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煙走到文娛局樓下。
她手裏拿着手機。
看到吳卜凡的車子開走,這才暫停錄製。
她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去了醫院。
阿斌說那個假快遞員昨晚發燒傷口感染。
被送到醫院去了。
他咬死不開口,拒不交代那個背後的人。
其他三個綁匪都是他的屬下。
他們這個犯罪團伙每一個是通緝犯。
假快遞員纔是真正的綁匪頭目。
他的病房外邊有人守着。
禹煙在外邊等了一個小時,沒有找到機會進去。
她想了想,只能從胡沉相那邊入手。
至少上一次是他的主意。
阿斌就是受制於他。
他慣會給人下套。
以此來要挾,爲他做事。
他手上像阿斌這樣的人不少。
彼此之間都沒有見過面。
阿斌調查了他兩年,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胡沉相這個人看起來很不簡單。
旁人或許以爲胡銳麟和他之間有勾結。
事實上吳卜凡才是他要保的人。
禹煙無聲無息的走進樓道。
她快速移動,5分鐘後走出了醫院大樓。
擡頭看了眼綁匪頭目住的那間病房。
轉身走進了人羣中,很快消失不見。
凌晨2點正是最困的時候。
醫院走廊上燈光昏暗。
只有值班的護士還沒有入睡。
她奇怪的看了眼加護病房。
剛纔好像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加護病房緊閉,門上加了把鎖。
醫院領導交待過,除非那個病人有生命危險。
纔可以開門。
她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鑰匙。
監控正對準病牀上的人。
他的臉腫得厲害,
肩膀上腿上都綁着繃帶。
這個樣子根本逃不掉。
護士盯着監控,漸漸地眼睛睜不開了。
她很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穿着病號服的男人走到護士站。
試探的喊了幾聲。
見護士沒有反應。
他回頭朝着走廊盡頭招了招手。
兩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過來。
牆上的鑰匙被拿走了。
病房裏原本沉睡的男人坐了起來。
他緊張的看着門口的幾人,低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不該問的不要問。”
綁匪頭目被人架起來,他喊了幾聲。
希望有人聽到動靜。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從口袋裏拿出注射的針。
他手裏的針對準了綁匪頭目的大動脈。
眼看就要紮下去。
一個不明物體從衛生間飛出來,砸到白大褂後腦勺上。
白大褂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走廊傳來腳步聲。
病房裏的不速之客,神色慌張扔下綁匪頭目就跑。
剛剛跑出病房就被黑漆漆的槍口抵住了腦袋。
護士被人叫醒後,飛快的跑到加護病房門口。
護士雙手有些顫抖。
好不容易纔鎖上了門。
三個罪犯被帶走了。
這一層病房又安靜了下來。
加護病房裏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側身躺着。
根本不可能出現的阿斌此刻躺在病牀上。
他注視着窗戶的位置。
那裏有兩個人。
禹煙和綁匪頭目。
綁匪頭目的嘴被膠帶封住。
他一隻手抓住空調外機的鋼筋上。
另一隻手抓着禹煙的手臂。
禹煙貼着外牆邊緣,她低聲問了句,“說不說?”
綁匪頭目嘴裏發出嗚嗚的喊聲。
看到禹煙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嚇得拼命的搖頭。
“不說?”禹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手裏的刀往對方的跟前送了送。
綁匪頭目驚恐的搖頭又點頭。
禹煙收起水果刀。
拍了下腦門,“忘了你不能說話。”
綁匪頭目生無可戀的仰頭看天。
是他作孽太多,才栽在這個瘋女人的手裏。
她絕對是故意的。
就是要把人逼瘋。
瘋女人又笑了,問道:“是誰?”
她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布。
綁匪頭目大口的呼吸,恨恨的吐出三個字,“胡沉相。”
答案和預期中差不多。
“拉我上去。”綁匪頭目的手快要抓不住了。
他的手開始發抖。
禹煙突然看着樓下,吹了個口哨。
樓下走出三個人。
正是剛纔闖進病房的不速之客。
綁匪頭目不敢置信的看着禹煙。
眼神複雜,表情難看。
禹煙呵呵一笑,她拿出水果刀輕輕一掰。
水果刀斷成了兩截。
“假的,拍戲用的道具。”
她指着樓下的幾個人,“請來的臨時演員,花了我好幾百塊。”
“演技不錯吧!”
綁匪頭目血壓上升,他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
眼前漆黑一片,開始冒星星。
暈過去的前一秒,他被人救了上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
他已經躺在病牀上。
病房裏沒有其他人。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此時的禹煙和阿斌兩人剛剛走出警察局門口。
他們把證據交給了警方。
兩人坐在夜市檔口喫飽喝足。
然後各自回家補覺。
上午禹煙沒有通告,她沒有去公司。
胡沉相終於落網了。
之前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動不了他。
綁匪頭目交待是胡沉相指使的。
另外還牽扯幾起跨境綁架案。
綁匪頭目非常配合警方的調查。
他一口咬死胡沉相是幕後主謀。
所有的罪名跑不掉了。
這次能抓住這個綁匪團伙,禹煙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