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煙眨眼間走到了斑馬線當中。
“啊~”
“危險!”
“叭~叭~”
刺耳的剎車聲過後。
“砰。”
嘈雜的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禹煙盯着人潮涌動的方向,卻找不到原主的身影。
她忽然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個女孩大喊:“媽媽,媽媽。”
禹煙心裏咯噔一下,她慢慢回過頭。
對面圍了許多人。
人羣當中一對父女絕望哭喊,向路人求救。
“幫我叫下救護車!”
那個悲痛的父親就是原主家的男人。
禹煙瞳孔微縮,飛快朝他們跑過去。
“慘!好慘啊!”
“這個女人看着還這麼年輕!”
“趕緊送醫院啊!光哭有什麼用?”
路人對着父女指指點點。
一個還沒有成年。
一個則是像失去了魂魄一樣,抱着重傷昏迷的原主向路人求救。
“救救我老婆!”
“幫幫忙!”
禹煙皺着眉,伸出手把男人推開。
她抱起原主往馬路當中走,一輛車停了下來。
李槍從車上下來,二話不說接過原主放在後座上。
沈心詞捂着嘴,快要哭出來。
禹煙:“快幫忙!”
沈心詞回過神來。
她急忙從旁邊的醫藥箱裏拿出一卷紗布,按在了原主的傷口上。
禹煙上了車,父女倆這會兒反應過來。
朝她追趕,車子揚長而去。
留下錯愕的路人,和驚呆的父女倆。
男人指着車的方向張了張嘴。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下意識接起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奴奴,咱們走,有人說你媽到醫院去了。”
男人牽着女孩的手坐上了出租車,焦急往醫院趕。
此刻的他心慌意亂,沒有細想對方爲什麼有他的手機號碼。
父女倆跑進醫院大門,沈心詞迎了上來。
對他們解釋道:“她在手術室門口,是我打的電話。”
三個人又急匆匆坐電梯上樓。
手術室門口,原主短暫清醒。
她歪着頭眼巴巴看着走廊的盡頭。
父女倆終於趕到了。
男人跪在原主旁邊,抓着她的手泣不成聲,“對,對不起!都怪,我!”
“你千萬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安,安心。”
原主搖搖頭,“我願意的,幫,幫我照顧他們。”
後面的一句是對禹煙說的。
禹煙走到病牀旁邊,低聲問:“你不後悔?”
原主眨了眨眼睛,她眼中的人影開始模糊。
大夫已經在催促了,“抓緊時間,她情況很不好!”
原主抓着禹煙的衣角,像是她不同意就不願意進去。
禹煙最終點了點頭。
她看到原主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眼神開始渙散。
手術室門關上,男人抱着女兒痛哭。
他把住院單團成團塞進了口袋裏。
沈心詞從包裏拿出紙巾給父女倆遞了過去。
她走到窗邊打電話,不時看看禹煙。
禹煙擡起頭,“別讓他過來。”
沈心詞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對電話對面的阿斌說:
“煙姐讓你別來了,有我們在這裏。”
手術室的燈滅了。
父女倆停止了哭泣,眼中含淚看着走出來的醫生。
醫生似乎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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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父女倆臉上期待的表情消失,絕望的哭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裏。
沈心詞和李槍擔心的看向禹煙。
這個女人對禹煙一定很重要,現在這個女人沒有救回來。
禹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她仔細理了理事情的經過。
腦海當中響起的聲音,應該是他故意透露的消息。
這個車禍也透着詭異。
一切都是他的手筆,這是在給她警告。
禹煙大喊一聲:“白球!”
白球憑空出現。
肉乎乎的爪子在父女倆兩人頭上一點,又朝其他人撲過去。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成碎片。
最後的畫面中,禹煙站在一個旋渦前面。
她手中舉着一把油紙傘。
一陣拉扯之後,禹煙站在那個學校對面的菜市場入口處。
“叭叭~”
一輛小轎車從她身邊開過去。
禹煙皺了下眉頭,看到對面校門口幾個等候的家長。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下午四點整。
還沒有到放學時間。
周圍來接孩子的家長不斷朝學校過來。
禹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她停在了一個女人面前。
原主詫異的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女兒馬上要放學了,不急的話等會再說。”
禹煙:“你家男人不是去接了嗎?”
“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很急!”
說完就往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
原主皺了下眉頭,跟了上去。
她朝學校的方向看了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剛好到了咖啡廳門口。
禹煙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正好可以看到學校大門口。
她向原主說了發生過的事。
如果其他人聽到,會當禹煙是個瘋子。
而原主這時心神不寧。
她拿着勺子不斷攪動着咖啡,“我最後會死啊?”
禹煙:“你有危險!”
原主嘆了口氣,“我不想離開他們。”
禹煙深呼吸,“你如果死了,你家男人很快就會重新娶一個。”
“你女兒很快喜歡上新媽媽,他們只有在每年清明的時候,在你的墳頭放一束花。”
原主臉上的血色全消,“可我是真的喜歡他們。我以後一定會做得更好!”
禹煙:“做得更好?讓他們記得你更久一點嗎?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