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在大街上，也照在大街上晃悠的四人身上。
靈言突然覺得這種氣氛很輕鬆，就如同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的。
忽略後面那跟奧特曼打完怪獸的現場一樣的區域的話。
“沒有其他同伴了嗎？”辭洛蹦噠了一會，湊到光光身邊問道。
之前光光就告訴過她們這次就他們四個人，不過她剛開始沒好意思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光光有些疑惑：“你不是進行過遊戲嗎？”
“就一次啦，”辭洛微微皺眉，“我還不是怎麼清楚呢……”
“你那場沒有其他前輩？”
“他們……都死了……”辭洛抿着脣：“最後我是一個人完成任務的。”
那對她來說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抱歉……”光光識趣的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他開始解說道：“新人第一次進入‘遊戲’會有一個神祕的女人來告訴他們一些必要的事情，而第一場遊戲是新人死亡率最高的一場，不止因爲他們沒有經驗，還因爲他們有可能連‘身份’都無法激活。”
“誒……我上次就是這樣！”辭洛咋咋呼呼道：“要不是有個好心的前輩給了我一把槍，我可能就死了！”
“是嗎……”光光笑着道：“那希望幸運女神常在咯。”
“光光，”靈言突然問道，“是不是每次遊戲玩家都會變換身份？”
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妙，因爲之前光光說“第一次沒有激活身份”，這讓她想到了很多。
光光搖頭：“身份激活之後就不會變了。”
靈言頓時覺得人生都灰暗了。
光光沒有注意到靈言的不對勁，繼續說着：“每個人的‘身份’有強有弱，而且能力五花八門，目前沒見過有相同能力的人，這一點也是讓很多人不解的地方。”
“很多人？玩家之間還有聯繫？”靈言注意到了光光話裏的關鍵詞。
“沒錯，”光光點頭，“在新人第一次返回地球之後，他們腦中會出現一個‘系統’，類似於遊戲菜單，裏面有些關於自己的信息……不過基本上沒什麼用，這個‘系統’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玩家’之間的交流，類似於一個聊天軟件……現在這個‘系統’是不能使用的，不過你們可以在回去之後自己慢慢嘗試它的功能。當然，在進入之前它會告訴你這次‘遊戲’的人數，這次是四人。”
“這麼強？”靈言來了興趣：“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整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不會跟那種無限小說一樣爲了讓人類進化讓我們自相殘殺吧？”
“不，”光光神色有些凝重，“弄出這個東西的絕對是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存在，現在還沒人知道是什麼。至於目的……有可能是指向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說的這麼神神叨叨的……”靈言撇嘴：“依據是啥？”
“系統上有一段話，每個人都有。”一直沉默着的歆寒突然出聲，她接着淡淡念道：
“封印正在鬆動，枷鎖即將復生。”
“法則搖搖欲墜，秩序悄然入混。”
“萬物意欲自摧，生靈渴望求存。”
靈言微微皺眉，左手託右臂，右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已經完全把這些事情當成恐怖故事聽的辭洛頓時就驚了。
被三個人盯着，靈言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不知道。”
“那你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什麼鬼啊！！”辭洛當時就想上去揍她一拳了。
靈言攤手：“我這不顯得自己優勢很大嘛，再說了，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說不定根本就是那個弄出這玩意的最終大反派之類的人物隨便寫出來整我們的呢？”
這下連辭洛都沒話說了。
光光塑造出來的凝重嚴肅的氣氛就這麼被毀了，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笑着：“或許吧，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回歸原來的普通生活了。”
“就是。”靈言頂了樓上一句，然後問道：“話說這個什麼‘身份’在現實可以用麼？”
“可以，”光光聳肩，“如果不怕被別人發現然後送去切片的話。”
“……前輩您還挺幽默。”辭洛剛剛還在想回去之後到城市裏“散步”呢。
光光只是笑了笑。
靈言舒展開翅膀，伸了個懶腰：“不過這裏還是挺悠閒的嘛……我都想睡午覺了。”
辭洛默默把她的大翅膀扒拉到身後。剛纔她差點就被一翅膀給拍翻。
“唔……話說這裏貌似不是國內啊？”靈言就讓翅膀保持着張開的姿勢，看着道路兩旁的各色商店和廣告牌。
上面的文字她敢保證自己從沒看過，但是居然就莫名的看得懂，就比如說前面那個大廣告牌就寫着“蒼耀美食街”。
“這名字挺霸氣的。”靈言評價道。
“這裏甚至不是地球。”光光出聲道：“地球上沒有哪個國家是這種文字。”
“這裏應該是異空間吧？”辭洛猜測道：“一個‘副本’而已，這不是很正常嗎？”然後她拍了一下靈言的翅膀：“你能不能把翅膀收起來！我被你刮到三次了！”
靈言幾步跟三人拉開了距離：“我讓翅膀曬曬太陽不行啊？沒翅膀的人怎麼知道讓翅膀曬陽光浴有多舒服……”
辭洛：“……”
光光笑了笑，接着之前的話題道：“在‘玩家’中有兩個說法，第一個就是辭洛說的創建異空間論，每個‘副本’都是被創造出來的一個異世界而已。不過這個說法我並不怎麼相信。”
頓了頓，他接着道：“我從最開始進入這個‘遊戲’的時候就想弄清楚這些超自然事件的真相，現在也有了一些想法。”
“用這個地方來說，我之前在一天之內還去過周圍的幾個城市，但是都是空無一人，而且聯絡通訊的工具也沒有收到一個回話信息，不過……若是一個小小的‘副本’，爲什麼要創建出一個完整的世界體系？包括從未見過的文字、商店裏的各種用品、還有地球上沒有的電影錄像帶、世界實事報道、雜誌、記錄的各國之間發生的事情等等，一個小的‘副本’，有必要做這麼細嗎？不是可以直接以地球爲原型創建嗎？所以我更傾向於——這是真正存在的地方，或許是異星球，或許是其他位面，但是這個星球上的文明被什麼未知的力量蒸發了，只留下了文明的廢墟。”
辭洛再次當成恐怖故事聽了——她還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會不會是那個什麼什麼門？”靈言猜測道。
“不可能。”光光想都沒想：“如果是一個可以蒸發整個文明的東西，不說不可能被我們四個人解決，它第一個不可能只存在於這個城市中。”
靈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