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先生是位異人,以後你就知道了。”楚霸天不願多說。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拜山禮基本都是集合在這段日子,楚文和弟弟在家待了幾天就各自前往準備入學。
所有拜師成功的學生都要搬到先生的學院山莊去,封閉式管理,只有放假才能回來。
水鏡先生的山莊離南陽郡有五十多公里,楚文坐着馬車走了一天。
唯一讓他感覺欣慰的,是這裏居然是個湖心島,坐着船登上湖心島,穿過竹林,前方就是一大羣隱蔽在林中的建築。
水鏡山莊的牌匾掛在大門上,結着厚厚的灰。
難怪十萬兩就將我賣了,這先生看起來不怎麼樣啊,楚文心裏吐槽。
先生有強有弱,有些名聲大噪的像墨湖先生,拜山禮的人絡繹不絕,弟子層層篩選,而那些弱的,就例如這位,名字也沒聽過的水鏡先生,弟子估計都沒幾個,只要送禮就收,可以想象教學質量會差到什麼樣。
還好我也沒打算認真學。
楚文走進去,裏面一天悠長的曲徑小道,盡頭是一棟極大的木屋。
一位穿着黑色學服的男生正在掃地。
“師兄。”楚文打招呼。
同個山莊學藝,都可以稱呼爲師兄,就算以後出師了,在江湖遇見也可這麼稱呼,一脈相承,還能有份香火情。
那男生擡起頭,莫約十八九的年紀,跟楚文差不多,濃眉大眼,皮膚黝黑。
“你是來學藝的?”
不來學藝難道還是來喫飯的,楚文微笑,“我是南陽郡的楚文,剛通過拜山禮。”
男生倒是熱情,過來拍了拍楚文的肩膀,“不錯,不錯,總算有新人來了,我是錦月郡的牛憨。”
牛憨?人如其名,楚文感覺這哥們的手勁很大,他的肩膀都麻了。
“我帶你去見先生。”牛憨領着楚文往裏面走,邊閒聊,“我來這兩年多了,還沒見過新人呢。”
“爲什麼?每一年不都有拜山禮嗎。”楚文奇怪的問。
“還不是咱們先生不爭氣,連續幾年的山莊排名戰都倒數,慢慢就沒人來了。”牛憨說。
年年倒數?楚文懵了。
楚霸天怎麼將他送到這來了,十萬兩在哪也算筆鉅款啊,不至於讓他拿着出國的錢讀技校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南陽郡名聲有多差,十八歲還沒有修煉出氣感的廢物,整日沉迷釣魚不求上進,而且還被人退婚。
楚霸天真是跑斷了腿,也就是水鏡山莊實在沒有名次可以掉了,這才捏着鼻子將他收進山莊。
水鏡先生也在打量楚文,這就是南陽郡有名的廢物?人長的一般,走路輕飄飄,一看就沒什麼勁,資質肯定差到極點,十萬兩收少了。
“楚文是吧,你父親已經傳音給我了,以後在這好好修煉,未必不能在三十歲前晉升到八品。”水鏡先生淡淡的說。
這老頭太看得起我了,楚文覺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升到八品,因爲他就沒打算練武。
“先帶他去試煉堂,記錄一下等級,然後給他分配房間。”水鏡先生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出了內堂,走在林間小路上,楚文問,“什麼是試煉堂?”
“就是測試你資質的地方啊。”牛憨很熱情的解答,“等到測試出你的資質,就可以根據你的資質具體安排你的課程了。”
“這課程很多嗎?”楚文眉頭一跳,想起了大學悲催時光。
“這要看你的資質,如果是丁等,那就要一天八小時學習,丙等是一天六小時,乙等四小時。”牛憨說。
“怎麼資質越好,反而越沒課?”楚文奇怪的問。
“你沒聽過,越笨才越需要強逼着學習嗎,天才都是不需要逼迫的,他們會自己加倍修煉,因此山莊也不願限制他們的時間。”
牛憨很敬佩的說,“我見過一位乙等的師兄,雖然他每天只需要學習四小時,但是他都很自覺的加點修煉,比誰都刻苦。”
一羣傻憨,楚文嗤之以鼻。
試煉堂是一處開闊的廣場,上面有十幾個學員正在修煉武技。
看到牛憨領着新人過來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又來新人了。”
“不會吧,還真有人來啊。”
“哎,送到這裏的,估計又是那些好的山莊淘汰下來的吧。”
衆人皆嘆氣。
廣場上立着一個石碑,上面刻畫着一副功法圖。
“這是我們水鏡山莊通用功法水印決,楚師弟你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學習,到時候看你能領悟多少,根據表現定你的資質等級。”
牛憨指着前面一個巨大的水缸,“到時候你一掌印在水缸上,看一次性能震出多少水,震出的水越多,資質等級就越高。”
他有些得意的說,“當年我就將缸裏的水震出了十分之一,獲得了丙等的評價,你可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