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人既然不認葉辰,要把他趕出去,想跟他斷絕關係,那麼汪家人死活葉辰自然不會在意。
但裴鴻手下動了陳婉婷,那就等於動了葉辰逆鱗,他怎能放過?
“呵!小子,別以爲你認識徐良我就會怕你,這裏是省城,不是江城!徐良算個屁!啊……”裴鴻話還不等說完,便從口中發出殺豬般慘叫。
葉辰坐在原位一臉淡定,只是手中銀針陡然乍現,手速快到周圍人根本看不清,裴鴻就已然倒地不起。
他嘴角溢出血漬,全身抽搐不已,瞪大不可置信雙眼看向葉辰。
嘴角微微抽動,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仿若失聲一般。
這……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葉辰只是陳家廢物贅婿,即便他會醫術,即便是神醫,可裴鴻萬萬沒想到,葉辰居然連武道也這麼這麼厲害!
僅是眨眼間,令裴鴻倒地的人,他卻連對方是怎樣出手的都沒看清。
裴鴻手下微微一愣,目光齊齊看向葉辰。
汪家人更是震驚不已,葉辰的確會點醫術,不然哪怕是瞎貓也未必能碰上死耗子。
可誰都沒想到,葉辰居然會功夫,而且還這麼厲害!
這一刻,不光汪吉良傻眼了,連汪明遠和楊森莉也震驚了!
他不是陳家廢物嗎?
不是陳家上門女婿嗎?
不是一無是處喫軟飯的嗎?
怎麼醫術了得,武道超羣?
這……
究竟什麼情況?
“不想死的話,趕緊滾!”葉辰冷聲道。
裴鴻保鏢齊齊一愣,他們不是來搶萬年雪蓮的嗎?不是來殺之後快的嗎?
怎麼被葉辰給揍了?連他們老闆都躺在地上?
裴鴻趴在地上支支吾吾滿眼怒火,費力擡起手臂手指指向葉辰,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剛纔葉辰銀針直接刺穿裴鴻啞巴穴,恐怕他此生再難開口。
誰讓他嘴那麼臭!
“如果你把萬年雪蓮交出來,我會立刻帶老闆離開。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楊宇冷冷道。
楊宇跟着裴鴻多年,對裴鴻性格極爲熟悉,即便他此刻不能言語,但楊宇還是能讀懂裴鴻眸中那份對萬年雪蓮的期待、對汪家的不屑、以及對葉辰的憎惡。
“葉辰,你還不趕緊給裴老闆道歉?你是想氣死我嗎?快點,把雪蓮交出去,給裴老闆道歉!”陳婉婷朝着葉辰怒斥道。
裴鴻簡直不要臉,明明萬年野生雪蓮是葉辰參與競拍所得,可他居然跟到世貿萬錦大酒店,還拿汪家人性命做威脅,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但葉辰早已不是從前的葉辰,上次陳婉婷跟蹤葉辰到黑拳館時,她就已經知道他現在實力。
估計楊宇絕對不是葉辰對手,畢竟葉辰可是一拳打死一名一星黃級武者啊!
而葉辰明顯生氣了。
陳婉婷之所以這樣說其實並不是害怕裴鴻,更不是擔心汪家人怎樣而是擔心葉辰失手,當着汪家人面殺人!
萬年雪蓮是野生也好,價值連城連城也罷陳婉婷不在乎,但葉辰若是失手殺人,那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怎麼,怕了?要是怕了就把雪蓮交出來吧!”楊宇口氣冰冷,但眸中卻帶着一抹驚愕。
剛剛這小子不是很挺猛的嗎?不是剛打了裴老闆嗎?怎麼這會啞口無言了?
“葉辰!”陳婉婷眸中帶着命令般的口吻道。
此刻,裴鴻躺在地上,裴鴻手下手中匕首抵在汪家人脖子。
楊宇則是向葉辰發出了最後的挑戰。
陳婉婷憂心忡忡。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全都看向葉辰。
“我怕你沒那個機會!”葉辰聲音森冷無比,連他身邊汪家人聽了都感覺不寒而慄。
葉辰話音落下,陳婉婷心中頓時有種極爲不好的預感。
完了!
葉辰今天要出手打人了!
而且還是當着汪家人的面!
這回汪家終於有藉口讓她離婚了,汪蘭終於能滿意了,唯利是圖的人也可以利用她,肆無忌憚地巴結有錢人了!
就在陳婉婷心情低落谷底時,0918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單弘業帶着上千名保鏢將整個世貿萬錦大酒店包圍的水泄不通。
單弘業身穿黑色風衣,帶着黑色禮帽,裏面一件高檔白襯衫,腳上皮鞋鋥光瓦亮。
在上千名保鏢簇擁下,單弘業嘴裏叼着跟牙籤,頗有點當年社會大哥風範,大步走進包房。
“我靠!什麼情況?不是汪老爺子過生日嗎?單弘業一臉詫異,喃喃自語道。
他來參加汪老爺子壽宴,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爲了追求陳婉婷,他總要拿出點誠意、魄力和實力不是?
不過這些只是一個鋪墊,要是陳婉婷上道,什麼都好說。
要是陳婉婷不上道,那不要怪他動粗了!
原本單弘業也在心中設想了一百種跟陳婉婷正式見面的場景,可此刻汪家壽宴畫風明顯不對啊!
汪明遠不住給單弘業使眼神,示意情況不妙。
經過短暫交流,單弘業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咧咧走到裴鴻面前,一把將裴鴻從地上拎起,咬着牙籤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單家公子,我爸是單學文!”
山單家是省城首富,這一點毋庸置疑,裴鴻又怎麼會不知道?
但單家在裴鴻眼裏,只是鹹魚翻身土的掉渣的暴發戶而已。
他在省城人脈不少,又怎麼會怕省城首富這種土包子?
可就在這時,單弘業卻見到裴鴻臉色瞬間大變,眸中驚恐神色彷彿帶着懼怕。
“噗通。”裴鴻突然艱難起身,跪在單弘業面前,不斷作揖求饒。
“哈哈哈,我就知道只要我單家公子出面,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單弘業雙手背後,趾高氣揚接着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滾?”
裴鴻突然的舉動,不光單弘業誤會了,就連他手下楊宇等人與汪家人齊齊誤會了!
他們都以爲裴鴻懼怕單家,所以才跪地求饒。
但他們卻不知道單弘業身後有着一雙讓裴鴻感到畏懼的眼眸,與他手中陡然乍現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