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煙的氣一下子消了。
還有點心虛。
她偷偷回頭看了儲以南一眼。
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禹煙：白球，把金主爸爸得罪了，怎麼辦？
白球：哄，想想你的飯，加油奧利給。
禹煙屏蔽掉系統。
發現王青用憐憫的目光看着自己。
有人正在偷偷議論。
肆無忌憚對禹煙指指點點。
“哈哈哈哈哈～”
禹煙回頭看了眼：“她們沒吃藥？”
“噗嗤～”
王青捂着嘴背過身去。
沈心詞把禹煙拉到角落裏。
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攝像機。
在禹煙耳邊說：“她們在說你壞話。”
“說你暗戀儲神被拒絕了，還死纏爛打。”
禹煙：“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這麼多事？”
沈心詞氣呼呼的。
“她們就是一羣是非精，整天就知道嚼舌頭。”
“我知道了，是她們嫉妒我。”禹煙點點頭。
“哈哈哈哈。”
“這是已經瘋了。”
“哈哈哈哈。”
禹煙每次說完總有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好吵，就像一羣蒼蠅。”
“喂，你罵誰？”
“罵你。”
眼看又要吵起來。
攝像大哥給工作人員一個眼色。
有人走到儲以南身邊，“那個學員們吵起來了。”
儲以南迴頭看了眼，“沒吵起來。”
確實沒吵起來。
禹煙單方面碾壓，來幾個懟幾個。
有人開始抹淚抽泣，“太沒有素質了，一開口就罵人。”
“你沒事就喜歡嚼舌頭，我忍你一天了。吵死了。”
禹煙擡了下眼皮。
不耐煩地看了女學員一眼。
展開手臂，活動了下四肢。
把拳頭捏得咯吱響。
女學員尖叫一聲，“打人了。”
禹煙白眼一番，“你當別人都是瞎子。”
她身上的氣勢忽然消失。
癟癟嘴看向工作人員，“她誣陷我。”
說完還哽咽了一下。
工作人員愣住了。
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儲以南背過身偷偷笑了。
彈幕又起飛了。
“這個女學員以爲直播不錄音的嗎？她的那些茶言茶語都被直播了。”
“天，這是什麼智商？”
“煙姐永遠的神，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這個禹煙也不是善類，你看她誰都懟。”
“前面的怕是個傻子，人家都罵你了，還不能還嘴？”
“哪裏來的黑子？滾～”
“大家怎麼煙裏煙氣，感覺好爽怎麼回事？”
“我也覺得好爽。”
“煙姐不要人設了，就這樣，我喜歡。”
“我也喜歡。+1”
.......
“我也喜歡。+9999”
禹煙被儲導師請出去。
他們面對面站在。
禹煙低着頭一聲不吭。
“你餓不餓？”儲以南一開口。
攝像大哥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想要掏掏耳朵。
直播間滿屏的問號。
？？？？？？？？？？
禹煙擡起頭，無聲說了兩個字：“直播。”
“我是說你低血糖肚子餓了，脾氣不好。”儲以南輕聲說着。
“嗯嗯嗯，我餓了。”禹煙用力點頭。
“那要不去喫飯？”
“好。”
攝像大哥驚呆了。
他張了張嘴，跟在兩人後邊往餐廳那邊走。
練習廳的門打開了。
偷看的人都倒在地上。
沈心詞和王青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借過。”
地上的人咬牙切齒，“是不是她們推的？”
“應該是，可是沒有證據。”
儲以南的學員最先到餐廳。
佔據了有利的位置。
喫上自己喜愛的飯菜。
大家對他偏袒禹煙的事都忘在腦後。
禹煙喫完飯。
笑着看向對面的儲以南。
儲以南低頭優雅地喫飯。
旁邊又響起竊竊私語，“在自己暗戀的人面前這麼喫，她是不是太蠢了？”
“我看她就是個傻子，人家儲神不喜歡她。”
“對對對，她一直對儲神傻笑，儲神根本不理她。”
“臉皮真厚，在全國觀衆面前丟臉。”
禹煙耳朵動了下，皺了下眉。
一隻炸雞腿放在碗裏。
“快喫，涼了就不好吃了。”儲以南微笑着看着禹煙。
“謝謝。”禹煙拿起雞腿。
回頭得意地咬了一口。
那邊正在議論的聲音停了。
“儲神喫不完的給她，還以爲儲神喜歡她。”
“真會幻想，以爲自己是女主嗎。”
“所有人都要圍着她轉。”
“就是就是。”
禹煙從她們面前經過。
一桌子女學員閉了嘴。
禹煙忽然停下腳步。
她拿出手機伸到她們面前。
“在自己暗戀的人面前這麼喫，她是不是太蠢了？”
“我看她就是個傻子，人家儲神不喜歡她。”
“臉皮真厚，在全國觀衆面前丟臉。”
剛剛女學員說話聲音從手機傳出來。
禹煙咧嘴一笑，“不要謝我。”
她轉身走了。
一桌女學員開始尖叫，“沒有拍我怎麼錄到聲音的？”
沈心詞回頭憐憫地看了她們一眼。
是不會告訴她們的。
頭頂上還有攝像頭。
還好煙姐注意到了。
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那桌人。
嚴導師搖搖頭。
嘆了一口氣走了。
導演坐在監視器房間裏。
摸了下不存在的鬍子，“這個禹煙可以深入挖掘一下。”
每次直播她那組的時候，直播間的人數就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