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族:卡塞爾的快樂風男 >第一百九十六章:無題
    與白均結束交談後,白均轉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滕森誠一郎並沒有立即離開,他轉身深深地看了眼八卷恭一郎所在的隔間之後才慢慢登上二樓去找城戶直井討論這件事情。

    一直待在隔間裏的八卷恭一郎自然不清楚白均還有滕森誠一郎對自己的思慮,他看着眼前已經打開的電腦屏幕,卻沒有任何玩兒的想法。他只是盯着桌子上的泡麪,臉上全然沒有剛纔與滕森誠一郎交談時的謙卑,有的只是猙獰。

    “可惡,如果不是蛇岐八家,如果不是蛇岐八家把極樂館毀了,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田地。”八卷恭一郎忿忿不平的低聲唸叨着,“我本來已經有希望贏下一大筆錢了,如果不是蛇岐八家突然來了,如果不是那羣混賬突然過來搗亂,我肯定能夠大贏一筆然後還上所有債!”

    滕森誠一郎瞭解的只是八卷恭一郎逃亡之前的過去,而對八卷恭一郎開始逃亡之後的生活就不瞭解了。事實上,八卷恭一郎在逃亡的這些時間裏也沒有放棄賭博的念頭,他一直遊走於所有他能進去的賭場,借所有他能借到的錢,還了債然後繼續借錢再去賭,雖然沒賺什麼錢,卻也沒像曾經那樣輸個精光。

    後來,八卷恭一郎決定去在賭客之間頗有聲譽的極樂館,他知道這家賭場是有着猛鬼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做後臺,因此他更相信這裏的賭客不敢出老千。因爲在極樂館裏出老千無異於直接打猛鬼衆的臉,到時候要倒大黴的就絕對不會是因爲別人出老千纔會輸的他,而是贏了錢的人。

    由於多年來混跡在賭場上,因此八卷恭一郎對於賭博這件事已經小有經驗,但也虧的是他這種人才能堅持下去,如果是別人,可能早就在第一次輸的傾家蕩產時就已經結束了。只有像他這種哪怕潦倒困窘到睡大街甚至是在翻垃圾箱來度日也不放棄去賭場的人,纔會有這種翻盤的機會。

    所以,在極樂館,儘管八卷恭一郎落魄到給其他賭客當僕人都不配,但在賭桌上,他卻能贏下一局又一局,雖然不至於像某些無論是運氣還是技術都相當離譜的賭客那樣一步登天,但至上能夠做到在還完所有賭債之後還有剩餘。如果就此收手,八卷恭一郎就能重新回到成爲賭客之前的生活,在那座小鎮上用剩下的錢開家店,找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度過一生。

    但是八卷恭一郎並沒有打算就此止步,他打算繼續賭下去,想要贏到更誇張的錢財,而且,在開始之後,他的優勢並不小,很有希望贏下天文數字的錢財。然而,蛇岐八家的到來破壞了這一切,沒有人再關注賭桌上的事情,畢竟就連猛鬼衆自己的人都在跑,更何況是那些來此的賭客。

    八卷恭一郎拿着足以贏下所有籌碼的紙牌,看着空空蕩蕩的極樂館,一時間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他下意識地認爲這是上天和他開的玩笑,因爲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他手裏拿着可以秒殺一切的牌,如果蛇岐八家晚來一天,那他就能帶走五十億日元,他不打算實現願望之類的,他只想拿到這些錢還債然後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就在他運氣來的時候,就在他能夠一步登天的時候,就在他終於要成爲人生贏家時,上天跟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蛇岐八家來了,在對他來說可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時來了,打亂了接下來的一切,並將他所看到的未來重新沉入深淵。

    原本奢華的極樂館頃刻間消失,而八卷恭一郎一步登天的野心與機會也全都被熊熊烈焰吞併,雖然他在離開時還是儘自己所能帶走了足夠多的紙幣,合計一千多萬日元的紙幣,這已經不算是一筆小數目了,但這並不能讓他還完所有債,他還是欠着一筆無法想象的債款,如果想要依靠打工來償還,那麼他每天所得也許只夠償還利息。

    因此,在將一千多萬日元全都償還以後,八卷恭一郎還是要繼續逃亡,因爲他做不到還上所有錢,因爲那些沒有被還錢的黑幫看到八卷恭一郎還了其他的高利貸卻沒有還他們的所以更想抓住八卷恭一郎讓他感受一下這麼做的代價。

    “真是該死啊,蛇岐八家,如果不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在不該來的時候來了,我現在又怎麼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八卷恭一郎眼神陰翳的看着電腦屏幕,現在電腦屏幕上呈現出來的正是有關蛇岐八家的資料。

    蛇岐八家作爲日本黑道的皇帝,在網絡上是很難找到什麼資料的,所以八卷恭一郎能找到的也就只有有關蛇岐八家的新聞而已,而且這些新聞是否屬實還要打個問號,因爲不是所有媒體都能在蛇岐八家面前保持自我。

    八卷恭一郎也只能對着這些不知真假的新聞,對着新聞裏那些看似在蛇岐八家內部擔任高職但實際上只是一些裝飾門面或者社交性質的幹部咒罵來泄恨,至於去找蛇岐八家報復這件事,八卷恭一郎只在夢裏想過,甚至夢裏都不太敢想,因爲蛇岐八家權勢實在太盛,就連猛鬼衆都被蛇岐八家摧毀,像他這麼一個小賭客,說着要去報復可能蛇岐八家根本不會有人理會,而某些急着討好蛇岐八家的小幫派反而有可能直接過來將他處理掉。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八卷恭一郎稍稍猶豫了一下,在關掉網頁並隨手打開了一個格鬥遊戲後就過去開了門。

    “滕森先生是有什麼事嗎?”八卷恭一郎恭敬的問道。

    “主要是想過來問問八卷先生您是否需要洗個澡?”滕森誠一郎說道,雖然他所說的話語很容易讓敏感的人感覺自己是被異樣的態度所對待了。

    但是八卷恭一郎知道滕森誠一郎並非是這樣的人,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那就勞煩滕森先生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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