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不定還有藉口。
他並不知道，陸初堯還在昏迷。
陸起開口：“抱歉，季少，你不能進去。就算你把寧笙小姐找來，我也不悔讓你進去的。”
季晨：“？”
你這麼狠嗎？
陸起補充：“因爲寧笙小姐本人應該是不會讓你進去的，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會明白。”
季晨有一種自己被羣聊放棄的感覺。
彷彿想到了曾經他因爲自己的傻逼女朋友被所有的人拉黑孤立的事情，難不成這種歷史性的場面又要再一次上演嗎？憑什麼？！！
爲什麼受傷的都是他？！
他哭了。
“等等，爲什麼慕羨初可以，我不可以。”季晨問完後，看着陸起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多麼弱智的問題。
慕羨初，是醫生。
“那我見老狐狸，總可以吧？”
陸起：“你給慕少打電話吧。”
他語氣略微苦惱，說道：“你應該清楚一點的，慕少會不會接你電話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季晨：“？？？”
信不信我嚶嚶嚶給你們看？？！
你們怎麼都欺負我？？
他無語，最後還是離開了。
並沒有見到人。
陸起看到季晨離開，舒了一口氣。
還好。
如果季少知道，估計又要擔憂。
而且季少在的地方人多嘴雜，萬一有什麼泄露出去，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的京城，都不知道堯爺和言曦光的現狀，他們所瞭解的只是那天發生了事故，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太多人知道細節。
醫學研究院內。
“人走了嗎？”慕羨初問。
陸起點了點頭：“人，走了。”
“那就好，最近派人保護季晨，萬一他有個什麼事兒我也不好對季家的長輩們交代。”慕羨初開口囑咐。
陸起點頭：“好。”
季晨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雖然看似他是個團期，一直被親近的人欺負揶揄，可是爲了保持他的心態，慕羨初和堯爺從來都不讓染指一些其他的事情。
就因爲他喜歡娛樂圈。
討厭打打殺殺。
這麼看來，也算是團寵呢。
季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估計得很久吧。
時間過去了三天——
言曦光確定了，是植物人。
這輩子醒過來的概率可能是0.5%左右，而且她因爲心臟的原因，許多器官都罷工了，而且必須要用極其昂貴的藥物支持治療，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簡而言之，拔了氧氣罐，就會死。
慕羨初看了一眼渾身插滿儀器的言曦光，對着助手們說道：“看着她，不要讓她死了，讓她好好的活着。”
如果大腦意識清醒，她知道自己動不了，醒不過來，一輩子都只能這麼躺着，對她來說，是最嚴重的懲罰。沒有之一。
“是。”
慕羨初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到了陸初堯的病房。
嘆氣。
堯爺怎麼回事？？？
還沒有醒過來。
他這裏做了太多的全身檢查，堯爺什麼事兒都沒有，沒有外傷，沒有內傷，就算是有，也是之前受的傷，可是現在，爲什麼呢？
不明白了。
堯爺爲什麼醒不過來呢？
奇怪。
而且，如果堯爺再不醒過來的話，寧笙就該倒下去了，這幾天喫不好，睡不好的，就連在陸初堯的病牀前，看起來也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寧笙。”
慕羨初開口。
寧笙轉頭，面容憔悴了不少。
“慕少，這都第四天了，陸初堯怎麼還不醒？是不是你查出來了什麼比較重的病症不打算告訴我？？”寧笙詢問。
畢竟，這事兒……
慕羨初做過一次。
有前車之鑑。
慕羨初無奈。
“沒有，他沒有傷口。”
什麼都沒有。
可就是醒不過來。
可能是那天發生了什麼，他本身的自我防禦機制開啓了，估計是在自己的世界裏，如果沒有人叫的話，可能醒不過來。
當然，這只是猜測。
他沒有任何的醫學根據，也不能告訴寧笙。堯爺的體質和其他人不太一樣，雖然堅強的猶如神明，可是現在，卻彷彿是暗淡了光芒的神明，沒有任何的能量。
“所以，你是幹嘛的？”
寧笙問。
慕羨初有些許遺憾：“抱歉。”
其實，他確實調查不出來。
寧笙剛纔一時口快，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過分了，給慕羨初道歉，並且詢問：“慕少，你是醫學研究院的領頭羊，應該認識很多醫生吧？除了你，還有誰查一下陸初堯現如今的情況呢？”
慕羨初搖頭。
“我對堯爺的體質是最爲了解的，如果沒有我，估計也就沒有其他人……”慕羨初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你那個師姐，可以試試吧？”
寧笙問：“誰？”
慕羨初：“物理實驗小組的。”
“葉敏師姐嘛？”
“對。”
畢竟是蘇伯弦的學生，有用吧應該。
死馬當活馬醫。
慕羨初覺得自己陷入了誤區，因爲太瞭解陸初堯了身體構造了，所以導致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用心的去體會。
可能忽略了什麼。
希望有個其他人來處理。
醫者不自醫。
“好，我問問師姐。”
寧笙走了出去，開始打電話。
慕羨初看着病牀上毫髮無損的陸初堯，喃喃開口：“堯爺，要是你沒事的話就趕緊醒過來，不要讓寧笙這麼擔心了，你也忍心？”
好好的姑娘肉眼可見的消瘦，憔悴。
“師姐？我是寧笙。”
葉敏疑惑，小師妹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她詢問：“小師妹，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
“師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寧笙不太好意思開口。
葉敏問：“什麼事情？你人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在醫學研究院。”
“你生病了？怎麼回事？是不是網絡上的那些傻逼網友弄的？你放心，我揪出來了一些罵得狠的，立馬起訴他們，讓他們賠禮道歉罰款，實在不行蹲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