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看向段知梔,段知梔的手還被拉着。

    整個場面看起來並不算好看。

    “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可以現在就說出來,我希望大家是沒有隔閡的,畢竟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會,來玩兒的都是朋友,希望大家給我這個面子。”利意說話的時候,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

    她的生日宴會被這羣人破壞了。

    可她一點兒都沒有惱怒的樣子,反而溫柔的詢問發生了什麼,打算解決問題。典型的很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模樣。

    於少開口:“利大小姐,今天你的生日,本來應該給你面子的,可是這個女人上趕着巴結我,我都說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可她還是想要和我…睡一覺,我極力想要掙脫,可是根本做不到,這女的就像個牛皮糖一樣,你說說,你的宴會上怎麼讓這樣的人進來了呢?”

    好一個顛倒黑白。

    好一個胡攪蠻纏。

    要不是段知梔是當事人,她都相信了這個看似流裏流氣的於少的話,他一番話讓在場的人看向自己時的眼神都改變了,彷彿自己是什麼下作骯髒不堪的東西一樣,她皺了皺眉頭,如果不繼續解決這個問題,很有可能真的會被誤會。

    “於少,不是說我上趕着找你嗎?那怎麼是你拉着我的手呢?做人還是應該要點臉的。”段知梔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場圍着的人都可以聽到,她語氣淡淡的,盯着於少拉着的手腕,那塊已經紅了。

    於少立馬甩開她的手,怒氣沖天。

    “臭不要臉的,你以爲我是拉着你的手嘛?我是拉着你讓你不要在勾引我,見過厚臉皮的,沒有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居然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於少說完還“呸”了一口,顯然就是嫌棄段知梔到了極點。

    其他人有的看熱鬧,有的同情,也有的心思活躍,一部分看段知梔不爽的人更加是心裏頭暢快,活該。

    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呢?

    還不是被一個男的纏着卑微到了極點?甚至都不敢掙脫對方,真是要笑死了。

    有些人是知道於是什麼貨色的,也知道是於少找段知梔麻煩的,這個公子哥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把一個女人的名聲破壞完,最後勾搭那個女明星,讓那個女明星除了他,沒有第二個選擇,今天對段知梔,也是採用的這種措施,要不怎麼說他流裏流氣不要臉呢。

    “我也看到了,就是段知梔勾搭的於哥,大家也不想想,就段知梔這樣的,有什麼可值得於哥動手的?根本就不值得好不好。”

    “對啊,於哥什麼女人看不上,非要在這麼隆重的場合對段知梔這麼做?這可是利大小姐的場子,想來,誰也不會這麼不識趣吧?”

    不管男的女的,說話都是偏向於少。

    利意看向段知梔,問道:“段小姐,我今天邀請你過來,結果你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你覺得我應該感謝你嗎?”

    這話,已經很內涵了。

    段知梔表情淡淡,開口:“利小姐,沒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所以就算想要摁着頭讓她喫虧,也是不能夠。而且,今天這事兒她要是認了,以後再娛樂圈怎麼擡得起頭來?而且還被誤會和這個於少有染,那不就更加坐實了她被包養的事情嘛?

    這個圈子,本來聽風就是雨。

    現如今,更加過分了。

    想踩她的人可不在少數。

    於少開口:“沒做過的事情不認?段小姐,要不要我說說你剛纔都跟我講了什麼?不就是和我睡一覺的事兒嘛?你要是私底下說我也是會答應你的,不至於把這事兒擺在檯面上,也不至於在利大小姐的生日宴會上鬧這麼一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對大小姐不恭敬呢。”

    豬頭也有腦子。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技巧。

    讓段知梔成了衆矢之的,名聲掃地。

    另外一方面,讓段知梔以爲得罪了利意,從而投向他的懷抱,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於少長得不怎麼樣,想的倒是挺美的,而且腦子轉的也很快。

    段知梔準備開口。

    砰。

    還沒來得及,就看到於少飛出去了。

    他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悶哼了一聲。感覺這一腳過去,估計能夠讓他的肋骨斷上兩根,他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疼的齜牙咧嘴,問道:“是,是哪個孫子偷襲勞資,不想活了??”

    是陸臨。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陸臨。

    黑色的西裝,熨燙妥帖。他站在段知梔的旁邊,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可此時卻帶着一股凌冽冷漠的氣場,眼底的情緒更是顯而易見,不爽,十分的不爽。原本好看十分的眸子被深深的陰霾遮住,只餘下凜冽的淡漠,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罵罵咧咧的於少。

    “是我。”陸臨開口。

    他下意識的握緊段知梔的手,讓她放鬆點。

    他的女人,差點就受委屈了。

    於少看過去,發現是不認識的人。

    但是他的氣場卻十分強大。

    那雙眼睛看向他,似乎再說: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而且還拉着的手?難不成就是段知梔那個姘頭?還真是有意思,居然敢在這種場合鬧事。

    那他還真是想看看,誰找死!

    認識陸臨的人不多。

    此時,都不做聲。

    廢話,敢說話嗎?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且,陸臨本人在京城這個圈子裏是極其低調的,從來都不參與任何的宴會,就算有事也是單獨的小圈子,或者找麻煩的時候自己去處理,少見的猶如今天一般,出現在衆人的面前,而且帶着怒氣,感覺下一秒就能把這裏給掀翻。

    “你踏馬…”於少這話還沒說完,旁邊立馬有人堵住了他的嘴,媽的傻逼不想活了吧,這個時候還這麼放肆,真是腦子抽了。

    “關少,你朋友都是這種貨色?”陸臨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不開心,而且很生氣。

    關少開口:“臨爺,他傻逼,他不知道段小姐是您的人,我讓他給您道歉。”他給於少一個眼神,示意趕緊道歉,不道歉就是個死。

    於少忍着痛,不想道歉。

    憑什麼?!!

    他疼的要死,還得道歉?

    再說了,他也沒有對段知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是自己肋骨可能斷了,難道不應該是對方向自己道歉嗎?

    憑什麼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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