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戲精夫人身嬌體弱,得寵着! >第15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個形色匆匆的士兵,從喬軍的營帳入口快速的跑了進來。

    是送信兵滿臉土灰,一身憔悴,一看便是早已連夜趕了數日。

    儘管軍營裏的士兵皆對這送信兵眼神關切,但送信兵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留。

    送信兵及到喬秉淵的帳外才略頓住腳,略一通報,便進了去。

    此時,雖然喬秉淵身體抱恙,但範煙槐和副將喬西都常日居在喬秉淵站內,一是爲了監督照料,二則便是爲及時替喬本淵處理來往信件或是什麼緊急情況。

    可這一次當範煙槐手上拿了信件,卻是一臉凝重。

    “是老將軍。”

    這信件上的字體,範煙槐再熟悉不過,正是喬成之。

    那信封上,濃墨重彩地寫着“秉淵親啓”,一看便是含着極重的感情寫下的。

    雖然範煙槐與喬成之相交多年,看個信,倒也無妨。

    可是這信封上如此親暱的稱呼,一看便是私下裏的家書。喬秉淵雖然身受重傷,不能長時間處理公務,但平日也是醒着,只是孱弱了些。

    此番範煙槐往那信件上瞄了一眼,便讓喬西把那封家書遞給了喬秉淵,並未有絲毫懷疑。

    出征這麼久,喬秉淵倒是時常往家裏寄些家書,可喬成之自來便是一個言語很少的人,不善於表達感情,故而這也是第一次給喬秉淵寫信。

    喬秉淵看着捏在手裏的家書,眉間皺了皺。

    信雖然還沒打開,眉間卻突突的跳了跳,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喬秉淵把手中的信紙慢慢展開,目光略一掃過那信紙上的內容,登時便嗆的咳嗽了起來。

    喬秉淵中毒漸深並不能情緒激動,否則更是加速了毒素在身體內的侵蝕,故而範煙槐很少讓他在處理軍務,除非是大事便由他抉擇,其他事物皆由他與喬西處理。

    這會兒喬秉淵忽的劇烈咳嗽,瞬間便吸引了範煙槐和副將喬西的注意。

    兩人正要向前詢問,卻被喬秉淵擡手製止了。

    他從緊密的咳嗽聲中,終於強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必不必。不小心喘息了口水而已。”

    見喬秉淵面色漸漸恢復如常,範煙槐也並未多想,眼光掃過喬秉淵手中已經捏的變形的信紙,問道:“可是老將軍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他跟在喬成之身邊幾十年,喬成之那一點就炸的性子,他可是瞭解的很。

    之前喬秉淵去別處借糧之事,想來喬成之也已知曉,此時,送來信件對喬秉淵囑託,大概是沒有什麼好話。

    那借糧之事別人不知道,範煙槐是親自押送那糧回來的,卻是清除的很。

    當初乍一見到送糧之人,儘管他往日裏自詡脾氣比喬成之好很多,可當時也是差點炸了毛。

    那送糧之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涼國之人。

    雖說當時軍中缺糧此時不可小覷,若是沒有糧草,那幾萬大軍也是性命攸關,可範煙槐並不知道喬秉淵是如何能與涼國之人搭上的。

    且不說其他,就說西南邊陲,周清尚與涼國對峙之中兩國處於敵對狀態,這也涼國相交,便是叛國之罪。

    還好在後來,範煙懷仔細想了想,那涼國與招搖山也算是相隔較遠,就算是喬秉淵私下裏真的與涼國有染在先,能夠那麼及時的送糧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糧早就是往招搖山這邊送來的。要不然合適於兩國有人,他不知道克隆族坦克與兩國墓王的勾結,他都是導演,心中有數。

    豈知後來,種族圓餅約定好的兩套味道,三言懷才終於在心中放下了這事。

    因爲這種種跡象表明,當時涼國送來的糧食原本是要送到戎族的,不管是什麼原因借來的糧食,這糧食能到喬軍手中,總也比到戎族手中要強很多,要知道若是戎族拿了這糧食,那幾萬喬軍便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

    喬秉淵半路截了騰珂的糧食,也算是出了一口好氣。

    範煙槐話畢,擡眼往喬秉淵的面上看了看,見他稍微怔愣,所以看上去面色如常眉間卻有些微蹙起,便知自己這番猜的差不多。

    “無論如何好好打完這場仗便好,到時取了騰珂的人頭回名都,萬事好說。”

    此時,喬秉淵重傷在身,範煙槐也不想他多費心神,輕言安慰了一句。

    “嗯。”喬秉淵在牀上低低應了一聲,旋即便把手中的信件,幾乎是有些倉皇的往枕頭底下塞去。

    這分動作,多少有些小兒心性,但範煙槐看在眼裏,卻只是低低嘆了口氣,只當是喬秉淵被喬成之訓話,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

    可喬秉淵在轉身垂眸之間,眉峯上的一抹無奈與傷痛,卻在這看似倉皇的舉動裏悄悄掩下了。

    枕下的信紙,也被他捏得變了形,有幾個字甚至被汗水暈成了難以辨認的形狀。

    讀信不過是片刻之間,也不知是何事能讓他如此失態,只是沒人注意處,那信紙上九娘二字寫的格外突兀,像是帶着殺伐果決的戾氣。

    可今日這喬軍的營帳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喬秉淵眉心的愁緒還未展開,又一士兵也匆匆進了帳來。

    這個士兵是一直待在軍營之中的,不像之前那位身上那般狼狽,可臉色上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何事?”範煙槐打眼看了看那士兵,隨口問道。

    這士兵他很熟悉,平日裏戎族又是有什麼話要說,便由幾位兩方專門的士兵傳遞而來,眼前這個便是其中之一。

    這夏日灼灼,誰也受不了,大戰也幾乎進入了暫停狀態,兩方傳話不過是糙漢子們的互相擠兌,也沒什麼真正的意義,雖然都是罵戰,但範煙槐並不放在心上。

    可這回,那士兵顯然十分生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傳道:“戎族璃王即將大婚自立出府,特情將軍賞臉。”

    “放屁!”

    副將喬西原本在旁邊正寫着什麼,一聽這話當時就把筆扔到了一邊,手哐的一聲拍到桌子上,站了起來。

    “他璃王大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誰給他戎族的臉,這麼拙劣的手段還糊弄我們自投羅網嗎,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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