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候,葉辰給陳婉婷打了一通電話,但陳婉婷沒接。
葉辰心猛然一沉,想來陳婉婷一定是因爲拒絕面具男人心裏難過,也許多給她一點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
不想兩人回家時間也只相差半個小時。
撇着葉辰背影,汪蘭一臉不悅,坐在餐桌前對陳婉婷道:“婉婷啊你猜我今天去哪了?爾康藥品經銷公司!詹家果然有實力,不是吹牛的!人家董事長辦公室所有擺件都是玉的!
我看別說整個公司,光是那辦公室裏擺設的玉器都要不少錢,說不定還是古董呢!”
汪蘭無比誇張表情讓陳巖感覺很心煩,端着碗,快速夾了幾口菜,唯恐避之不及。
陳婉婷也想起身避開,可葉辰回了房間,她還沒消氣,坐在那裏默不作聲。
汪蘭見狀一臉笑意開口道:“婉婷啊!你看看,人家詹陽嘉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我還聽說不少豪門貴族小姐想嫁給他呢!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要懂得珍惜啊!”
陳婉婷嘆氣道:“媽,你能不能別說了?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我不會離婚的!”
“哎呀!傻孩子!你怎麼那麼傻啊!離婚有什麼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離婚的人大把,你能找個好人家,將來我們也能跟着借光啊!”汪蘭苦口婆心道。
陳婉婷終於忍不住心中不滿,怒氣衝衝起身道:“媽,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幸福嗎?你要是真想讓我生活的幸福,就應該尊重我的選擇和意見!
詹陽嘉的確有錢,長的也不錯,可是我有家,有老公!
你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好,可你不過就是勢利,貪圖人家家產罷了!
告訴你,我不喜歡詹陽嘉!別說他是詹家家主,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嫁!要嫁你嫁!”
陳婉婷說完,把碗筷摔在餐桌上,起身就走。
“哎呀!婉婷,你什麼意思?你怎麼這樣跟媽媽說話?媽媽這麼做全是爲了你!”看着陳婉婷背影,汪蘭絮絮叨叨接着道:“我嫁?人家看上的人是你,你媽我要是倒退二十年,我就嫁!怎麼了?”
葉辰躺在牀上,還在想着陳婉婷誤會他的事什麼時候能解除?
卻見陳婉婷怒氣衝衝走進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葉辰還以爲陳婉婷一定是因爲白天的事還在生氣,想找他吵架呢。
看着陳婉婷,葉辰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難道直接說他就是面具男人,他根本沒有跟蹤她,只是因爲他拒絕了面具男人,所以暖心了纔想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
“葉辰!你能不能爭口氣?”陳婉婷朝着葉辰冷聲道。
爭口氣?
葉辰哭笑不得?
他還要怎麼爭氣?
“老婆,怎麼了?”葉辰開口道。
陳婉婷一屁股坐在牀上,明顯氣的不輕嘟着嘴道:“我媽讓我離婚!”
“啊?不是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嗎?我們之前有些誤會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啊。”葉辰喫驚道。
“是啊!現在我媽看上詹陽嘉了!讓我跟你離婚!”陳婉婷氣的不行,這些話近乎被她嘶吼出來,片刻才收斂一下看着葉辰接着道:
葉辰,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放心好了!
只是,我希望你能對我媽多一些包容。”
葉辰點點頭,這些他懂得。
汪蘭就算再怎麼看不上他,他最多不理她就好。
其實葉辰已經很忍讓汪蘭了,不然葉辰一定會把汪蘭趕出去。
這個家,是葉辰的!
“老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葉辰點點頭道。
陳婉婷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趴在牀上。
良久,葉辰轉頭看向陳婉婷,緩緩開口道:“老婆,其實我今天不是跟着你的,我只是剛巧見到你。”
陳婉婷沉默不語。
葉辰知道她現在心情很複雜,也很煩躁。
大約,一切都是因爲面具男人而起。
當然還有面對詹家詹陽嘉的追求。
一夜無語。
當天色漸漸放亮,染紅天邊。
陳婉婷還在睡覺,葉辰便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悄然走出家門。
隨後,葉辰給成明和華嘉祥分別打了電話。
…………
江城滾石酒吧。
對於常人來說這個時間已經是嶄新一天的開始,但對於酒吧裏的夜貓子們來說,這卻是他們夜生活瘋狂的時刻。
酒吧內頂樓包房內,鈔票滿天飛。
這裏聚集不少豪門闊少和身穿比基尼的美女名模。
詹鵬手裏拿着整瓶皇家禮炮,掐着其中一名名模的嘴,往她嘴裏不斷灌酒。
名模跪在地上,表情痛苦,想要開口求饒,卻已然不敢反抗。
“喝!給我喝!全他媽喝光!本少爺重重有賞!”
“哦!很好!”
“哇哦!”
混合着震耳樂聲,震撼人心的低音炮,加之迷離燈光閃爍,整個酒吧包房內,一片紙醉金迷。
一衆豪門闊少酩酊大醉,跟着dj樂聲瘋狂扭動身體放聲嘶吼着。
“砰!”
包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誰是詹鵬?”華嘉祥帶着手下冷着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樂聲戛然而止,豪門闊少們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有人朝着華嘉祥瘋狂大笑道:“哈哈哈,這小子是他媽的誰啊?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趕緊從這裏滾出去,否則……”
“啪!”
不等那人話說完,華嘉祥上前一個耳光直接將他扇倒在地。
倒地瞬間磕在茶几桌角。
“啊……”
包房內頓時尖叫聲不斷,身穿比基尼的名模們紛紛逃竄。
那人頓時滿眼驚恐,捂着臉龐淤青處,憤恨看向華嘉祥。
“誰是詹鵬?”華嘉祥聲音再次響起,冰冷異常。
詹鵬狠狠將身穿比基尼名模甩到一邊道:“你他媽活膩了!”
說着詹鵬兇狠目光看向華嘉祥,仿若下一刻就要動手。
“很好!給你們詹家詹陽嘉帶句話,陳婉婷不是他能追求的,更不是他能靠近的!”華嘉祥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