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家便利店門口,拎着一個袋子出來。
往河邊走坐在長椅上。
總導演開了一罐啤酒,“你們平時收工有什麼活動?”
禹煙拿啤酒的手一頓,“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朋友喊我就出去。”
她感覺總導演要和自己說什麼。
禹煙拆了一包滷煮花生,喝了一小口啤酒。
現代女性結婚晚,也有單身一族,禹煙偷偷打量總導演。
她長得很好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顯得更有韻味。
不過她不注重外在,穿着都很隨意。
“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沒有結婚。家裏給安排了,但是我不願意。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一心工作,才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家裏那些人卻不理解,以爲是沾了他們的光。它們認爲女人就該爲家庭犧牲,爲家族犧牲,最後還要爲了孩子無私奉獻。”
“有多少好女人做着微薄的努力,到了40歲,甚至30歲就被淘汰,被公司刷下來,被所謂的家人洗腦被抹殺所做的微薄貢獻。”
“那樣的女人才是他們眼中的好女人,我偏不。”
禹煙靜靜的聽着。
她從末世過來。
那時候能活着喫飽她已經很開心了。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沉重的問題。
......
總導演揚起頭,喝光了酒,擡手把啤酒罐扔進垃圾桶。
她笑着說道:“禹煙,我知道你是和我一樣的人。”
禹煙抿了一口酒,“你很好,有多少女人想成爲你的樣子。”
總導演打了個嗝捂着嘴,“我做這個節目,就是想證明20+30+40+的姐姐們同樣能成團,她們都很好。”
禹煙舉起酒:“祝《閃耀姐姐》成功。”
總導演從袋子裏拿出啤酒罐,她拉了幾下也沒有打開。
禹煙伸出一隻手拉着拉環,一下打開。
兩人手中的啤酒罐碰到一起。
“乾杯。”
禹煙拿出手機在工作羣裏問總導演家的地址。
有個工作人員@禹煙,總導演這段時間都住在酒店6222房間。
等了十分鐘後,一個女工作人員小跑過來。
她和禹煙一起扶着總導演回去。
一直把人送到房間門口。
禹煙轉身回自己房間。
她打開門,看到柳枝在擦頭髮。
柳枝:“禹煙,你出去了?”
她聞到了禹煙身上的酒味。
柳枝:“你不要在意別人的話,她們都是嫉妒你。”
???
禹煙回房間洗漱,她今晚才知道柳枝是羅導師的學生,何導師也是她的學生。
羅導師回家住把她的房間讓給了柳枝。
禹煙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想着另一件事,胡靜怡的費用是她自己出的。
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
蕭小在自己房間開直播。
看到人數不斷增加,她把手機架好。
在房間跳她最擅長的性感火辣舞。
打賞點紅心的觀衆不斷。
直播間是她的一些粉絲。
忽然有一條評論混入其中。
【什麼時候纔給我們看看基情視頻,像酒店激吻的,還有開房偷晴的。】
【前面的有病是不是,愛看不看不看滾。】
有很多觀衆罵那個人。
【誰樂意看你扭,不爆點節目組的料,誰特麼關注你?】
蕭小發現了彈幕,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一個工作人員看了直播幾天了。
他把這幾條彈幕截圖,給總導演發了過去。
總導演很快回了一條消息:“辛苦了!”
然後給他發了個紅包。
第二天,禹煙開車去往郊外。
儲以南臨時回劇組,他晚上給禹煙發了消息。
禹煙看到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她開了車趕到片場。
工作人員都在忙碌,沒有注意到她。
遠遠的看到儲以南正坐着補妝。
禹煙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儲以南像是感覺到了擡起頭,“你怎麼來了?”
禹煙:“來看你啊!”
她手裏拎着保溫桶。
倒出來一碗湯,“你喝一點。”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着恩愛。
儲以南低聲說:“等我一下,還有最後一個鏡頭。”
他爲了擠出時間,昨晚就到了片場。
禹煙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拍攝得很順利,一條過了。
儲以南換了一身衣服,走過去拉着禹煙,“走了。”
方導打趣道:“儲神,走了啊。”
儲以南:“嗯,今天約會。”
方導:“OK,沒事不找你。”
禹煙捂着嘴偷笑。
兩人走到停在路邊的車旁。
儲以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很快就睡着了。
車停下來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禹煙,“怎麼是你在開車?傅純呢?”
他拍了下腦袋,給傅純打電話。
傅純眼巴巴在車裏等着,哪知道儲以南坐禹煙的車走了。
儲以南這時候也清醒了。
清了下嗓子,“去公司。”
錄音室裏儲以南和禹煙戴着耳機。
熟悉的音樂響起。
兩人十分默契的演唱。
儲以南帶着禹煙到他辦公室。
兩人坐在靠窗戶的圓桌邊。
儲以南喝了一口茶,“你參加比賽後,好像很久沒有見面了?”
禹菸嘴角上揚,“胡說,你上次到練習室了。”
“那不算,我們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我們今天多說幾句。”
儲以南拉着禹煙的手,慢慢湊近她。
快要吻上去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開了。
傅純站在門口,“老闆,你自己打車走,了?”
他看到裏面的兩人,飛快退出去順手帶上門,“對不起。”
禹煙笑出了聲,“讓你不鎖門。”
儲以南也笑了,“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