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不少同學也全都是衝着巴結任開宇來的。
畢竟好像他這樣的豪門大少,不論誰能巴結上都會對未來事業有很大幫助,人家隨便開開口,搞不好都能得到公司賞識或提拔。
“大家先自便哈,等我們人到齊就開席。”郭簫吟站起身,將聲音提高一倍道。
“哦!”
“原來是再等任大少爺啊!”
“好好,必須等!”
聽見郭簫吟話語,不少同學都跟着拿腔作調地起鬨。
像是在他們心中郭簫吟只有跟任開宇在一起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也有人不是衝着任開宇來的,至少顧凡就不是。
聽見郭簫吟提起任開宇的名字,顧凡眉頭微微蹙起,這可是他情敵啊。
他喜歡郭簫吟早已是不爭的事實,更是所有同學裏公開的祕密。
但顧凡只是一個普通的理科男,並不懂得怎麼追求郭簫吟,上大學時候他曾經給郭簫吟寫過兩年的情書,直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就是在等郭簫吟。
在顧凡看來,任開宇雖然家世不菲,說起來人長得也不算難看,可他這種豪門公子什麼鶯鶯燕燕沒見過?
他一定不是真心喜歡郭簫吟。
一定是外面的鶯鶯燕燕玩夠了,拿郭簫吟這種爽快性格的女人開涮。
而他不一樣,他是真心的,他只是學不會表達。
緩緩低下頭,眸中一絲失落一閃而過。
顧凡的一些舉動剛好被陳婉婷看在眼裏,上大學時候郭簫吟跟陳婉婷關係最好,顧凡給郭簫吟寫情詩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那時候,任開宇經常拿顧凡開涮,完全不顧及他的自尊心,甚至搶過郭簫吟手中顧凡寫給她的情書,站在操場上大聲朗讀。
引得同學們捧腹大笑。
陳婉婷緩步走到顧凡面前道:“顧凡,最近還好嗎?”
顧凡將鼻樑上黑色鏡框往上推了推道:“陳婉婷?哦,還好。還是老樣子。”
陳婉婷嘴角微微勾起柔軟,坐在顧凡身邊,不想他一個人坐在這裏太尷尬。
葉辰跟在陳婉婷身後,目光掃過顧凡,又看向郭簫吟。而後坐在一邊,若無其事地掏出手機隨意翻看着。
而葉辰無意間卻見到包房一角有着一架鋼琴。
眸光一冷,葉辰想起葉家覆滅後,他被人送到孤兒院,小時候在孤兒院裏曾經學過鋼琴,便起身走到鋼琴前,肆意彈奏起來。
不過葉辰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關注,大家都以爲他只是隨便彈着玩,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整個包房內除了葉辰鋼琴聲便再無其他。
那雙手很柔軟,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節奏都掌握的十分到位,曲子更是柔美,給人一種極爲舒服的感覺,令人心曠神怡。
陳婉婷睜大不可置信雙眼,她只知道葉辰沒有親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卻不知道原來葉辰居然彈奏一手好鋼琴。
“啪啪啪。”
一曲結束,整個包房內掌聲雷動。
所有人都齊齊張大嘴巴,滿眼不可置信看向葉辰一臉驚呆。
葉辰不就是陳家廢物贅婿嗎?不就是一無是處喫軟飯的嗎?居然會彈鋼琴,而且還彈的這麼好?
而就在這時,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身穿一身酒紅色西裝,西裝領口袖釦全部鑽石鑲嵌,一看就是世界大牌私人定做。
一頭刀削髮更是顯得格外精神,腳上踩着一雙鋥光瓦亮的栗色皮鞋。
“任大少爺。”
“任大少爺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都要望眼欲穿了。”
同學們紛紛起身迎接道。
“任大少爺。”
一道拉長尾音聲音響起,在衆人面前顯得格外突兀,分明是在任開宇面前故意搔首弄姿。
衆人轉頭看去,王新雪一臉笑意,腳上踩着近十釐米的高跟鞋,朝着任開宇一步步走去。
“嗯嗯。”任開宇敷衍了事,隨後朝着同學們擺了擺手道:“我這不是來了嗎?怎麼?還都沒開席呢?叫服務員上最好的酒菜,我買單。”
“哦!”
“好哦!”
“任大少爺就是豪氣!”
同學們紛紛起鬨道。
葉辰坐在鋼琴前,轉頭看了一眼任開宇,想想郭簫吟那種男人性格,終於明白陳婉婷爲什麼會更加看好顧凡了。
大約在陳婉婷心裏,顧凡跟郭簫吟才更般配。
任開宇目光朝着包房內看了一眼,今天來參加郭簫吟生日宴會的人全都站在他面前,一臉諂媚,只有三個人坐在原位沒有起身迎接。
陳婉婷、顧凡、還有此刻正坐在琴凳上的葉辰。
這對任開宇來說無疑是輕視。
想來顧凡是他的情敵,而陳婉婷卻坐在顧凡身邊,明顯是向着顧凡的,而那個坐在琴凳上的男人一定是顧凡請來助陣的朋友了?
“那個人是誰?”任開宇目光漸冷,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葉辰方向道。
“哦,那是陳婉婷老公。”郭簫吟並沒在意,拉着任開宇接着道:“來,坐王新雪身邊吧。”
王新雪“咯咯”一笑,同時拉起任開宇另一隻手臂嬌嗔道:“任大少爺,你怎麼這麼久纔來啊,人家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
任開宇並沒有理會王新雪,腳步徑直走到葉辰身邊,嘴角勾起不屑道:“哦,你就是陳婉婷的老公,就是那個陳家的廢物贅婿?”
“任開宇,你幹什麼?你別這麼說話,人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纔來的。”郭簫吟見狀,連忙打圓場。
而所有同學卻瞬間鴉雀無聲。
從上大學時候開始,任開宇說的話他們就言聽計從,大約是時間久了形成習慣,此刻他們更加不敢多言,畢竟他們還要巴結任開宇讓他們在事業上步步高昇。
王新雪聽見任開宇話語後,也連忙幾步走到他身邊道:“呵呵呵,任大少爺還真是有眼光啊,一眼就看出他與衆不同。”
與衆不同幾個字被王新雪說的比較重,分明是在嘲諷葉辰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