了啊。不過其他事情肯定也是有的,你們知道日本有着什麼東西嗎?”老闆突然問道。“要正經的回答,比如說什麼能夠打動祕黨的東西之類的。”

    “打動祕黨?”酒德麻衣下意識的認爲這是老闆在開玩笑,“日本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祕黨嗎?二次元?動漫?手辦?還是其他?我想不出來。如果說是什麼實際利益,或者說金融什麼的。我覺得還是美國更有價值。”

    “日本的經濟確實玩兒不來。”蘇恩曦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這都多少年了,還是停滯不前,我看以後都不一定是失去的十年,可能是失去的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了。”

    “哎呀,你們怎麼都往這方面想呢,祕黨是什麼機構你們忘了嗎?”

    “老闆你的意思是日本有龍?”酒德麻衣明白過來了。

    “bingo!”老闆的聲音陡然亢奮起來了,“日本就是有着龍,而且不是一般的龍,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凌駕於任何初代種之上,甚至可以說十分接近黑王的一位尊貴龍王!”

    許久沉默。

    “喂喂喂?是信號不好嗎?你們怎麼都不吭聲了?”老闆問道。

    “這.....”酒德麻衣面露哭笑,“凌駕於所有初代種之上,十分接近黑王,老闆你是指白王嗎?白王要復活了?”

    酒德麻衣並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白王復活這種事情未免太過驚悚。因爲那根本不是人類或者混血種能夠控制的怪物,是隻有黑色的皇帝黑王才能壓制的比天災更爲可怖的龍王。她與蘇恩曦對於蛇岐八家還有猛鬼衆尋找神也就是白王的骸骨這件事猜測的也不過是他們想要利用白王骸骨進化這件事。

    至於復活白王?那未免太過瘋狂!

    “沒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們說不定有可能親眼目睹傳說的白王的身姿!”

    “我寧願不要這種可能!”酒德麻衣無奈道,“白王那種存在,我們如果湊上去豈不是等於送死嗎?”

    “安啦,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全盛時期的白王嘛。撐破天算個嬰兒,甚至更低,是拉跨到不能更拉跨的八岐大蛇的模樣。”

    “所以,我們此行來到日本,要麼見到白王,要麼見到日本神話裏的八岐大蛇?”酒德麻衣瞪大了眼睛,“喂喂喂!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日本人是瘋了嗎?白王這種存在他們居然也敢復活?他們難道是認爲自己可以掌控白王嗎?”

    “也許只是開玩笑,如果幕後之人沒有將白王復活成功的話。”老闆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不怎麼在意,“而且,長腿你不也是日本人嗎?你這樣可是等於在罵自己啊。”

    “罵自己就罵自己吧,”酒德麻衣說道,“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他們愚蠢至極!復活白王的結果只會是他們被反噬吧?”

    “誰知道呢?畢竟這次打算復活白王的人裏有我的老朋友呢。”老闆說道。

    “老朋友?”酒德麻衣微微有些詫異,她沒想到居然能從老闆嘴裏聽到老朋友這三個字,因爲老闆給人的印象雖然在很多時候都是輕浮、不着調,但這不過是他的僞裝或者說是無足輕重一部分的性格。如果不是親眼見過老闆,酒德麻衣認爲自己肯定會把老闆想象成一個躲在陰暗的小屋裏發出冷笑聲的陰險老頭子。

    “對啊,老朋友。”老闆輕佻的說着,然而聲音卻像是從萬年不化的冰層下吹出的寒風,帶來盤旋了數十萬年乃至於百萬千萬年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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