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戲精夫人身嬌體弱,得寵着! >第027章我再給你次機會,請另換稱呼
    周晚意雖知蘇九娘在宮中吃了蓮妃和皇上的苦頭,但卻不想蘇九娘竟如此決絕。

    要知那蓮妃,現如今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她吹的枕邊風可是隨意便能決人生死,雖無家世背景,但朝臣見之亦要禮讓三分。

    如今,蘇九娘要聯合她去對付的人,竟是這寵妃。

    周晚意尚在驚訝思索之中,旁邊的蘇九娘已是低笑出聲。

    “世人都道周將軍的妹妹十分俠義,一個禍國妖妃而已,竟也要你思索這麼久。”

    話語說完,蘇九娘又往牀上躺了躺,看上去彷彿已失去了言語的興趣,但其低垂的眉眼裏卻是掩盡戲謔。

    事實也並未超出蘇九娘所料,周晚意見蘇九娘露出了對其失望之態,當下便急了。

    “我也沒說不幫你呀,她現在可是寵妃,你總得讓我想一想具體對策吧。”

    蘇九娘聽後臉上這才露出了驚喜的笑意,“你當真願意幫我?”

    但爲了配合自己苦情的人設,蘇九孃的臉上旋即便又露出了些許悲傷之色。

    “若不是她先對我下手,意欲毀我清白,我也不至於走到這步。”蘇九娘說着,臉上愈加悲慼,“喬家再怎麼說也是兩代忠良,爲國爲民盡忠職守,到頭來落得個革官罷職就算了,連我這被賜婚的新婦,竟也要...”

    提起傷心事,蘇九娘眼角掛着絲絲淚水,甚是惹人憐意。

    饒是之前與蘇九娘之間有些不愉快,但皇上對喬家的所作所爲卻實實在在扎着周晚意的心。

    周晚意本就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此刻被蘇九娘這一番又哭又氣的說辭弄的心中氣悶,啪的一聲便拍在了扶手上。

    “欺人太甚!皇上如此對喬家,活該他得到如今的下場。”

    “?”

    蘇九娘一直知道周婉儀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沒想到也與小青一樣,說話如此不顧及。

    雖然蘇九娘對白沐辰現下的狀態自是再明白不過,但仍是滿臉驚訝之色,“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秉淵哥哥把你從芳華殿帶走後,皇上連馭十數妃,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呢。聽我哥說,太醫院斷診,是喫補藥喫多了,一時難泄。”

    “難泄好,憋...憋死纔好呢。”

    縱然周晚意心直口快,但後半句實屬太大的不敬,不得已仍是壓低了聲音。

    “......”

    蘇九娘面上一副瞭然驚訝之態,心下卻是嗤之以鼻。倒是周晚意這聲“秉淵哥哥”,叫的她心中有了些煩躁。

    而此時的前廳之中,氣氛也僵結到了冰點。

    “啪!”

    喬成之難抑怒氣,手中的茶盞用力摔在了地上,轉眼間粉身碎骨。

    “就算皇上做的再過分,那閹人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調兵遣將之事竟也輪得到他插手!”

    還是堂下的範煙槐、周清和喬秉淵,此刻也是滿面愁肅。

    “夫人那邊,公子要好生安慰纔可。但出征之事,依我看,此事若是成真,倒也不失爲小將軍迴歸朝堂的一個契機。”

    範煙槐捋着自己那剛生了幾根白鬚的山羊鬍,目光之中仍有希冀的籌謀。

    只是範煙槐話畢,還未等衆人反應,旁邊的周清卻長嘆一聲,把抖來抖去的二郎腿哐的一聲放了下來。

    “說是契機,這契機又哪有那麼容易啊?”周清眉眼間愁容更甚。

    “近兩年戎族內部穩定團結日漸強大,對外又隱隱跟崛起的涼國有聯盟之勢,那戎族王騰珂臥薪嚐膽,如今已是脫胎換骨,此役比之前可難打了數倍不止啊!”

    周清所言之事,喬成之與範煙槐又豈能不知!

    戎族極善騎射,飛馬遁行,行軍速度本就比其他兩國快上很多。

    又加上他們的士兵人人皆是魁梧壯士,強悍無比,哪怕兩年前的唐城之戰,喬秉淵也只能算是險勝。

    當年騰珂臣服內部諸王,正是風光霽月之時,然初戰就敗於喬秉淵之手,其所受之侮辱,可以想見。

    如今兩年過去,喬秉淵早已遠離軍中,而騰珂卻臥薪嚐膽,日日精兵練將,此戰之難,難於上青天!

    “難?哪一戰不難?!兩年前秉淵可以打的他落花流水,兩年後,也絕不懼他!白國凡有我喬氏父子在,就沒有任他們戎族欺身之時!”

    喬成之坐在上位,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唾沫橫飛氣勢如虹,彷彿他面前便是那戎族的千軍萬馬,勢不踏平終不還。

    範煙槐與喬成之多年好友,自是明他誓死也要精忠報國的心意,然周清聽到此,卻已深深皺起了眉頭。

    “老將軍,我也不是說不打,只是現如今的情況,秉淵出征着實是九死一生不容小覷之態。”

    “何況當今陛下只顧自己安穩享樂,白國被人擺在面上欺負的還少嗎?”

    周清輕敲着桌面,但礙於喬成之的脾氣,後面的話還是低了聲音,似自己嘀咕一般。

    饒是如此,聽在在場幾人的耳中,仍是十分清晰。

    “他再不濟,也是陛下!作爲一國之將,他亦是你要誓死忠誠之人!”

    周清話音裏那被人擺在面上欺負指的是什麼,衆人都清楚,喬成之更是不可能忘記。

    雖嘴上仍是倔強,但喬正之的眼前彷彿又清晰地看到了當年的慘狀,眼中不禁溢出悲憫,稍傾,竟是連眼尾都紅了些許。

    周清自小便與周晚意相依爲命,除卻日後遇上的駱山河,家中再無長輩,但此刻卻有了一種被老父親唸叨教育的感覺。

    但這老父親的話,他實是不能完全苟同,但他也不能言明。

    屋內也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無論是誰下的命令,無論有多九死一生,這招搖山,我都得去。”

    喬秉淵仍就端坐在椅子中低着頭,但此間眼神卻是無比堅定。

    對此周清也不意外,但這會兒卻又恢復了幾分吊兒郎當的架勢。

    “還不一定呢,安林說是你就一定是你?朝堂上那些老臣的嘴也不是喫素的,我看此事且得再糾纏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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