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想象韓家老爺子的壽宴之上,居然有人敢扛着韓榮的屍體前來?何其瘋狂?又何其囂張?
此刻衆人看林青,宛若直視魔鬼!
短短几個呼吸間便滿地狼藉,上百賓客逃離莊園,生怕被波及……
“林青,你殺我獨子,我韓破天今日必讓你償命。”
韓破天此刻語氣猙獰,而伴隨着他這話落地,身邊的一羣保鏢瞬間衝上前朝林青發難!個個都有後天巔峯實力,爲首的那個更是已然可以釋放出真氣的先天!
然而……
林青臉上有的只是不疾不徐,旋即手掌輕擡,天地靈氣緩緩凝聚成一張有三米多寬的巨大無形手掌,面對那羣攻擊只是隨手一揮!
蓬~
宛若飛機撞山一般的衝擊將這羣人直接掀飛出去,個個吐血,就連爲首那個先天也斷了幾根肋骨,此刻連再爬起來的力氣都沒!
“韓先生,他,他是階位高手。逃……”
被擊飛出去的先天高手此刻除卻嘶吼之外,眼中便只剩下看到死神的絕望了!以他的年紀便晉升階位,只怕絕對能登得上天榜,甚至排行前列!
幸好林青並不知他此刻的想法,否則非得回上一句,天榜上的高手,在我眼中也不過一羣土雞瓦狗罷了!
見一羣保鏢都不是對手,此刻韓破天徹底慌了……
“跑,快跑!”
他衝着身邊的妻子高喊,一旁的韓家子弟更是忙不迭的帶着韓家老爺子逃離會場,此刻面對林青,哪裏還能是一年前時隨意拿捏他的態度?
此刻的他,太強了!
林青將他們的逃離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彷彿自己玩的是一場躲貓貓,他們儘管躲,等到時發現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自己做這場貓捉老鼠的戲碼,纔能有足夠的快感可言!
“韓破天,一年前,韓榮看上了詩菡,爲了讓詩菡做你韓家兒媳,你們不惜給葉家施壓。”
林青說這話時,雙手在面前的棺木上微微停留,旋即屈指成爪,往上一抓!
韓榮的屍體之上,凝出一滴心頭精血,被他憑空抽離!
“因此,我跟詩菡被迫逃到寧海做了一對苦命鴛鴦!你們逼她跟葉家鬧崩,甚至逼着葉家切斷了她的一切經濟來源,要讓彼時一無所有的我們死在寧海。”
“當年,你們欺我辱我,韓榮更是還不死心,打起了詩菡的主意!你們韓家身居高位太久了,已經忘卻什麼叫做因果報應,已經忘卻恐懼,到底是什麼感覺!”
林青將那滴精血懸在掌心之上,娓娓道來……
聲音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藉着神念傳聲傳遍每個人的耳中,宛若炸雷!
與此同時,林青的神識海中飄出那根玲瓏針,刺穿精血,將其染成紅色!
此刻,韓家人已經逃出會場,韓破天更是面目猙獰!妻子在一旁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這就去報警,去找珠江的高手來收拾這個林青!”
韓破天的語氣森然:“不用了,我有更好的辦法。”
旋即一擡手。
“封門,將他禁錮在莊園內!取汽油來,火燒莊園,將他燒死在裏面!”
“我要讓你的妻子妹妹遭受千萬人騎,還要將她們折磨之後受刑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那可是我韓破天的獨子,你該死,你該死!”
轟~
轟~
汽油被一桶一桶地淋在莊園之內,火焰將夜空照亮,宛若白晝一般!一桶桶的汽油爆炸聲夾在其中,火急風起,已然將被囚鎖其中的林青包圍!
火舌朝內而卷,韓家上下十幾口人此刻眼中盡是憤怒,以及一種近似大仇的報的喜悅癲狂……
林青今晚,必葬身在大火之中!
韓破天更是咬牙切齒的望着那團升騰數十米高的火焰,兒子韓榮的死,已經讓他逐漸變得失去理智……
“你不是說要讓我韓家陪葬麼?”
“你不是說,要讓我們承受應有的代價麼?”
“可現在,你困在火中無可奈何了吧?林青,我就在莊園之外,我們韓家十幾口人都在這裏,有種,你來啊!”
“你口口聲聲說的報復,在哪裏?”
韓破天嘶吼着,咆哮着,彷彿唯有這樣,能發泄他的喪子之痛!
而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沖天的火焰之中,就在韓破天林青必被燒死的語言之中,緩緩的升起一道身影。
踏空而行,宛若神靈!
可不正是林青?
“既然你們韓家人一心求死,那麼,我成全你們!”
林青的語氣,宛若代天審判,毫無感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即便是階位高手也不該能有這樣的本事……”
蓬~
手裏的擴音器摔碎在地,韓破天此刻被駭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瞳驟縮,臉色煞白一片!
“林青居然御空而行,啊~他是人嗎?”
“他是魔鬼,我們快逃,逃……”
“我們究竟惹到了一尊什麼樣的存在?”
韓破天,包括一衆韓家子弟有一個算一個,都宛若見鬼般瘋狂上車逃竄,哪裏還生得起半點與之對抗的心思?
螻蟻遇到飛蠅尚且還有對抗之力,可遇到大象,便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然而,林青只是踏足虛空,靜靜的看着這羣人無用的掙扎。
一輛輛車開出莊園,逃出百米之外的韓家子弟自以爲活命,卻不知在熊熊大火的襯托之下,林青面前虛空之中漂浮着一根血紅色的銀針!
而林青一手揹負,另外一手當空掐咒畫符……
淡淡的靈氣被擊起漣漪,宛若夜空之中奏響一曲悲鳴!
“溯源血殺咒!疾~”
言出法隨……
咻~
銀針瞬間劃破黑暗追蹤出去,這是借韓榮的精血對韓家施加的血脈上的詛咒!
林青雙眸冷冽,神識伴隨玲瓏針穿越千百米,追上每一個逃竄的韓家直系血脈……
“殺戮,便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