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聽說,也就是在雲洛觀,就是我讓王哥送東西過去那裏,至於在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我不便細說。”話我只能說到這。
“說起這件事我也得謝謝你,你們走了之後再遇上這種事,我也知道該去哪找人。”劉叔說着朝我一抱拳。
“我也是這麼個意思,那道觀裏的道友本事不比我們差。”我也趕忙抱拳回了個禮。
“那這個東瀛邪術,是不是我理解的那樣?”劉叔沒直說,他還是想聽聽我的答案。
“沒錯,就是字面意思。”我點了點頭。
“敢在我的轄區冒頭,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劉叔說着一握拳,那氣勢也不簡單。
“劉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皺眉說道。
“別說一個,十個都行。”劉叔目不轉睛的看向我。
“我想你暫時裝作不知道這東瀛邪術的事情。”我直言不諱。
“你擔心打草驚蛇?”劉叔馬上意會。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擔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本來想說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但這種話有些不合適。
聽我這麼說,劉叔皺起了眉頭,低着頭點燃一根菸,好半天都沒說話。
倒是黑子根本不在乎,桌上的早餐都快被他喫完了,我也趕忙借這個機會吃了些。
興許劉叔思考問題的同時也是等我們把早餐吃了,等桌上的盒子都空了,他才擡頭看我。
“你的意思我明白,隔行如隔山,我會讓人私下調查的,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劉叔如此說道。
“好。”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劉叔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我說的也是實話。
“也對,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從來都是行蹤隱祕,那我就不打擾了,這兩天你們肯定也沒休息好。”劉叔說着站起身來。
“劉叔你慢走。”我和黑子也趕忙起身。
“別送我了,我知道路,我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下午我來接你們喫飯,可好?”劉叔詢問的看向我們。
“好好好。”黑子笑着答應。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好好休息。”劉叔說完帶人離開。
“好什麼好?”劉叔一走,我就怒視着黑子。
“我不答應他能走?大不了我們現在就出發。”黑子說着還打了個哈欠。
“也好,興許還能撞上那東瀛邪道,不過你開車能行嗎?”我盯着黑子的熊貓眼問道。
“開個百十公里沒問題,趕緊收拾。”黑子說着就進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則出了門,到隔壁通知三女一聲,沒想到她們比我們快,東西早就收好了。
具體的行進方向自然是照着兵馬俑去的,只可惜這一路上遇到太多事,不然早該到了。
這一次我們還是選擇的鄉道,如果走高速公路直接抵達,那也就算不得歷練了。
“我們每次都這樣走了,不會招人恨吧?”黑子單手扶着方向盤,笑呵呵的問道。
“別說笑了,好好開車吧。”我知道這小子開玩笑,懶得和他鬥嘴。
後排座上的三女還是一樣,出發沒多久就睡着了。
“還是這鄉間道路好,空氣清新車還少..”黑子說着打開了車窗。
劉叔這邊確實是準備請我們喫下午飯的,還專程拍了王哥到酒店去接我們。
“呵呵,這小子,果然和小張說的一樣,不聲不響就走了..”得知我們已經離開,劉叔笑着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感覺耳朵有些發燙,睜開眼睛我們還在路上。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罵我了?”我揉着眼睛看向黑子。
“罵你大爺,我有病啊?醒了正好,幫我看看路,好像走錯了。”黑子皺眉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只得拿出手機確定當前的位置,看了看導航好像真的是走錯了方向。
“好像真的錯了,你爲啥不開導航?”我扭頭看向黑子。
“我更相信地圖,而且有的地方沒信號的,再加上可能是沒睡好的緣故。”黑子此刻的精神狀態確實很差。
“不管了,前面不遠就有個村子,今天現在這地方落腳。”我說着把手機遞到黑子眼前。
“好,知道了。”黑子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記住沒有。
擔心在走錯,我也不敢再打瞌睡了,只得擡着手機坐在副駕駛,一面看着道路,一面在手機上確定方向。
沒想到黑子這傢伙記路的本事真的這麼好,一路上經過三個岔口他都沒走錯。
不過正如黑子所說,過了第三個岔口,我的手機就徹底沒信號了,此刻我們車下的路也變得顛簸,成了坑坑窪窪的土路。
“你們這挑的什麼路啊..”周嬌南罵罵咧咧的醒來。
“走錯路了,先找個地方落腳。”我扭頭陪着笑說道。
這麼一鬧牡丹和海棠也醒了,不過這道路確實顛簸,就算我們呢靜悄悄,她們也睡不着了。
可是走着走着前面卻遇到了路障,這絕對不是專業的路障,因爲就是幾根樹幹橫在路中間,看起來應該是當地人的手筆。
“這怎麼還堵上了。”黑子說着就要下車去移開那些樹幹,我也開門跟了下去。
可我們兩個剛走過去,手都還沒碰到那樹幹呢,旁邊的林子裏一下就跳出來幾個人。
“幹什麼呢?”幾個人手裏還提着柴刀,看他們的穿着應該是當地人了。
“我還想問你們幹什麼呢,攔路打劫啊?”黑子可不怕,扯着嗓子就喊了起來。
“你可別冤枉人..”爲首一人激動的蹬着黑子。
“黑子,好好說不行麼?”我苦着臉拉了黑子一把。
“幾位大哥,我們走錯路了,這天也快黑了,就想進村子借宿一晚,明天我們就走。”我撒開黑子,抱拳陪笑走上前。
“不行,不能進。”沒想到這些人軟硬不喫的,直接一口就回絕了我。
“這路又不是你家,你說不能進就不能進啊?小心我到城裏告你去。”黑子再次上前,這一回我退了回來。
“說了不讓進就不讓進,你這人怎麼這麼犟呢。”當地人被黑子鬧的愁眉苦臉。
我站在後面算是看出來了,這村子裏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這些人絕對是好心才攔在這裏,只是他們不會表達,或者是有什麼苦衷。
“幾位大哥,村子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笑着問道。
聽我這麼說,黑子也不和他們吵了,也看向衆人等待着他們的答案。
“村子裏這兩天祭祖,外人不讓進。”爲首那人眼珠子一轉,如此說道。
這明顯是搪塞我的話,我都聽出來了,更何況是黑子。
“老哥,先前是我態度不好,民間這些奇聞異事我老感興趣了,給我說說唄。”黑子說着掏出紅票子就遞了過去。
“使不得,使不得..”那人佯裝推脫,可那紅票子還是被黑子塞進了他的口袋。
“其實是這些日子村子大旱,所以就請了個大師來作法求雨,村長讓我們守在這,別讓外人進去。”那人終於是說了實話。
“怎麼會是外人呢,我是你表弟啊,你不記得我了?”黑子說着又塞過去幾張紅票子。
那人也是反應極快,想必在村子裏也是個能辦事的傢伙,不然也不可能帶人守在這。
“哎呀,表弟,這麼多年不見,你完全變樣了,表哥差點沒認出你來..”那人說着還扭頭看向衆人,算是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