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等費力迴應,他轉身就走,緊接着街上那三三兩兩的兵士也是一個個消失不見,就連街上叫賣的商販也都陸續撤離。
轉眼間,城門之下,只剩下了青北軍,就好像一軍來到了一座空城之中。
“不對,撤!”
費力反應極快,立刻下令,青北軍受命先是一怔,隨後蜂擁向城外而出。
“轟隆!”
就在衆人一鬨而散之際,沉重的城門轟然砸下,幾個青北軍的將士瞬間被砸成了肉泥,腦漿迸裂,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剎那間,城門之上無數人影閃動,一個個蠻族的擲矛手直指城內衆人。
“快躲開!快!”
眼見出城無望,費力深知已經中計,只是他心有不甘。
沒想到這一計,竟然來自昔日同僚之手…
“咻咻咻。”
半丈長的利矛有如雨點般紛紛射向城門下零落的青北軍。
“啊!”
一聲聲淒厲慘叫響徹,一個個青北軍將士被那攜帶了強大勢能的利矛洞穿,甚至有的直接被釘在了地上。
隨着第一輪投擲結束,入城的青北軍將士已經損傷了三分之一,有的已經魂歸,有的捂着斷肢慘叫…
“快走!找掩體!找城區!”
當城上的蠻兵準備第二輪投擲短矛之時,費力立刻大喊。
青北軍衆人一個個慌不擇路的四散開,雖然此時衆人姿態狼狽,但好在還是聽從號令。
當第二輪短矛鋪天蓋地落下後,除了幾個倒黴蛋,躲避不及,大部分青北軍將士還是活了下來,然而就當衆人準備反擊之時,那城內突然涌出了數以千計的蠻兵,一個個嘴裏嘶吼着,衝向衆人…
“費城主!費城主!”
王霄在城外大聲的喊叫着,但那城牆厚重,這寥寥幾聲淹沒在萬人聲響中。
“砰!”
一朵碧綠色的煙火陡然在城內的上空炸響。
王霄揚起頭,那抹碧綠,還是如此刺眼。
這是青北軍的撤退信號,也是壯士斷腕前最後的悲壯…
原來,費力一早察覺不對,所以讓王霄帶人在城外,也不過是還想保存下來這起義軍的一絲星火罷了…
王霄握緊了拳頭,內心是數不出的掙扎。
“啊!!!”
他仰頭長嘯一聲,掏出了佩劍幾劍砍在了厚重的城門上,可只是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劍痕…
城外的青北軍諸將士也是擡起了頭,他們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只是最後他們的目光還是都投向了王霄,此刻費力城主被圍,也只有王霄是他們最大的將領了。
“撤。”
這一字落下,他好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雖然聲音低不可聞,但是在周遭人的耳朵裏,還是那麼得悲涼與刺耳。
“轟隆…轟隆…”
就在城外衆人滿心悲愴的準備撤離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那般洪流連大地都微微顫抖。
“安”字旗搖曳風中,隨着那支隊伍奔雷般推進,眨眼間已經臨近到了城牆下。
王霄定睛看去,那施發號令之人,此刻正高坐於馬上,不是那南風又是何人?
安北軍一干弓箭手將弓拉滿,將那角度仰起,頗有氣勢的直指北定城。
“南風!你給老子住手!老子要殺了你!”
王霄此刻雙目血紅,踏出青北軍殘兵衆,隻身直接大步向着南風跑去,手中還提着那把利劍。
這一陣箭雨如果射出,就是無差別攻擊,無論是蠻子還是青北軍恐怕都要有所損傷。
“嗯?”
南風眉頭緊鎖,仔細看去,來人不正是那個王霄嗎?
王霄衝進人堆左衝右撞,直至撞倒了四五個兵將,才被人直接架起,摁在了地上。
“唔…你混蛋…你他媽騙老子…”
他的臉被摁在了地上,此刻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但他仍然面色漲紅,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大統領…這人…”
一個安北軍將士此刻緊緊的固住了王霄的雙手,他擡起頭,望向南風徵詢意見。
“不用管他,放箭。”
南風淡淡開口,那模樣,哪有一絲一毫向陽城時對待青北軍的熱絡。
“不能!不能放箭!費城主還有青北軍的將士還在城裏啊!”
王霄努力的掙扎着,但奈何猛虎難敵羣狼,他愣是動彈不得絲毫。
他聲嘶力竭地嘶吼着,但南風充耳不聞。
“放箭!”
隨着一聲令下,王霄的心猶如掉入了冰窟一般…
箭羽瀰漫,在北定城上方,四散而開…
“不能啊…不能啊…”
王霄努力的揚起頭,但他的眼中已經飽含淚珠。
有憤怒,有惋惜,有無奈,但最多的只是蒼涼與悲愴。
他們一路走來,披荊斬棘,當他們奪下安儷城的時候,哪個青北軍將士不是覺得一切將會是新的開始…
你混蛋…你他媽騙老子…”
他的臉被摁在了地上,此刻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但他仍然面色漲紅,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大統領…這人…”
一個安北軍將士此刻緊緊的固住了王霄的雙手,他擡起頭,望向南風徵詢意見。
“不用管他,放箭。”
南風淡淡開口,那模樣,哪有一絲一毫向陽城時對待青北軍的熱絡。
“不能!不能放箭!費城主還有青北軍的將士還在城裏啊!”
王霄努力的掙扎着,但奈何猛虎難敵羣狼,他愣是動彈不得絲毫。
他聲嘶力竭地嘶吼着,但南風充耳不聞。
“放箭!”
隨着一聲令下,王霄的心猶如掉入了冰窟一般…
箭羽瀰漫,在北定城上方,四散而開…
“不能啊…不能啊…”
王霄努力的揚起頭,但他的眼中已經飽含淚珠。
有憤怒,有惋惜,有無奈,但最多的只是蒼涼與悲愴。
他們一路走來,披荊斬棘,當他們奪下安儷城的時候,哪個青北軍將士不是覺得一切將會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